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扁平扁平的。
许是他的眸光过于直勾,林笙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粗心大意的忘记含胸了,可是他这刚缩了一下,就咧嘴“嘶”了一声。
刚刚沐浴的时候,他有仔细的检查过,那虫子像是和他过不去似的,专往尖尖儿上啃·噬,都被咬得翘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雾气袅袅的原因,看上去犹如那红艳欲滴的莓果似的。
覃铉见他好看的眉头微蹙,就问:“怎么了?”林笙包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的前襟处弄湿了一小片,说话间,狗崽子的眸光不经意间就瞥到了一抹浅浅的粉色。
一瞬间的事情,他便赶忙移开了视线。
有些发紧的喉间和沸腾的血液在这一刻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他没看林笙,眼神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可是有些低哑的嗓音却把他的躁乱泄露得干干净净,“山里风大,衣服最好多穿上一件。”
他下意识的觉得林笙没带乃·罩,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便只能提醒对方多添上一件衣服。
时代的因素,吃不饱穿不暖的,少有发育比较突出的女性,至多就是那种恰好一握的形状,所以,覃铉下意识的觉得对方这是近来饮食不好,才会被饿得干瘪了许多。
他的眸光在对方那双笔直瘦削的长腿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又移到了不盈一握的劲腰上面。
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太瘦了,就这纤细的体型,在床上还不够他折腾两回的。
得给他好好的补补。
林笙不知道这人脑颅里又躁乱起来,他道是觉得这人的提议不错,敏感部位有些轻微的红肿,近几天得把它放出来透透气,多添一件衣裳道是能勉强的遮掩一下。
林笙有些期盼冬季的到来,到时候他就可以真正的解放自我了。
狗崽子做事把细,他担子里的花生白花花的,干净得可以直接塞进嘴里咬着吃,林笙觉得自己的工作进展不少。
反观一旁的王敏,边劳动边骂骂咧咧的模样,期间没少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林笙的耳朵像是被堵住了那般,他发现对付这种人,无声相对不失为一个办法。
毕竟,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用在和对方争执上,让他厚着脸皮等狗崽子来帮忙,他有些做不到的。
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下工放饭的时间,林笙去得晚一些,他得先侍候好那两头猪儿,期间路过牛棚的时候他的那股好奇心驱使着他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只一秒,他便知晓王敏刚才那尖锐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了。
尽管披散着的头发挡住了男人的大半个脸庞,林笙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正逮着一株苗腾往嘴里塞。
“哎,这个不能吃的。”他赶忙出声。
他的出声并没有让对方有何反应,看着对方那副饿狠了的模样,林笙转身进屋找了个不怎么用的布袋子,里面被他装了不少干干净净的花生,袋子被他装得有些鼓鼓囊囊的,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被他从窗户口给扔了进去。
“咚”的一声,男人这下道是有了反应,扭头朝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来。
林笙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的模样,一张消瘦的脸庞显得有些脏兮兮的,可是却不难看出五官生得不错,特别是那双眉眼,本该是副笔挺英俊的模样,却因为有些呆滞的眼神大打折扣。
看着对方那副小心翼翼把手伸向布袋子的模样,林笙没有留在原地继续观察,只转身离开朝着山下的食堂去了。
顶替王敏工作的人正是许盼盼,她这人行事章法有些一板一眼的,不会仗着自己的便利给谁开小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去克扣谁人的饭食。
别看她这刚刚上任,她这副有条不絮的行事作风,道是收获了不少社员们的夸赞。
这是王敏之前没有过的待遇。
林笙去得晚,饭菜都有些发凉了,许盼盼就问他:“要不要我替你加热一下?”
“不用,有开水没有?”林笙不想麻烦对方,他又不是女孩子,身体素质没有那么弱,他觉得自己随便用开水对付一下就可以了。
许盼盼不过也就意思一下,见对方这么说,转头就去替林笙接开水去了。
开水泡饭并不好吃,碗里像是糊了一层油似的,看着油腻腻的。
社员们吃饭基本是几个关系不错的围聚在一起,唠唠闲嗑什么的。
吊眼女人抹了抹嘴,十分可惜的开口:“王知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人人羡慕的工作也会被你给搞丢,现在好了吧,每天累死累活的。”她见对方脸色有些发白,觉得对方这是累着了。
王敏这两天胃口有些不怎么好,特别是今天,总觉得这饭菜里有一股子怪味儿,难闻的气味儿甚至让她数次有种作呕的感觉,饭盒里的饭菜并没有动几口。
她觉得八成是许盼盼看她不顺眼,估摸着在她的饭食里加了些乱七八糟的作料,她就有点儿想去找对方理论一二。
眼下听了这话,心里蹭蹭蹭地窜起了一股小火苗,她就说:“丢了又怎么样?是不是看我不能为你谋福利了,就打算过河拆桥了?”
她这话说得相当的不客气,吊眼女人一下子也被激怒了,她觉得自己一番好心,没有得来感念便算了,那成想还会被人当成出气筒,她也不示弱的回说:“你搞反了吧,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当初是这人把她当枪使,她原本也有些看不惯林知青,才会顺水推舟的透过陈桂靑到处乱窜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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