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跟你说,你不在的··”林誉啪啦啪啦的说个不停,不过很快就被林笙给出口打断。
“闭嘴,说正事儿别扯这些有些没的。”林笙觉得他在转移话题。
林誉瞬间垮起一张脸,瞥了面无表情的覃铉一眼,觉得这人越发的不顺眼了,他哥以前可不会这么大声的凶他,他觉得林笙被覃铉这个乡下的狗崽子给带坏了。
他就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对方出门后,我原本是打算跟上去的,可是路上偶遇了许知青,从她嘴里得知了村头有人因为山里的野鸡一事起争执,这才改道过去看了一下。”他当时立马就觉得起争执的当事人八成是后山的那两人,这事儿事关林笙,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他哥,相比而言,覃铉的事情自然就不重要了。
这个时候,空气里突然传来了一道有些明显的“咕咕”声,林笙捂了一下肚子有些脸热的说道:“饿了,进屋做饭吃吧。”
覃铉先进去,林笙正要往里走的时候林誉突然叫住他,说有事情要和他说一下。
“什么事情?”等只有两人的时候,林笙就问他。
“那个叫王敏的,我之前去后山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两人看上去关系不简单,虽然当时在起争执。”他不是个多事的人,之前井未放在心上,可是在村口围观的时候,王敏的声音和面容让他一下子就对上了。
林笙有些意外,觉得那个男人八成就是奸·夫,想起之前也是因为林誉的关系才发现了一些关键信息,就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你这是什么运气,这种事情怎么每次都让你给遇到?”
林誉觉得他哥可真会抓重点,他还觉得有点儿冤呢,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不可能随时跟着覃铉,山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我就想着进去转悠一下,谁曾想每次都会有意外的发现。”
林笙笑笑,随后就问:“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看见了?”回过头后,还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没看见,他背对着我。”林笙觉得有些可惜,不过随后又听林誉说道:“不过看那背影不像是个年轻人。”
林笙又问:“那你记得他的声音?”
林誉摇了摇头,说道:“隔得不算太近,况且对方有意压低了声音,我分辨不出来。”
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说完正事儿后,林笙还是象征性的问了对方一句:“在村子里怎么样,还习惯?”
林誉见他终于有点儿当哥的样子,就十分认真的点评道:“伙食有点儿差,成天的馋肉,不过挺自由自在的。”没人在他耳根子边念叨,心情都愉悦不少。
林笙说:“进去吧,今晚就弄肉给你吃。”
两人进屋的时候,覃铉刚从二楼下来,林誉远远的就朝着他喊了一嗓子,他说:“我哥想吃肉,让你今晚弄给他吃。”
林笙笑笑,没有揭穿他,跟着覃铉进了厨房后,这才问他:“看你脸色不太好,你上楼做什么。”
“大哥和陆明轩都不在。”两人下山的路上,他已经把自己有些疑心覃荐的事情同林笙说了一下,埋藏金条的位置接近水源周围的土壤都有些湿黏,之前林誉透露过覃荐一连几日回来都浑身脏兮兮的。
林笙当时十分意外,他记得第一次见覃荐的时候第一印象还不错,长得眉清目秀的,特别是那一双柔和的眉眼,让他印象挺深刻的,或许是对方腿脚有些不便的原因,覃荐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有些柔弱的男生。
正是这份先入为主的柔弱,很多时候即便他起过怀疑的心思,很快就被自己给否定了。
几人吃过饭后一直没有等回覃荐两人,道是覃蓁显得有些狼狈的走了回来,她一进门瞥见方桌上的一副残羹剩饭,难过了一晚上的情绪一下子就有些憋不住了。
“太偏心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有些不顾形象的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嘴里也没闲着,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后该说的不该说的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儿子又怎么样?一个残废一个贱婢之子,平时在我面前摆谱就算了,如今沦落到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若是爷爷知道自己选定的掌家人会是这幅德行,只怕是棺材板能立马给掀翻。”平日里覃蓁给足了对方脸面,眼下觉得自己的利益被侵占后,覃蓁是怎么贬低怎么来。
在座的,除了林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林笙两人心里皆是门儿清,知道她这是在控诉覃荐。
林笙啧了一声,有些无语,控诉就控诉呗,这个时候还要带着覃铉出来踩一脚,若不是想听听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重要的信息,他都有点儿想嗤她几句了。
覃铉余光看到他的神色,很是平静的朝着他扬了一下唇角,林笙见他这抹笑意里没有半点儿牵强之意,看向覃蓁的目光没有刚才那么锐利了。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覃蓁没有留意到,她又自顾自的接着说:“我明明看到他在那个地方挖出了几根金条,为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就没有了?家里即便是落魄了,也不会才这么一点儿家当的,肯定是花钱养野男人去了,不然就他一个残废怎么可能有人看得上他。”她有些想不通,她自认为不比覃荐和覃铉差,就因为她是个女儿,这种好事儿就没有她的份儿,她有些不服气。
一旁的林誉没有见识过覃蓁这副恶毒的嘴脸,一时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若不是之前有见到过其他乡下的女孩子,他都要误以为穷乡僻壤的乡野里全是些此类刁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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