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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瑾扬被自家小骷髅难得的主动惊喜到,一时没法维持刚刚的镇定,傻笑也崩不住地露出来。
    而在他回抱的前一秒,路微直接抽身,歪着圆溜溜的头骨,咬着牙笑道:“不告诉你。”
    第42章
    路微报复成功, 扬着头走进卧室,留下哭笑不得的宴瑾扬。
    看来自家小骷髅没有他自己说得那样记仇,毕竟有仇当场就报了。
    卧室中除了衣柜, 就只有一张双人大床, 床单并不是宴瑾扬平时用的蓝色和灰色, 而是浅浅的紫色。
    同样是路微喜欢的颜色。
    刚刚积攒的怒气在看到这张大床的时候消失殆尽, 他把自己摔到床上, 脸埋进散发着薰衣草香味的床单。
    宴瑾扬一进卧室,便看到自家小骷髅正趴在床上, 从头骨后面可以看到, 他正咬着一块床单磨牙, 像小猫一样从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似乎是不知道他能看到真相,小东西听见声音后, 默默抬起头,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若无其事地对宴瑾扬道:“扬扬哥,你电脑放哪里了?”
    “书房我留了一个墙角, ”宴瑾扬忍着笑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 轻轻晃了晃:“你先睡,我把电脑搬过去就回来陪你。”
    这次, 路微却没有乖乖点头说好, 而是在对方转身之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宴瑾扬:“怎么了?”
    小骷髅扬起头,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了一会儿后,又突然松开手, 重新窝回床上:“没事,你去吧。”
    “到底怎么了?”宴瑾扬摸摸他的脑门,语气中带着些紧张:“是不是装修有问题……”
    “当然不是,”路微声音闷闷的,“我就是突然想到,你把电脑放进书房,以后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看不到你了。”
    宴瑾扬闻言愣住,待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嗤笑出声。
    “就是这样?”他无奈地揉揉小骷髅的脑瓜“跟我说就好,等我把桌子搬进来。”
    说罢,站起来就要走。
    “等会儿,”路微抓住他的衣角:“我还没说完呢。”
    于是宴瑾扬又坐回床上。
    “可是你把电脑搬进来,我画画的时候怎么办。”
    床上的骨架慢悠悠翻了个身,略带苦恼地掰起手指头。
    “所以还是放在书房吧,我算了一下,好像我画画的时间比较多,以后你起床,我也跟着同一时间起来,还是可以在一起…”
    宴瑾扬嘴角的弧度随着他话音落下,逐渐翘得老高。
    路微叫见他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纠结过于可笑,脸颊也跟着发烫。
    “笑什么!”小骨架恼羞成怒,攥拳捶打宴瑾扬的肩膀,憋了半天都没有想到该怎么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粘人。
    但是失败了。
    鬼使神差地从床上起来,跪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环住了宴瑾扬的腰
    一向临变不惧的宴男神瞬间变得僵硬,两只手投降一样举了起来。
    小骷髅将头埋入对方胸口,似有若无地磨蹭,半晌,才蚊子哼哼一样,小声嘀咕:“扬扬哥,我是不是太粘人了……”
    “说什么呢,”宴瑾扬缓缓放下手,落到路微头顶:“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怎么会嫌你粘人?”
    他屈起手指,敲敲路微的脑壳:“等明天我在卧室里放个桌子,这样就可以陪你在这里赖床了。”
    计划通√
    小骷髅笑出kikiki的气声,一反刚刚怯懦求人的模样,叉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昔日男神硬气道:“那说好了,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看到你的。”
    说完,装模作样地坐回去:“唉,都怪你这么好看,一天看不到我都受不了。”
    宴瑾扬抬着头,状似无奈地朝他笑笑。
    在一起之后,男神的包袱小了很多,但大多数时间还是会坚持维系他岌岌可危的高冷人设,这个笑容罕见又温柔,明明无奈,却看不出丝毫不怠,反而让被他注视的人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包容和宠溺。
    长久的对视后,是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他被男神拉进怀里禁锢,刚刚晃眼睛的吸顶灯被对方的头牢牢挡住。
    下一秒,这颗帅气的大脑袋压了下来。
    路微来不及反应,紧闭眼睛,以一种近似期待的姿势等待。
    却猛然想起自己还是个骨架,睁眼闭眼没什么差别,于是又将眼皮掀开一条缝。
    事情没有如他意料的那样发展,那个吻一如之前的每一次,转了个弯,落到了额头。
    久久没有离开。
    “我的圆圆,怎么这么可爱啊。”
    路微咽了咽口水,将细长的塑料小手落在他的肩膀。
    他紧紧扣着路微后背的脊椎,又抱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松开手,逃跑一样松开路微,眼神飘忽。
    “我先去干活,你快睡吧。”
    说罢,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卧室。
    被扔下的小骷髅就这刚刚被扔下的姿势躺了良久,然后像是来了0.5倍速,一点一点逐渐蜷起,最终缩成小小一团。
    刚才被男神抱在怀里时候,他那与骨架共享触感的盆骨在对方不小心的情况下,被戳了一下。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炙热。
    明明没有身体,可是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从耳朵到脖子,乃至全身的那种火辣辣的温度,路微将头埋进枕头,无声地大喊,过了半天才从岩浆一样的热度中缓过来,扯过被子,把自己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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