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岁和试探问,“昨晚我们……”
昨晚?
燕帧本来是想坐实了那句不是好东西的,结果沈岁和突然哭着喊疼,他连裤子都没脱。
他就疼了??
燕帧当时为了不让沈岁和乱挣扎,干脆将他双手举高禁锢在头顶,他喊疼喊得眼睛都红了,燕帧这才想起他臂弯的伤。
后来查看,好家伙,竟然比前一晚还严重了。
沈岁和红着眼睛说是之前那个醉鬼给弄的,被燕帧那么一禁锢,他的手臂当即连弯都弯不过来了。
“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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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爸爸的语气没有责怪,沈岁和松了口气说没事了。
燕帧又道:“大男人缝只兔子还缝哭了,在年年面前丢不丢人?”
沈岁和本来想着丢人算什么,当然保命要紧,结果又想起那只兔子,他惊叫道:“我兔子还没做完呢!”
燕帧叹息:“不必做了,年年已经带去学校交差了。”
沈岁和一愣:“哥你真的帮我做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谢谢哥!晚上我去接你请你吃饭……呃……”
如果兔子已经做好让年年带去学校了,那床头柜上那一坨画风特别眼熟的未完成品是什么鬼??
“哥你拿什么缝的兔子啊?”
燕帧道:“我没缝,我让阮秘书连夜在网上买了只成品。同城买家,阮秘书早上亲自过去拿,过来正好赶得及送年年上学。”
沈岁和这才反应过来他今天都没有去送小外甥的事。
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
咝——
他的头好疼啊。
“你再睡一会。”燕帧道,“晚上接了年年一起过来,先挂了。”
嘟嘟——
沈岁和第一反应是过去干什么?又一想,哦,是他说想请燕帧吃饭。
可是,他都没缝兔子啊,沈岁和该请吃饭的人应该是阮秘书吧?
沈岁和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在床上也躺不住,坐起来才发现左手臂弯真的疼得连弯都弯不了了。
他撸起袖子,发现原本臂弯处那块青紫几乎都变黑了。
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手机震了震,燕帧给他发来信息:「晚上不要开车,打车过来」
嗯,这是叫他不要危险驾驶呢。
沈岁和回了“好”。
回复完,沈岁和才想起来,不对啊,他之前打电话给燕帧是想问问他们昨晚有没有……那个。
他隐约记得被甲方爸爸反杀的当场。
后来呢?
沈岁和坐了起来,身上除了手臂和头,别的地方没觉得哪里疼。
他掀起被子看了看,裤子好好穿着,床单也没有换。
唔……他又在想屁。
合约上说了不上床的!
沈岁和深吸了口气,俯身将没缝好的兔子拿起来细细看了看,昨晚真的醉得不行,缝得歪歪扭扭不说,这兔子耳朵是什么鬼?
他为什么把兔子尾巴缝在了耳朵上!?
喝酒真的误事啊,他居然连尾巴和耳朵都分不清了。
幸好年年没拿这只去学校,否则他肯定会被小朋友们笑话的!
也不知道小外甥有没有生气,会不会觉得他这个舅舅太没用了?
虽然燕帧是好意买了只现成的,沈岁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小外甥,毕竟他连缝都没缝好,更别说跟小外甥互动了。
沈岁和的内心有点忐忑,为了防患于将来,觉得针线活这门手艺还是得练一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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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练这天亲自给周幸雨做了检查,他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周幸雨高兴地给燕帧打了电话,告诉他可以出院的事。
燕帧问:“什么时候?”
周幸雨看了沈练一眼:“沈练说明天早上。”
“知道了,明天你和周姨在病房等着就是。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好。”周幸雨挂了电话长长松了口气。
少爷还是很在意他的,一听他说要出院就说来接他。
周雪娟从外面打了水回来:“怎么这么高兴?”
周幸雨笑着问:“妈,我那件格子呢大衣在吗?明天出院我想穿那件。”
周雪娟将水杯递给他:“去年你生日少爷买的那件?”
“对,他说过我穿着很好看,蓝色格子特别显白。”
周雪娟心情很好:“那件小雨穿着是很好看,一会妈回去拿。”
周幸雨道:“是少爷眼光好。”
沈练心里“啧啧”两下,燕帧这是要脚踏两条船的意思了?
哦,说起来,昨晚因为沈岁和跟燕帧去参加晚宴,还喝了酒,他都没去给他抽血。
想到此,沈练边走出病房边给沈岁和发了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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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和收到沈练说晚上来抽血的信息时,他正在边缝兔子边背台词。
他秒回:「对不起沈主任,我忘了这事,今晚我可能也不在燕公馆,要不这样吧,我下午去医院找你。」
反正接完年年时间还早,去一趟医院再去燕京大厦也来得及。
手机又震了震:「岁岁,在哪?」
沈岁和刚下想说沈练怎么突然叫他岁岁,结果定睛一看,居然是乔瑾舟。
沈岁和:“……”他还真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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