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的小强啊,还可以回血,这不会是个“法师”吧,这样也行?”罗夫斯.修有些好奇道。
“她不会死,只会消散。”君渊看着立于竹梢之上的女人说道。
“哦。”罗夫斯.修来了兴趣,“这又怎么说?”
“她是怨。”巫泽将身体全部压在君渊的身上,唇色有些苍白,像是那扶风弱柳,命不久矣的林黛玉。
“怨?”
罗夫斯.修抽抽嘴角,刚抬头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眼不见心不烦,把头转一边。
余光扫过,只见那不要脸的男人,时不时的轻咳两声。
引来君渊的注视,前者朝他微笑。
君渊环住巫泽的腰,让他靠着更舒服一些。
巫泽舒服地靠在君渊的身上,眼中的满足怎么都遮盖不住。
他解释道:“生前枉死之人,不甘心死去,喉咙处一口怨气咽不下,不能转世投胎,而是停在停格在自己的尸体周围,一日日地不甘,直到怨气冲天,这便是怨。”
罗夫斯.修好奇问道:“你是寨子里面的人,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吗?”
巫泽:“见过。”
他抿着唇,似在回忆,说道:“她曾经是一名支教老师。”
“又是支教老师,你们寨子到底来了多少老师啊?为什么我只看见了我们这群刚来的,之前的老师去哪里了。”罗夫斯.修,问。
“都死了。”
他的言语暗含嘲讽:“他们都死于不洁,被乌山寨的村民给弄死了。山中没有信号,无法给外面递出消息,每次来的老师都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最后被弄死,或者消失。
寨子村民大多没有文化,之前政府有人来劝所有人搬到县里的公租房中,但村民不愿意,更不会接受外面的施舍。
之后,政府合计,派一些老师给村民灌输一些知识,但村子很排外,即使老师们来了也无济于事。直到几年前,刚来的一位女老师触犯村里的忌讳,村民一气之下把这个女老师以及她的同伴一起沉入江中。
乌龙江中累积枉死之人的怨气,滋生了怪物,如今他们的数量,早就超出了它自己的承受之外。”
“那外面的不知道这些老师已经死了吗?”君渊问道。
巫泽低着头,“他们掩盖住寨子里面的老师已经死了消息,只是说那些老师自己跑了,反正政府找不到人,就算有人说在外面查找不到那些老师的踪迹,寨子的人便会说,山中常有虎狼出没,寨子外山路崎岖,时常都有意外发生,反正死无对证。之后便一直向外面索要人。之后,有老师的父母找上寨子,询问自己的子女,但是......”
巫泽的话保留一般空白。
在场所有人立马明白,那些父母也没有离开大山,而是永远沉眠于此。
一条江掩埋了无数无辜之人的尸体,他们不甘心与此长眠,直到有天怨气爆发,怪物上岸,一半的村民死在怪物的口下。
君渊甚至想起了在江底看见的森森白骨,其中或许就有这些巫蛊的老师们。
一个小小的乌山寨到底害死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他开始想,“至高”为什么要选着这个小山村做为任务点,它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会让这些参加游戏的任务者们安排到河神地图来,“至高”又有什么想法呢。
一根根丝线缠住一个个谜团。
打成了死结需要有人一点点的解开。
“她叫李娜,是第一帮老师之中的唯一的女老师,因长相漂亮,让村里很多男人对她产生好感。在一次祭祀祭奠那一夜后,她死了,死在后山。她死后,她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留下一身和人欢好的印记,为她遮住一夜雨水,是一把红色的伞。
寨子的人没有选择报警,而是把这间事情瞒下来。”
巫泽娓娓道来。
不长的几段话语,让人听出里面的心惊与凄惨。
而此时立于树梢之上的女人,灰色的眸中慢慢变红。
“啊啊啊!”
高亢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邪风四起,无数红伞环绕在她的身边,如一只只夺命的飞刀,朝众人飞来。
她是不是记得自己生前的遭遇?
君渊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君渊突然意兴阑珊,不想和女人打了。而是搀扶着巫泽,准备朝山下飞奔,把袭来的红伞打碎。
“你背他。”
君渊指着地上不断哀嚎的赖皮蛇,对罗夫斯.修说道。
罗夫斯.修不干了,“为什么是我?”
君渊不多废话,“跟我换也行。”
一股幽怨的视线直射君渊。
巫泽不满,眼眶周围丰红肿还没有消下去,看向君渊时,狗狗眼可怜巴巴的。
控诉着某人的心狠。
罗夫斯.修看见巫泽,嫌弃的撇撇嘴。
“算了,我还是背他吧。”
两人带着伤员一前一后快速下山。
女人本来就是受了不小的伤,紧跟着君渊等人的红伞有些力竭,速度逐渐减慢,但它们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放跑人。
忽然追着君渊的红纸伞,突然变了方向,所有的红伞转移目标,只追罗夫斯.修、赖皮蛇两人。
君渊注视着两人逐渐落后,心中了然。
巫泽好奇问他,“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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