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的不对!”
他拿着谢早的手去扇自己的脸“你打我吧!”
谢早无声地继续哭着,只有清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谢早哭着哭着,觉得手被借用的有些疼,便抽回了手,不哭了。
“我没事了。”
就是手有点疼。
其实不全怪萧漠,他只是找了个媒介把这些天心里的无助迷茫发泄了出来而已。
萧漠大松一口气,仔仔细细的瞧了瞧谢早的神态,犹豫道:“要不你再哭一哭吧,把那些心里堆积的情绪都哭出去,也会好受一些。”
谢早略有惊异的看了看萧漠,半响还是摇了摇头:“我好了。”
萧漠叹了一口气,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陪着人坐了大半天。
第二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摄政王肿着一张俊脸从小皇帝的泽沐殿里出来了。
各处的线人奔走,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根本压都压不住。
萧漠黑着脸听着下属的禀告。
“坊间传出了好多个版本的传闻,有的说是小皇帝把你捉。奸了,然后你理亏挨了几巴掌,还有的是说这是你和小皇帝的闺、闺房、之之乐……“
下属有些说不下去了。
“好了,你下去吧。”萧漠挥了挥手,十分烦躁的摇了摇头。
平日的正事都不见大家这么积极,这次不就肿了个脸,有什么好说的?!!
*
正在赶路回京的人也收到了消息。
“哐”地一声,马车里的桌子被推倒在一边,上面的茶盏劈里啪啦的碎落一地。
林知穿着一身红衣,妖精般漂亮的脸上寒意凌冽:“真好!真好!谢早!你真是好样的,算我小看了你!居然能勾得萧漠色授魂予,脸都给你打!”
萧漠的武功数一数二,若不是真的不想还手,凭着小皇帝那病弱咯血的身子,怎么可能伤到人。只能是他心甘情愿,萧漠那么高傲清冷的一个人,居然愿意放下身段、尊严,去给人打脸。
就连他,也不敢肯定,若是他打了萧漠一巴掌,会不会因此两人就彻底决裂。
若说若说他之前还对小皇帝有一些好感,甚至想把小皇帝当个玩意解解闷,让萧漠吃吃醋,或许能让他们两的关系更近一步。
但截止到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好感都消失干净,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敌意和危机感。
他对萧漠的感情十分的复杂,不是非要不可的喜欢,也不是炙热刻骨的深爱。萧漠与他势均力敌,他自认为萧漠不会看上别人。
这么多年来,他潜意识里把萧漠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萧漠也没有拒绝过他。而如今,居然有了除了他以外的人影响到萧漠了,这种失控感,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慌和无所适从。
就像是他看上了一颗糖果,很中意,但不是非要不可,糖果也没有看中其他。但突然有一天,糖果被其他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林知深深察觉到自己的所有物受到了觊觎。
他心里十分的不爽。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53)
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扫落,林知怒火中烧,又没有什么东西发泄怒火。
“火匣拿给我。”林知声音已经平稳了下来,只是仔细听,还能发现里面的一丝颤抖。
属下顺从的递了过去。
就看见林知把马车给烧了。
属下:·······……
上等的木料做成的马车并不好烧,车帘上还专门刷了防火的漆料,只见马车燃了个角,被刮来的一阵风一吹。
火熄灭了,一丁点火星都没剩。
风向偏向林知,最后一口烟气扑在了他的脸上。
属下偏过头去,不敢看林知的脸色。
林知的脸色像是从墨缸里捞出来的:火灭了,他妈的他的火更大了。
他咬牙切齿道:“来人,备马!我要快马加鞭回去看那一对狗男男!“
*
两天后。
林知风尘仆仆的赶回皇宫时,谢早正坐在美人榻上翘着瘦弱白皙的脚,由萧漠半蹲在地上给他剪着脚趾甲。
小皇帝脚趾甲好长时间没剪了,一双玉足,晚上踹的萧漠肩头胸前尽是染血的红痕,虽然不大疼痛,还有些销,魂,但他怕破了色相,让小皇帝这个小色鬼有了理由挑剔,还是找了个时间帮着人剪脚趾甲。
谢早乐的有人伺候他,乖乖地把脚伸了过去。
林知刚赶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赤红着眼,觉得萧漠如今就是个昏君,被小皇帝迷的三昏五道的。
“哟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林知阴阳怪气道。
萧漠抬头看见林知回来了,倒是很有些惊讶:
“怎么这么快,不是还要等几日才回来?”
他又瞧了瞧林知身上,一身红衣皱巴巴的,精致漂亮的脸上沾着些灰,面容疲惫。他心里有了点数:“你赶路回来的?”
林知自知有些失态,不一会儿就神态变得自然起来,找了个椅子慵懒的坐下了,由着身边的人伺候他饮茶吃水果。
饮了一杯清茶浇灭了些火气,又吃了几个葡萄荔枝甜了嘴,才懒洋洋答道:“自然,我刚接到消息听说摄政王的脸被打了,就快马加鞭赶回来想看个热闹。”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萧漠的脸上看。如今已经过了几天,萧漠脸上红肿褪去,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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