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奇妙。
林知鼻腔里远离了那少年身上极其勾人的味道,头脑才乍然清醒了过来。一时间是又惊又恼,脸上难看的要命:
“你身上涂抹了什么东西,勾引了萧漠,还敢用这下作手段来勾引了我!''
方才一定是这人身上用了迷药,才使得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居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
说完,便作势要去捉谢早。
谢早听了这话,偏过身躲了林知的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老鼠,脸气的通红,骂道:“你瞎说什么!你个老不要脸的!”
一边骂着,一边眼睛滴溜溜四处转着,打算要是林知追了上来,他就跑路。
林知气的,三两步冲了上去,大手似乎马上就要捉住他了,惹得谢早哇呜哇呜跑着乱叫。
湖塘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张开了手臂,挡在两人中间,一会往左,一会往右,一会往前,一会往后:
“陛下!林殿下!别冲动!都是误会,误会!“
谢早见有萧漠的人给他撑腰,拦着林知,不叫他打他,立马就不怂了,跑了回来,从湖塘身后伸出个脑袋来,梗着个脖子、像只背了只龟壳敢伸出脑袋了的小乌龟,跟林知接着对骂:
“你看我不顺眼就算了,还扯什么理由血口喷人!”
林知:“你身上有什么味道,你自己清楚!”
谢早闻了闻手背,能有什么味道,他怎么什么也没闻到?
谢早皱眉:“什么味道也没有啊!湖塘,你闻闻!“他把手伸给湖塘去闻。
湖塘也不敢挨着自己主子的人太亲密,怕到时候被迁怒,便离了几寸的距离,仔细嗅了嗅,才斟酌着开口:“似乎是陛下身上的药味。“
他眼神别有深意的瞅了瞅自己主子的前任和现任,后院失火了啊,打起来了啊,母鸡护小鸡拦老鹰了啊哈。
谢早得意的仰着鼻子看着林知,林知面若春晓的脸上严肃极了,否认道:“不可能!你再凑近些闻闻!”
谢早为了让林知死心,顺便给自己扳回一局,伸着手臂往湖塘鼻子下面贴。
湖塘仰着头躲着小皇帝就几乎贴在他唇鼻上的手臂,他越往后仰,小皇帝越往前伸,湖塘几乎被逼着下了个腰,无奈的吸了几口气使劲闻了闻,道:“我只闻到了药味。”
林知:“再多闻闻!”
湖塘只好维持着这诡异的姿势闻了小半盏茶时间。
“还是只闻到了药味。”
谢早格外得瑟的收回了手臂,一双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睛挑屑的朝林知看去。
湖塘这才汗津津地慢慢直起腰,突然他的脸色一沉:闪着腰了。
他若无其事的扶着腰,面上表情有些狰狞的继续守着两位。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56)
这时林知面上更不好看了,湖塘不似作假,那只有这香味是故意勾引他和萧漠的才说的通,不然怎么别人闻不到。他在这里潜意识的以为萧漠闻的到这香味了。
他又下了令:“你再凑近些闻闻,抱着他闻。”
谢早跳起来,指着林知的鼻子怒骂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个老流氓一样,抱着我占我便宜不说,还要叫别人来占我便宜!”
林知听了这指责有些心虚,但完全不影响他正常发挥,脸都没有红一下,面上表情流里流气的:
“哦?”他眼睛微微眯起来,眼尾上挑,笑的满室生辉,活脱脱一只摄人心魂的狐狸精转世。
谢早被这粲然一笑迷了眼,指着人鼻子的手都不自觉地把手指头缩了回来。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现代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着爱美色的坏毛病呢,难道是这个世界的人太过好看的原因?
谢早心里正胡思乱想着,眼睛却是一刻也不离林知的面上。
只见林知笑了一下后,又格外邪肆的扫了一圈众人,虽然是笑着的,但那眼里凛冽的杀气叫人背后生寒:
“你们谁看见了我占陛下的便宜?”
调笑一般的语调,但里面的威胁含义让人不寒而栗,被扫过的宫人侍卫们皆低下了头,连湖塘也目不直视的看着空气,略微同情的瞥了眼小皇帝。
小皇帝虽然受宠,但这也是林知不在的情况下,如今公认的正宫回来了,摄政王没有明确偏向,都不敢率先站队。况且林殿下本身的手段也足够狠辣,大家本来就不愿意得罪。
谢早气的心肝疼,直觉得胃里憋闷的慌,但是才吃了圣药没几天,根本吐不出来血,他咬牙切齿,林知这不要脸的,居然拿权势来威逼利诱。
林知见小皇帝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心里乐开了花,觉得扳回来一局,倒也消掉了一路上积攒的愤怒情绪,心里畅快了,就准备打道回府,赶了几天几夜,也是累极。
谢早见林知转身就要走,心里不甘心之下倒生了急智,吼道:“我有证据!”
林知听了这话调转回来,看着小皇帝似笑非笑:“愿闻其详。”
谢早看着林知面上彬彬有礼的表情一阵恶寒,心想等会就叫你笑不出来,他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
“林殿下,朕的屁股上还有你的指印呢!”这可不是假话,林知手力可真大,他肉上现在还疼着的呢。
声音中气十足,响亮非常,像明明昭理般正气十足,在湖面上荡了几圈,回响在众人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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