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脸色不愉地伸出白皙的脚,踢中宗栾的胸口,骂道:
“你做什么?这么大声,是想所有人都知道吗?”
宗栾被踹了也不恼,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灵活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冒出傻笑,挨到谢早身侧,用气音:
“我错了,不能让他们知道。”
谢早眼神诡异的看了宗栾的脑袋一眼。
.…………
再隔了一天,徐清墨也在守夜的时候来了。
谢早也跟他说了和宗栾几乎一样的话。
做完这些后,谢早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局才算是真正布下了。
谢早分别告诉他们两个人:我想和你,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不要告诉徐清墨|宗栾,我们想办法,我们两个人躲开徐清墨|宗栾,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
因而,最后行路的几天,谢早过的十分滋润,肉眼可见的面色红润起来了。
徐清墨和宗栾经常在守夜的时候偷偷来投喂他。
两人来见谢早的时候都十分小心,怕被对方发现。
而且谢早每次都会为他们为对方遮掩,因而两人都没有发现对方也正做着同样的事。
谢早相信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是绝对不会告诉对方这件事情的。
而且即便两人心里对他态度突然的转变有所怀疑,他也不怕,即使这是个沾满毒药的甜蜜的饵,那两人也会一跃而下。一如之前飞蛾扑火的他。
至于叶莘,在徐清墨和宗栾接下他的饵后,这两人就联手设计,捏碎了叶莘的秘境令牌,让他被传送阵传送到了外面。
对此,谢早并没有什么表现,只是在心底悄悄舒了一口气,一直压在心里的不安愧疚才落到平地。
对于叶莘,他已经没有了再爱人的能力,给不了回应,在他身边得到的只有伤害。接下来的地宫他也不想牵连伤害到叶莘,将人给送出去,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我的尾巴没有了(91)
*
三人在一块,又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地洞终于近在眼前。
在进入地宫的前一晚,谢早分别跟两人说了话。
谢早对两人画了个大饼。
“等我拿到两相欢,我们俩就避开他,然后在秘境中找个地方躲起来,只有我们两个,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谢早跟宗栾这样说道:
“两相欢所在的密室我独自进去,那里面有许多个密道,你和他一起守在门外的时候找个机会离开,去路上我们经过的长月山等着我,他见你离开,虽是会起疑心,但也不会离开守着我的地方,这时我就从密道出去找你。”
他跟徐清墨则是这样说的:“两相欢的密室我独自进去,然后骗宗栾我要跟他走,想办法从两相欢的密室的其他出口出去找他,你就在密室口等着我,其实两相欢的密室只有一个出口。”
他和两个人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第二日,三人一齐进了地宫。
地宫昏暗,地道交互错杂,宛如千百张重叠在一起的蛛丝网。
徐清墨和宗栾表情格外平静,平静过头甚至有些严肃了。
谢早看了两人的表情,脑门一黑,有些头痛,他能明显看出两人严肃下的激动兴奋。
这两个装的有些过了。
索性两人许是心虚,或者怕露了破绽,都没有看对方,互相避着视线。
谢早有地宫的地图,但顺着地图去找,还是找了大半天才到。
眼前的是一面墙壁,平平无奇,甚至石壁上还斑驳掉落不少的石块,但是三人任凭用什么法术招呼去,纹丝不动。
几人折腾到了晚上,才找到了打开密室的机关,将石壁打开了。
他抬脚就要进去,徐清墨和宗栾不放心的要跟到里面去,谢早转过头,分别扫了他们一眼。
短暂的一眼,两人却分别从里面读出了许多的含义。
他们心中高兴,和阿早心照不宣的感觉,让他们安心的留在了外面。
石壁关上的那一刻,谢早道:“三天后,我就出来。”
石壁严密的重新合上,震落掉一些细小灰尘和石块。
有个小沙粒掉在了莲雾上,发出了轻轻的响声,徐清墨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望向宗栾。
宗栾此刻也恰好朝他看过去,两人目光相对,一霎那后,双方又十分默契的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两人一左一右在石壁前等着,气氛十分和谐,但之间的界限又不可逾越。
两人一守就是两天,地宫里没有来过其他历练的修士,除了他们,里面安静的可怕。
他们并没有点灯,地道里暗的很,还带着些不见天日的阴冷,唯有他们的呼吸声可闻。
两人都看似十分悠闲的闭目养神,但是身体却紧绷着。
他们既怕谢早是骗他的,这只是阿早骗他的甜言蜜语,密室里的人早就离开了。
但心里却一直都期待艰信这是真的,脑子里全是混杂又没头尾的思绪。
他们期待自己正朝着想要的美梦走去,也担心自己被这里等着的另一个人察觉到不对,碎了这场期待。
徐清墨玉骨般修长的手指反复摸着莲雾剑身,指腹刀刃上擦拭而过,似乎下一秒钟就成了浸血的白玉。
似乎是等了许久,宗栾动了,他朝着剑修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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