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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委实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姜君何出此言?你我二人早已割恩断义,昔日之事已成过眼云烟。今日以你我的身份立场,再说此话未免太不合适,如果君王来此乃是欲与我叙旧情,我想应该没有任何必要。”傅婴睢义正严辞地说道,他眉宇轻皱,对于姜胥方才的话极为不满,他甚至想要推开面前之人就此离开。
    然则姜胥岂会让他如愿,他一把抓住傅婴睢的手臂,面上似有愠色:“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姜君莫非耳力不行?那最好早日回宫请御医看看,我燕宫寒陋,就不招待了。”傅婴睢出言讽刺,眼中轻蔑更是毫不掩饰。
    姜胥以往喜怒不形于色,总是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然而他此时显然已经火气上头,看得两个系统啧啧称奇:“总算有点苗头了,看来这任务也没白刷嘛。”
    接着很快就有提示声出来:“叮——破坏值加10,当前破坏值50。”
    “叮——爱意值加2,当前爱意值90。”
    这两边的任务已经很久没有变化了,尤其是阿反这边。姜胥是个闷骚男,虽然没什么特殊的表现,爱意值却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再要继续提升,便有一定难度。
    两人久未见面,又远隔万里,期间就算傅婴睢想要做些什么,也是鞭长莫及。
    听完傅婴睢的冷言冷语,也不知是否有意为之,姜胥的手上力度更大,傅婴睢手臂上的皮肉因他这毫不留情的捏握挤皱到一起,继而开始感觉到疼痛。
    第112章 美人非罪——毒蛇
    “嘶——”姜胥倒吸一口气, 条件反射地缩回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袖手一挥, 大为恼怒:“你竟放肆至此!”
    “如何?”傅婴睢把玩着手中那枚小小的银针,锋利的针尖即便是在这片昏暗的角落仍然泻出丝丝银芒, 正是他方才用来伤及姜胥之物。
    姜胥未觉察出他竟随身携带如此利器这一怪异之处, 傅婴睢刚才所为已经损及他那所谓高高在上的君王威严,更是让他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濒临破碎。
    “莫忘了你曾经对我的承诺。”姜胥的语气并无太大的起伏, 然而此时若是有灯光照射, 他眼中那阴沉的目光恐怕会一览无余, 然则他此时还在维持着一贯的从容, 殊不知这句责问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失态。
    他姜国昔日的王子, 如今的君主何时有过如此明显的被动言论, 将意愿寄托于他人的口头承诺, 岂非可笑?
    傅婴睢不仅觉得可笑, 他甚至直接笑出声来:“姜君也说是曾经了,如此陈年老旧的事情又何必再拿出来说道,我当初要是不这样说, 你能对我放心吗?”如此这般, 意思就是说他来燕国并非出于他姜胥的威迫,而是意愿所至, 不仅如此,他甚至是迫不及待要逃离姜国,离开他姜胥了。
    “叮——成长值+10, 当前成长值60。”
    “叮——破坏值+10,当前破坏值60。”
    “叮——爱意值-30!”提示连连出现,等到这条爱意值通知出现时,小爱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我去,爱意值还会下降?!!”这可是一直以来都不曾遇到过的事情,然而这还没完,更奇葩的是,接着提示声又出来了。
    “叮——爱意值+30,警告:任务对象心理状态不妙,请做好准备。”
    傅婴睢心中警铃大作,急忙让阿反提高戒备。以他以往的经验,一般这种时候,首先要保护的就是自身的安全。毕竟以前作为反派,要防备的明枪暗箭实在太多了,一来二去就形成了敏锐的安全嗅觉。
    很快意识里就传来小爱提供的信息:“宿主情况不妙啊,这数值的颜色突然变黑了,这个渣男怎么回事?难不成要黑化了?”
    “我靠,什么逻辑?宁可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霸道主义吗!”
    不得不说姜胥的表面功夫实在练得炉火垂青,纵使系统已经多次鸣笛,他表现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短暂的沉默以后竟是轻声叹了口气。
    “原来我竟伤你至此吗?”他声音低落,像是说与他自己听一般。
    “也罢,毕竟冷落薄待你是寡人,逼你远走他乡是寡人,如今你身在他国宫中,迫你刺杀燕君也确教你为难。”
    他连连摇头,似是觉得自己好笑。“姜国本非你故国,两国邦交已经于你诸多连累,寡人委实不该再用百姓苦难,邦国困境施压,寡人失悔寡人有愧。”
    “寡人此行,确实鲁莽了。”
    傅婴睢冷漠地看着他这般做戏,一直没有接话,只是姜胥说到此处,言语似乎将尽未尽,可他却也不再说了。如此做作情态,实在倒人胃口。
    傅婴睢不作声,像是对刚才那番言论毫无动情,这样的反应有些出乎姜胥的意料,如此这般,他接着说不是,就此作罢又未免憋屈。
    傅婴睢心中冷笑,面上却好像是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眼睛盯着地下,执拗地不肯看眼前之人。
    “唉……”姜胥连连叹气,一摆衣袖,竟似要转身离去,傅婴睢自岿然不动。
    “寡人不远千里而来,眼下便要与尔作别,阿睢你……心中莫非真的一点动容都无?”
    傅婴睢兀自垂着头,十分之谦逊恭谨。“望此去一路平安,身份不便,恕不远送。”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安静,傅婴睢是无意多说,姜胥也不知是何心绪,竟也是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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