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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妨骇得大叫一声,张开双臂护住叶清衣,叶清衣魂飞魄散,惨白着一脸盯着柳无妨的头顶:“你怎么没死!”
    柳无妨抬头望着屋顶破开的地方,正要说话,一身穿玄袍,蒙着面,手持玉箫的少年跳入房中,杀气腾腾地将玉箫对准了柳无妨。
    叶清衣盯着玉箫,立刻认出了对方是谁!
    玄墨箫!
    “箫儿!”叶清衣便要扑向玄墨箫,却被柳无妨抬手挡住了,他只得趴在床上对玄墨箫道,“箫儿,你、你不是他的对手,带你师父过来,快!”
    玄墨箫浑身颤抖地望着衣衫不整,泪眼朦胧的叶清衣,咬牙切齿道:“柳无妨,我杀了你!!”
    柳无妨冷笑连连。
    “你师父是谁?你又是谁?杀我?你凭什么?”
    玄墨箫双目淬冰:“我师父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你也不必知道,至于我凭什么杀你!”他目光骤地一冷,“我总不能让我想杀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逃出我的手心!”
    叶清衣闻言一愣,柳无妨更是猛地站了起来。
    “是你?”柳无妨睨着玄墨箫,“在璃花宫中对我使用了定身咒,想要杀了我的人,是你?”
    “是我!没能早早杀了你!是我毕生之憾!”说罢,抬手扯去了面纱。
    叶清衣脑中轰地一声巨响。
    玄墨箫他……他说什么?
    是他?是他?!杜仲的猜测,居然是对的?
    那么其他事呢?是否与他有关,是否也是他做的!
    叶清衣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只想弄清玄墨箫身上的谜团,连柳无妨的事都顾不得了。
    “箫、箫儿你……”
    “我见过你!你是那日伴在清衣身边的小弟子,是苏梦笙的徒弟!”柳无妨打断叶清衣的话道。
    玄墨箫冷笑,提箫扑向柳无妨,柳无妨披上外袍,一脚踹在了玄墨箫的手腕上。
    玄墨箫旋身避过,扬手轰出一团灵焰,柳无恨许是没想到玄墨箫修为这么高,楞了一下后,方才抬掌与玄墨箫对在了一处。
    叶清衣眼前霍地出现了两道刺目的灵光。
    柳无妨修为不低,在玉穹山仅此于华子尘,便是他与杜仲也打不过,可偏偏玄墨箫接下了柳无妨一掌,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居然能接渡劫期修士的一掌!
    叶清衣简直不认识玄墨箫了。
    “你小小年纪,便已是金丹?”柳无妨冷笑,“不过金丹是杀不死我的,小子,你既送上门来,就别怪师伯我翻脸无情了。”
    话音一落,柳无恨掌心灵焰大盛,一举将玄墨箫震飞了出去。
    叶清衣满目震惊地望着玄墨箫。
    玄墨箫不慌不忙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目光肃冷地瞪着柳无妨,浑然不怕。
    “找死!”柳无妨五指张开托起一团灵焰,“明年的今天,我会带着你叶师叔在你的坟头上烧纸。”
    玄墨箫闻言一哂,缓缓将手伸进衣襟,取出了一颗半透明状的玉珠。
    叶清衣望着玄墨箫手中的玉珠再次如遭雷击一般!
    那是……
    渡灵珠!!
    第45章 45 一个吻,便足够。
    渡灵珠居然真的在玄墨箫的身上!
    叶清衣魂飞魄散, 原来杜仲一切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原来他一直以来都维护错了人!
    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叶清衣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渡灵珠?!”柳无妨同样一惊, 盯着玄墨箫手中的玉珠道, “说!渡灵珠怎么会在你手上!”
    玄墨箫觑眸一笑:“该在我手上,自然便在我手上!”
    柳无妨不禁细细打量了玄墨箫几眼:“岂有起理!”
    说罢, 团身飞向玄墨箫。
    小楼在柳无妨释放出的威压中摇摇欲坠, 一派地动山摇之中, 玄墨箫悄然结印, 催动渡灵珠。
    柳无妨不信邪地去夺玄墨箫手中的渡灵珠, 偏偏玄墨箫灵力不低, 一边催动着渡灵珠一边与柳无妨周旋,柳无妨便是绝顶高手, 依旧无法抵抗渡灵珠的威力,周身灵力如决堤之河水一般涌进渡灵珠,片刻功夫后,已然功力尽失, 七窍流血地跪在了地上。
    “你……”柳无妨双目沁血,“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墨箫托起手中灵光流转的渡灵珠,面无表情地道:“你已是将死之人, 何苦知道这么多。”
    说着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 款步朝柳无妨走了过去。
    柳无妨睁大眼睛瞪着玄墨箫。
    玄墨箫诡异地平静着,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的长剑, 对着柳无妨的心口, 猛地刺了出去。
    柳无妨漆黑的眸子一颤, 张口唤道:“清衣!!”
    叶清衣四散而去的魂魄在柳无妨凄厉不舍的叫中一一回归。
    他呆呆地望着柳无妨,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英俊妍丽的面庞一寸寸苍白了下去。
    他的胸前绽放出一大朵红梅,刺出红梅之人缓慢拔出长剑,提着剑走向叶清衣。
    叶清衣盯着那只修长皙白的手浑身直颤。
    他是谁?他是谁?
    好熟悉的一张脸,好陌生的一张脸!
    “师叔……”那人呼唤了他,扬剑斩去了捆着他手脚的绳索。
    “师叔!”
    他听见那人在叫他,他却无法聚焦眼神,去看一看那人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每一寸肌肤都落进了对方的眼里,可他一点也不羞涩,更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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