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万俟夙夜说。
万俟夙夜风卷残云的吃完,客栈楼上,含章点了一炷香,让他睡会儿,万俟夙夜不依不饶,要睡早就一起睡,到最后争不过他,就被他揽在怀里一起睡觉。
醒来的时含章就在身边,哪也没去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他把人又往怀里蹭了蹭,不想放手。
“醒了就起来吧,也该动身了。”含章说。
“是,师父。”万俟夙夜将人拦腰抱着带起来。
“你撒手。”含章低头,头发垂在胸前,而脖子个落在万俟夙夜的面前,万俟夙夜在他光洁的后脖颈上亲了一口,“师父真香。”
“你住口。”含章说。
“师父让我住口,是让我不亲了,还是让我不说了?”万俟夙夜不仅没放开他,还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从他的脖子亲到下巴,然后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师父。”万俟夙夜叫他,含章却在躲闪:“我要将你我的事儿告诉父亲,等我也突破渡劫,你与我合籍吧。”
“不许说。”含章红着脸说出话来,“不许说……”
身上被万俟夙夜的手处处圈着地盘,他话声越来越软。
“问什么不许说?”万俟夙夜从身后抱着他,贴着他的耳后根轻声说。
“你父亲是我结义兄弟,若是……若是……我该如何自处?”含章说。
“哼,那我该怎么自处?当一个心中藏有对你欲念的龌龊徒儿,侄儿。”万俟夙夜说。
“……”含章见他就耍小孩子脾气,只能包容道:“随你吧。”
陆盏坟设立在西城,陵园外设立了七星逐月的旗帜,就是太一仙门所辖,旁人不得踏入。
陆氏家破之时,含章还在闭关,是灵虚派人来给陆家山下一百多口立冢设碑,在陆氏祖陵厚葬。
而后含章出关,曾来过一次拜祭。
陆盏的碑上刻着“吾兄陆盏”,是灵虚替含章立的。
“跪下。“含章说:“你父母就长眠在此地。”
长眠此地的陆盏,当年百族大战也是战功赫赫,倘若还活着,说不定陆氏一族也能寄身三十六仙门。
万俟夙夜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就算陆盏不是寄身的父亲,他也当得起这几个叩首。
“兄嫂,如今陆刎也长大成人了,带来给你见见。”含章说。
万俟夙夜当着含章的面还能撒娇,现在跪在陆盏碑前,就老老实实的跪着,他与含章怎么亲热恩爱,旁人知道就知道了,不知道就算了,他们还能不好了?
笑话。
万俟夙夜想着,忍不住又看着含章,难得含章话多,却都是对别人讲的,他听着含章说自己怎样修为进阶,竹枝新会上怎样成绩斐然,大椿峰上怎么听话。
万俟夙夜一点也不吃醋,韩含章眼里的他竟然是这么好,这么体贴人的,倘若让他跪着听含章夸他,他想听三天三夜。
含章却停下了,他将万俟夙夜扶起来:“刎儿,你看。”
陆刎站起来,往前看去,这一片是陆氏祖陵,陆氏分明只有陆刎活口了,而这片陵墓竟然像是先前有人来过的样子。
而且是刚来不久,陵园中的杂草被人踩的东倒西歪,远处还有一个坟头被人掘开。
两个人来的时候只想着要拜祭陆盏,没注意陵园中其他的坟头的景象。
“这是?”万俟夙夜也发现了端倪,
两个人往前查看,不少坟头被人掘开,中间已经没有了尸首。
还有不少看起来被人动了手脚,含章挥了挥袖子,将那些墓打开,也是没有尸体的空墓,是有人偷陆氏一族的尸体。
含章心中一惊,他走到陆盏夫妻的墓前,将墓碑打开,如他所料,墓中空空如也,合葬的夫妻二人的遗骸不翼而飞。
“是谁这么缺德?”万俟夙夜说,他转头看向含章,含章整个人气的发抖。
“若被我抓到,一定将人碎尸万段。”含章说着。
从未见过这样激愤的含章,万俟夙夜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
“师父。”
“刎儿……”含章回过神来,刚才一瞬间他差点进入自己的杀生劫,只觉得这些毁人陵墓人该杀,都该杀。
“走吧,我们去哪个陆氏小秘境看看。”含章说。
“好,我还没看进过秘境。”万俟夙夜说着。
所谓的小秘境站住了很大一片区域,也在西城,而且与陵园相距不远,路上找个修士就能问清楚。
万俟夙夜与含章到的时候,恰巧看见一个熟人。
三业火宗的张景受伤太重,却愿意留在太一仙门被人看笑话,就自己先慢悠悠的走了,最后再东蛰灵州养的伤,前不久听人说穹吟郡有个小秘境,就过来看热闹。
张景一转头,对上两个人,就觉得这两个人长得好生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应万俟夙夜的要求,含章施了一个法术,将两个人长相隐藏起来。
“那人是陈三愿在竹枝新会上的对手吧?”含章说。
万俟夙夜还记得含章出手让三业火宗门的人抽签全都抽到大宗门弟子,第一场尽数惨败,替他出气的情景,“难得师父记得清楚,就是他。”
西城外正是荒郊,前面秘境总共有七个入口,每个入口都很大,现在还是漆黑的洞口,听说人说要等到洞口变成白色,就能进入。不知道其中空间几何,又有没有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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