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做的, 丧尽天良……陆兄情同手足, 为他报仇是我分内之事。”含章说着。
长阳捂着嘴:“灵虚……”
“纤巧下去吧, 让那些弟子也散了吧。”灵虚说。
“你真的杀了陆刎的父母?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陆盏没找看到独孤衍, 让他惨死在魔族手中吗?”长阳仙子林纤巧问道。
“自然不是。”灵虚说着, 他看了看含章和万俟夙夜:“陆刎出生就被陆家秘法测验出是阴灵根……”
“八十一圣器中唯一的活圣器, 阴灵根的妙用二十四洲谁不知道。杀死陆盏之前, 他是认出了我的,就将你含章,也列为我的同谋, 此前我可是吓坏了, 当年你赠个他一枚玉佩时,我可就在当场。”
“他让自家的客卿带着小可怜陆刎逃走的时候, 觉得你也是迫害他陆氏的凶手之一,隐忍着,未将玉佩的事情说出来。”
“你知道那时候的陆刎, 五岁的样子,这么小一团,从陆氏逃走的时候,眼神惊恐的看着我,吓破胆一样,那样的没意思的人,没想到真让你教出个样子。”
“还有你陆刎,要不是含章提前一步找到你,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哪里像现在,都敢提着剑要我性命了,还是借着你的好师父的威风,狐假虎威罢了,猖狂什么。”
灵虚喋喋不休的说着,全然没想到两个人是诈他套话。
化神期大能出手,甩甩袖子万俟夙夜就会灰飞烟灭,但狐假虎威又怎么样,他借的又不是别人的威风,是含章的。
陆盏怀疑含章,都是灵虚的从中作梗,灵虚还做坏成功了。
“你先去死吧。”灵虚说,就要杀了万俟夙夜,却被含章挡下,反而被万俟夙夜在他身上刺了一剑。
“含章!”灵虚看着自己的师弟,含章拜进太一仙门四百年,他对含章从来亲入兄弟。
他还想着含章出手能犹豫一下,也算值了,灵虚合眼问道:“没料到你如此不讲情面。”
“两面三刀的人,要什么情面。”万俟夙夜看着陆盏剑上的血迹,能报应他一刀,就报应他一刀,只要含章念着他的好,那就给他留着全尸就是,要想含章留他一条性命,当初又为什么为了一个阴灵根的小孩,杀了陆氏满门。
难道陆盏的性命不是性命?
“陆刎呵呵呵,我平日也待你不薄,想要杀我直接提剑来杀就是了,何必对我恶语相向。”灵虚又说。
他脸上始终挂着阴冷的笑容,就算对上渡劫修者含章,他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的虚怀若谷。
不知道以为他胜券在握。
“呵呵……”灵虚笑着,一片云挡住阳光,御剑峰顿时暗了下来。
风还在不停的刮着,不知道多久才能将这片阴云送走。
“含章,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呀。”灵虚还在狡辩。
“你杀我义兄,叫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含章冷冷看着执迷不悟的他,声音都没什么起伏,如不是看着往日,他甚至不想跟他废话。
“果然,你与陆盏的情谊是比我厚重的。”灵虚又说。
“若你没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儿,我自然待你们一般无二,要是陆盏杀了你,我也会杀了陆盏替你报仇。”含章说着,按着万俟夙夜的肩膀,将他拉到身后。
天上的阴沉的云朵非但没被吹走,还慢慢压低,空气潮湿氤氲,像是风雨欲来。
御剑峰很少这么热闹了。
李长老揪着不好好练剑的弟子的耳朵,就算含章仙尊的徒弟带着满是杀意的陆刎上了峰顶,他也要稳住,不能乱了阵脚,但是修者的预感总告诉他,今日以后,大椿峰要要不得安稳了。
他手下的弟子耳朵快被他扯掉了,他开口就是训斥:“等你们那日练成陆刎……”
陆刎刚才提剑到峰顶去了,拿他树典范不好。
“练成含章……”
含章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乖顺的人不提。刚才还纵着徒弟提着剑去砍掌门。
“练成独孤御那样,我也能少操心。”李长老恨铁不成刚的说着,耳畔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
御剑峰上乌云密布。
乌云上雷蛇窜动。
“是渡劫劫云……莫不是,灵虚要进阶渡劫了……”李长老心中想着,雷云还在逐渐压低。
“去把钟敲响,御剑峰全体的弟子下御剑峰,往大椿峰下避难。”李长老说着。
大椿峰曾经被渡劫雷云洗礼过一次,大椿峰上的参天巨树大椿,更是沐浴了渡劫七十二道雷劫,自成屏障。
李长老带着弟子逃下到大椿峰下的时候,神室峰、驭兽园的弟子也正赶过来。
渡劫雷劫的劫云,能遍布三百里,但劈下的每一道劫云都会直指历劫者,例无虚发。
“刎儿,你是回大椿峰,还是留在这里观看。”含章问他。
他要留下,含章自然能护他周全。
“有劳师父保我周全了。”万俟夙夜说。
“好。”含章说。
被放在一边的灵虚气急败坏:“这就是渡劫的实力吗?就连雷劫之下都能护住心爱之人。”
万俟夙夜往后退了两步,将战场腾出来。
玉佩闪了闪:“灵虚在雷劫中必死,主神的意志中,这个世界在男主飞升以前,只能有一个渡劫修者,就是含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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