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群躺在登陆舱内一动不动, 此刻他意识清明，显然对场景里的事仍记忆犹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的场景里一直在跳时间, 他似乎并没有前几次出登录舱时那么难受, 反而可以平心静气地回想一下场景里的内容。
最辣眼睛的莫过于把长着司豫川脸的邱池翻来覆去“折腾”……
现下光是想想，夏群都觉得老脸一红。
“嗤”一声响, 登陆舱自动检测到夏群已经登出, 而打开了舱门。
夏群硬是绷着脸，从登陆舱里出来。
“你这次任务完成得好快啊。”冯开润忍不住感慨, “你要是每回都这么快, 那得多赚多少奖金啊！”
夏群白了一眼掉进钱眼里的冯开润, “客户的长相, 是现实和场景重合的吗？”
冯开润瞳孔微张, 随即笑开了, “怎么这么问？”
“就在场景里碰到认识的人了。”夏群自行坐到了冯开润面前, 取过桌上的营养液喝了起来。营养液做成了各种口味, 现在他手里的这管正泛着青苹果的香甜。等了好一会儿，冯开润都不说话，“怎么？想等我忘记？”
冯开润嘴一张, 僵住了。他的眼珠子往旁边看了一下, 又转了回来。夏群看着他咽口水，欲言又止。
“该不会是因为我日有所思吧？”夏群随口胡诌。
可冯开润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口了, 他甚至都不愿意就着夏群的话往下说。
“怎么了？”夏群看似无所谓，其实步步紧逼。
冯开润何时碰到过这种时刻，只恨一开始没跟司豫川串好供。或者说他没料到夏群这次这么快就出来了, 所以没做好准备。
“我不知道。”冯开润选了一个最稳妥的方式。他不能就着夏群的话往下说，如果这么说了，相当于间接地否认了客户就是司豫川。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少爷究竟是怎么打算，如果误了少爷的事，那可就糟了。
夏群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夏群心情复杂极了，他直觉是冯开润有事瞒着自己，可他根本想不通又有什么是值得冯开润大费周章来瞒的。
唯一的可能莫过于[圆梦机构]没有经过联邦审批而使用了非法的登陆舱。
过了好一会儿，夏群才说了句，“我这次放假多久？”
“两天。”冯开润见夏群跳了话题，立刻悄悄打量起夏群的神色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群经历了各个世界，总觉得光看脸好像看不出夏群的情绪了。“你……还需要进医疗舱吗？”冯开润试探性地开口问。
希望是登陆舱的脑域保护起了作用，夏群已经忘了他刚才的问题了。
“不用，感觉还可以。”夏群有些疲倦地摇摇头。
冯开润暗自松了口气，决定待会儿就去跟少爷探讨一下对策。
就算这次不穿帮，难保下次还能这么好过关。记忆本身就是存在于脑海中，登陆舱的保护屏障不可能永远都奏效的。
夏群走出[圆梦机构]的办公大楼后，光脑立刻响了起来。他摊开左手，只见司豫川的Q版3D人像正举着牌子问他明天有没有空。
“有。”
“那明早我到你公寓找你吧？”
“好。”夏群微微侧过头朝后面的办公楼看了一眼，勾着嘴角笑了。
以为他又要忘记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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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司豫川说早上要来，却没说明到底几点，所以夏群比以往起得更早了些，就为了准备一些饮料和糕点。
等夏群提了纸袋回到公寓时，司豫川已经半靠在门上了。
“这么早？”
在看到夏群时，司豫川已经退开了。夏群边打招呼边靠近门边，用光脑将门锁解开。
司豫川看到夏群的第一眼，面上就带了薄红。他微微点点头，“昨晚睡得早。”
家政机器人KimQ被夏群调节成了节能模式，夏群不发出召唤，它便不会动作。
“你先坐一下。”夏群指着一边的沙发，示意司豫川随意一些，不要太过拘谨。
“我来帮忙。”司豫川接过夏群手里的纸袋，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两大盒米莉果乳酪……司豫川愣住了。
夏群看到司豫川拿着盒子没了动作，疑惑地开口问：“怎么了？”
“这……”司豫川看着乳酪，又看了看夏群，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笑着摇头，“没什么。”
“不喜欢？”夏群从厨房里取出小碟子，将司豫川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帮我装一下，我去弄饮料。”
夏群的食指碰到了司豫川的手背，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司豫川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就松了手，不过好在他原先就要将盒子放在桌上，所以倒没摔坏。
“怎么了？”夏群眉头一皱，只觉得司豫川今天的反应不太正常，似乎十分的紧张。“不舒服？”夏群细细打量了司豫川的脸色，白里透红的，毫无病态。
不过这么看并不准确，夏群冲家政机器人喊了一声，想让它过来检测一下司豫川今天的身体状况。
司豫川赶忙摆手，“我没事。”他笑得有些尴尬，眼尾的弧度都像是硬凑起来的一样。
夏群皱着眉又盯着司豫川看了好一会儿，直把他盯得又是低头又是脸红的，才耸耸肩，转身回厨房弄饮料。
直到夏群再次进了厨房，司豫川才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在场景里呆久了，夏群的触碰对他来说太过熟悉。甚至夏群只要看他一眼，他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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