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他做什么?陆英口气不太友善。 他是你师兄,你怎么这么说他?林智皱眉。
小白,你以后还是不要喜欢我师兄了。我师兄与邪教仇深似海,你的身份又不清不楚,我相信你,但我师兄不一定会。你这么单纯,我怕师兄利用你。而且这一战之后,我师兄把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韩碧山,他已经是武林盟的下一任盟主了。韩碧山受伤之后,师兄一直陪在他身边,衣不解带。而你受了伤,他都不来看你。陆英小声说着林智昏迷后的情况。
是韩盟主受得伤比较严重吧。林智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陆英,还是在安慰自己,强打着笑意:等我见了他,会跟他说明白的。
虽然陆英的医术不咋地,但是神医谷的药还是不错的。林智在躺了三天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时候,他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大半,不怎么感觉到疼了。
在这几天,除了陆英过来看望他,以及门外一胖一瘦两个武林盟守卫时不时过来检查他的伤势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来过。
那个说让他相信他的姜神医,一次也没有大驾光临过。
从陆英那里了解到自己现在被看管的地方是武林盟的驻扎地重地。他现在只是嫌疑犯,被安排在客房禁足。等到他的罪名落实之后,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过来带他去审问的人也算客气,并没有五花大绑。林智整理了一下仪表,面色从容,大摇大摆地跟了过去。
一路上碰到的人看他时眼里的猜疑与轻视,让林智知道,他的这个邪教余孽这个身份,已经被宣扬的人尽皆知。此去审问也不过是给那些人一个将他罪名落实的仪式。
被请到武林盟的议事厅,林智恍惚回到当初动员众人一起对抗正义教的情景。那时候他是为了武林正义慷慨奉献红色商人,现如今他面对的还是那些人,只不过自己却成了阶下囚。
韩碧山和姜尧坐在上首,武林盟中的地位较高的一些长老以及武当、峨眉、崆峒等各派掌门则分坐在大厅两侧。估计是没有那么多凳子,各派子弟则纷纷昂首挺胸站在他们身后。
乌压压的一堆人,林智看到姜尧右侧下手有一个位置是空的,以为是给他留的座位,正准备去坐时,韩碧山的狗腿子谢远开口阻止道:白阁主,这是陆谷主的位置。今日这里没有你的座位,站在堂下受审即可。
神医谷不参与?
既然不是给他留的座位,林智也不好厚着脸皮去坐,便爽快地退回堂中央,目光看向姜尧询问:那我要不要跪下来受审?
姜尧之前一直低着头,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林智发问,抬起头面无表情道:还未定罪,无需下跪。
是吗?那看各位这架势,我多宝阁好像已经犯了滔天大罪。林智笑着说。
白阁主,今日请你过来,就是为了澄清这件事。韩碧山开口道。
还请白阁主解释一下,令尊白旭生与邪教教主白夜生的关系。谢远开口道。谢远是韩碧山的狗腿子,专门替韩碧山唱白脸。有些得罪人、不好听或者过分的话,都是借由这个人的口,表达出来。
什么关系?林智语调一扬,仿佛听到笑话一样讥诮道:白旭生就一定要与白夜生有关系?那么你叫谢远,我们多宝阁有一个倒夜香的叫谢近,你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天下之大,名字相同或者相似者数不胜数,这些人全部都有关系?前朝大兴文字狱,因为诗中某个带了帝王的字,被认为是反诗,处死了数万人。今天武林盟也要因为一个名字,就将我多宝阁打上邪教的烙印?你们要不要去查一下,天底下叫着这个名字有多少人,这些人都与邪教有牵连?
还你们武林盟的白长老,我猜他也与邪教脱不了干系。毕竟白这个姓不多见,几百年传下来大家都是同气连根是一家。林智笑着说。
林智还想告诉大家,你们的姜大侠与他这个邪教余孽苟且多日,是不是也变成了邪教?只是看着坐在上首的那人,林智自嘲的笑了笑。这话说出来,估计别人会说姜大侠为了武林正义牺牲自我,品行高洁,是武林楷模呢。
你不要含血喷人。白长老愤怒道,谁跟你这邪教余孽是一家?
哼,难道不是你们想仅凭一个名字,就诬陷我多宝阁?林智反问。
简直是强词夺理。这些年来邪教打家劫舍,为什么对你多宝阁秋毫不犯?谢远挑拨道,多宝阁的护卫已经招了,这些年来从来就没有邪教的人过来抢劫过。
在现代社会里法官断案,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疑罪从无。这人却一口咬定多宝阁与邪教有关系,要他自证清白,他能怎么证明?
邪教的业务开展的还不够全面还没抢劫到多宝阁,也要怪到多宝阁头上?
当初萧明珠提醒过她,武林盟有劫他人之富济自己之贫的嫌疑,莫不是现在邪教被灭,武林盟把主意打到他多宝阁身上来了?那这些人与邪教有何区别?
如果真的是这样,姜尧知道这事吗?
察觉到林智的视线,姜尧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林智发现姜尧的目光与其它人看他的目光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冷漠,同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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