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倒是蛮想做点什么的,奈何暂时还没那个胆子。
万一把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男主给吓跑了,真是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去。
他一开始只是想和男主打好关系,避免将来再出现臣子弑君的惨剧;可这日复一日的亲密相处,殷盛乐早把沈徽当成了可以诉说心里话的好友;更别提自从他进入青春期之后,那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了。
或许终究还是被原主残存在这身体里的意识给影响到了吧,他有的时候甚至会冒出一些十分不和谐不健康的念头,只想用尽手段把属于自己的一切全部收拢在身边,这个“一切”里头,自然也是包括沈徽的。
沈徽终究拗不过他,从小到大,沈徽就从来都没能在这种小事上能把殷盛乐的想法给扭转过去,或者说他其实也在有意无意地放纵......
脱鞋上床,沈徽的脚才落在绵软的床垫上,便叫一双热乎乎的大手握住了,他在殷盛乐身旁缩成一团,被子将两人全部盖了进去。
“殿下,这于礼不合。”
“什么合不合的,你几时见我守那些迂腐道理了?”殷盛乐把沈徽略嫌冰凉的双脚捧进怀里,“乖,给你焐热了再睡。”
*
作者有话要说:
阿徽:我将来要做殿下的贤臣。
乐乐:暂时不表白了不能把他吓跑了。
鹤:你俩就没觉得你们说的和做的哪里不太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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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翰林院里一日游
只休息了小半个月左右, 沈徽到底还是提前去翰林院报到了。
因皇帝对将殷盛乐放入六部里的哪一处一直举棋不定,又有二皇子这个先例在前,所以殷盛乐没叫老爹为难, 麻溜地尾在沈徽后头前后脚去了翰林院。
皇帝知道之后沉默了许久,他心中是在是纠结得很, 想了半天,最后给了殷盛乐一个学士的名头, 叫他如往常一般, 到御书房听政, 顺便帮亲爹跑跑腿,写写字, 也帮内阁的几个老大人们端着折子些。
从外表来看, 似乎是皇帝在为了给殷盛乐将来立太子做铺垫。
然而实际上殷盛乐在御书房里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重要的政务他可没什么能插手的地方, 顶多在旁边听着, 每每听到关键处, 皇帝就会像是现代里,一看见电视中出现接吻镜头就使唤自家孩子去倒水的家长一样, 叫殷盛乐给他满心纠结的老父亲去沏杯热茶来。
才一个上午,皇帝就喝了四大壶茶水,好不容易捱到午间休息, 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就往恭房去了。
何必呢?
殷盛乐摊摊手,抓过杜绪:“杜公公,待父皇回来,你替我跟他请个假,就说, 就说我看久了字眼睛晕乎, 出去散一散。”
杜绪恭敬地应下了。
又想了想, 殷盛乐补上一句:“我晚膳时便回来,请父皇不要担心。”
他一撩衣袍,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出了御书房的大门,殷盛乐的脚步不复以往的轻快,几位阁老以及六部的尚书与侍郎们都在偏殿用午膳呢,最外边一个就是何阁老,他老人家看上去是已经吃饱了,正拿着一张绣了一角迎春花的帕子擦着手。
他猛然看见殷盛乐朝这边走来,将帕子塞进袖口,上前几步拱手道:“老臣见过七殿下。”
“阁老不必多礼。”殷盛乐也没想明白自己为啥要走过来一趟,这位何阁老看自己的眼神可算不上是友善。
但他似乎对阿徽很有好感。
原书里也多次给予男主帮助。
虽然现在何阁老对自己多少还有些偏见,但殷盛乐相信沈徽的男主光环,没道理自己这么多年同吃同住一点儿也没蹭上吧?
然而何阁老的下一个举动,让殷盛乐明白了,身为反派,男主的光环不是他想蹭,就能蹭上的。
只见何阁老与他沉默地对视了片刻,相顾无言气氛格外尴尬,前者猛地一拍脑门:“哎哟,这人上了年纪就是记性不好,老臣刚刚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得去向圣上禀告了,七殿下,失陪。”
殷盛乐:“......阁老慢走。”
终究还是没能搭上话。
作为帝后最宠爱的孩子,外家看上去也是威名赫赫大权在握,又深受皇恩的模样,就算殷盛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糟糕,但实际上自他十岁以后,陆陆续续地就已经有不少官员暗地里前来投靠了。
虽然都不是什么权职紧要的大官,但也能算是殷朝这只庞大机器里能起得上作用的螺钉,散落在各部里,时不时给殷盛乐传些消息过来。
他自己倒没怎么主动地去联系过这些人,毕竟自家上头一个意向不明确的老爹,一个意向很清晰但就是憋着劲儿似乎想搞个大事的老娘,殷盛乐作为夹在中间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懵逼的小孩儿,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似乎只要自己乖乖巧巧地,就能叫已经生了嫌隙的爹娘重归于好一样。
打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翰林院与六部衙门同在一条街上,殷盛乐在去翰林院找沈徽之前,顺便去六部转了一圈,待他走到翰林院,早过了午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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