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想了想,说:“万一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得让出自己的利益,那么我虽然拿不出两千万,但可以把股份给那群狗仔。到时候我跟行动工作室的人谈谈,让他们入股我的影视项目好了。我觉得可以谈成的。话说回来,对于这个项目,你感不感兴趣?”
席南直觉少跟周良有牵扯为好,尤其是金钱上的牵扯。毕竟有了金钱纠葛,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那么单纯了。席南当即说:“算了。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周良说:“我之前投资过另外一个项目,恰好跟你父亲合作过。他的公司不就正好是做工程的么。你帮我问问,这个项目他感不感兴趣。我精力有限,这些事交给熟人做最好。价格什么的好商量,做得好大家都有得赚。”
席南只得说:“行。我问问。”
周良眯眼:“就这周六吧。那天我俩的戏份都少。你跟你爸约个地方。我也跟行动工作室联系一下,没准能一起碰一下。”
“好。”席南答应下来。他记得彭越的父亲确实是做工程这块的。他打算就让彭父和周良谈,谈不谈都是他们两个的事,他不参与就是了。
这个时候,早饭也吃完了,席南起身要走,路过周良身边的时候,突然被他拽住了手腕。
“怎么了?”席南问他。
周良面色有些为难,但他最终拿出手机,划拉几下之后,递给了席南。
于是席南就看到了刘雨晴给他发的消息。“我还想你,爱你。约个时间,见一面,聊一聊吧?”
席南把手机还给周良,周良重新握住他的手腕。
席南挑眉,周良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你想让我怎么回?”
席南看着他,说:“你想怎么回就怎么回。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跟着你的想法走。”
周良眯起眼。“所以你就是不喜欢她了。否则你不可能这么无所予溪団对谓。”
“随便你怎么理解。”席南欲抽出手,却被周良握得更紧。
席南咬牙问他:“你想做什么?”
周良盯着他,问:“你会和她分手吗?”
“跟你没有关系。”席南下意识不愿与周良这么纠缠,转身要走。
周良却握着他的手顺势一拉,把他拉入自己怀中,作势要亲他。
“还想被拍?”席南瞪他。
“窗帘拉上了。这屋里也肯定没有其余摄像头。”周良笑。
“放开。”席南掰着他的手。
周良只死死地抱着他,说:“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手。你会不会跟她分手?”
席南无奈,最后只得说:“我会和她分手。但这只是因为我和她之间出了问题。跟你没有关系。我们的事,等拍完戏再说。”
周良笑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认为,你是因为我才和她分手的,显得我自作多情了?”
“是。”席南答得干脆。
“真无情啊。”周良眯起眼睛,但还是松开了手。
席南推开他站起身,见他没有继续作妖,正了正衣服,立刻转身走了。
这天晚上,席南正好接到了彭越母亲的电话。
彭母的心情很不好,打电话是来诉苦的,大约是什么贷款银行拖着,几笔工程没有收到款,最近生意又不好云云。
彭母一边哭,一边说:“你父亲这几天老了得有十岁。”
席南想了想,到底把周良的那个项目告诉了母亲。
彭母立刻感了兴趣,当即找来彭父。彭父再不待见彭越,这个时候倒也认真听了电话,最后跟席南订下了时间和地点。席南转而就把时间地点发给了周良。
周良立刻打来了电话。“多谢。周六见。”
席南却说:“你们聊生意,我就不去了。我希望你们该怎么谈怎么谈,不要因为我有什么影响。”
席南确实是不想掺和这些。彭父做这行很多年,公司又有法务法官,再说周良总不至于是骗子和坑货,席南觉得自己没必要去。
周六的时候,席南确实没去。
但事情结束后,周良到底找到席南,单独把项目策划书还有相关的东西给了他看。
席南了解到,这是位于M城的一块土地,这块地荒了很久了,它哪里都不靠,不可能建游乐场、动物园一类的,环境也不好,改建公园的话耗费很多,再说这里没有住宅,建了也没人来。另外这块地的产权和债权比较复杂,好几家公司、和当地政府一直在扯皮。多年以来,也就没人动这里。周良发现这里拿来建影视城倒是正好,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才把债权之类的梳理清楚,如今他还没有完全买下来,但一切都在计划中。
周良说:“你父亲挺感兴趣的。我们再谈谈细则,就可以签合同了。”
席南却是有些疑问:“可我父亲那个公司不大。这么大的项目,他怕是做不下来吧?而且据我了解,公司现金流有点吃紧。别到时候弄不起来,耽误你事儿了。”
周良笑:“你父亲不是小人。这些他跟我说了。我想着,也可以让他技术入股,我可以分点股份和地给他。这样,他可以拿去做抵押贷款,我们互利互惠。”
席南不由问:“你这么大方?”
周良说:“我做生意的话,不喜欢从合作者身上榨取利润。有钱大家一起赚,都是为了项目好。我自认我演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抢戏、独占鳌头什么的,没有用。两个人配合好,戏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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