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游:“……”
吃过早饭,闲着没事干,两人又开始遛园子,在春光中把王府欣赏了一遍。
鸟语花香中,苏游和刃皆虚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缓缓晃悠着,着实有点无聊。
“咱们得主动出手吧?”刃皆虚搂着苏游,“这么坐着不是个事儿。”
苏游靠在他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这里来,又想当咸鱼了。”
刃皆虚笑了两声:“一直穿书是挺累的。”
“从我看过的权谋小说来看,咱们得有几件事要做。”苏游说,“昨晚打算把王府下人都换一遍是一件,但是得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全换了,要不然肯定会引人注目,而且换掉的人,要记好对方去向,万一七拐八绕的到了对头那里,咱也有线索可排查。”
刃皆虚点头:“嗯,这个你放心。我还打算找一些信得过的人手,安插在江如珣府里。”
苏游抄着手,琢磨道,“大哥那边也得安插些人,帮我盯着他,万一有什么异动,咱们也能早点知道消息。”
“成,我尽快安排。”
苏游在昨天传送过来的记忆当中反复扒翻:“明天循例我要进宫见父皇,过去看看情况,你是他赐给我的侍卫,自然也能一起去。咱就趁这个机会掌握一下宫里的情况。”
“好。”
“唉,不想搞权谋,搞权谋好累。”苏游嘤嘤嘤,“费脑子掉头发。”
刃皆虚宠溺地笑:“咱不费那些心思,等把情报网建立起来,我们就待在暗处盯着,敌不动我不动。”
“哦对了,有件事我要做。”苏游突然想起来,“我要查我母妃真正的死因。”
“已经过去十年了,恐怕有些难。”
苏游摇摇头:“再难也要查,上一世我就没能给母妃报仇,这次我一定要找出真凶。”
“嗯,我们尽力而为。”刃皆虚道,“惠贵妃的死怕是跟丽贵妃脱不了关系,若是能查清楚这件事,能为娘娘报仇,也能重创丽贵妃一党,也能削弱江如珣的气焰,正可谓一箭三雕。”
这时有下人遥遥喊了一声:“殿下,端王殿下来访。”
苏游现在很怕有人偷听他们说话,让人必须在三丈之外就要表明身份,下人们就只能扯着嗓子喊。
“嘿,正愁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呢,这人送上门来了。”苏游冷笑,看了刃皆虚一眼,“咱们会会他!”
苏游和刃皆虚返回前厅,便看见江如珣一身锦衣华袍,背着手在厅里四下转悠,一看见他俩,便堆起了笑容。
刃皆虚虽然一看见他就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先行了礼:“参见端王殿下。”
“二哥。”江如珣向来跟隋行舟不对付,便没搭理他,向苏游拱手行礼。
皇家子弟血统好,他样貌自然过得去,只是见了真人,苏游愈发觉得他的确是獐头鼠目,眼神都透着邪性。
“三弟,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苏游一指旁边的椅子,俩人分别坐下,刃皆虚站在苏游身旁,面容冷峻,犹如一座铁塔。
江如珣笑笑:“好阵子不见了,想过来探望探望,不知道二哥近来是否安康?”
苏游心想,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多谢三弟惦念。”他笑盈盈地说,“丽贵妃身体可好?”
江如珣显然是没料到江如驰会问候自己母妃,愣了愣才道:“还过得去。”
“那就好,贵妃娘娘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得多注意休养才好,万一生了病,可是会要命的。”苏游慢悠悠地说。
这话真是阴阳怪气,但江如珣也不好反驳,毕竟他今天来确实是有事,只能把火憋在心里。
“谢二哥记挂。”他单刀直入,说明来意,“二哥,我们兄弟三人许久未聚,前几日有朋友给我引荐了一个西域舞团,那些舞姬个个容貌艳丽,舞姿不凡,我便想设宴,邀请你与大哥一同到我府上欣赏,不知二哥赏不赏脸?”
苏游心想,这怕不是要搞事情?
他淡淡笑了笑:“大哥那边意下如何?”
“大哥已经答应了,他知道你平素深居简出不爱热闹,特意让我务必要劝你出门。”江如珣目露央求之意,“你就答应吧。”
苏游假装咳嗽了几声:“最近倒春寒,我确实受了凉,不过大哥三弟诚意邀请,我哪好推辞。你这宴会定在哪日呀?”
“五日之后!”见他答应,江如珣立刻兴奋道,“太好了!父皇总说我们兄弟之间该多走动走动,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也很开心。”
苏游挑眉:“哦?西域舞姬的事,你也敢让父皇知道?”
“嗐,我就只是欣赏,欣赏而已。”
江如珣一提西域舞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司马昭之心,完全掩饰不住。
苏游指了指了他:“你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有些事还是检点一些,别太过分。”
“是,多谢二哥叮嘱。”江如珣起身行礼,“那我就不耽误二哥休养了,告辞。”
他笑容满面地转身离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两人用多么仇恨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苏游心疼地握住刃皆虚的手:“虚虚不气啊,不气。”
“没事,我能忍住。”大魔头脸色铁青,语调却很温柔,他把苏游抱在腿上坐着,“我就是心疼你,若不是我们一时之间无法离开这里,我方才真想一刀捅死他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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