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晚上围在火塘边织布,几人动作都很快,这种织布的方法又很简易,两天便织够了白芜的衣料。
白芜用骨针缝了一套长袍出来。
他个子高,腰带一束,越发显得他腿长腰细,整个人如同挺拔的小树。
制作长袍的时候,岸在旁边看着,还觉得这衣服太奇怪,比秋冬穿的兽皮衣服还怪,也就白芜这种奇怪的家伙会喜欢这样的衣服。
等白芜将做好的衣服套在身上,再用腰带束好腰。
他还没调整好腰带,岸已经看见了穿着效果,忍不住喃喃道:“我改主意了,我也要一套芜身上这样的衣服。”
岸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芜,目光灼热得要把白芜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
川也赞叹道:“芜这身真好看,一点都不奇怪。”
连墨都难得加入了讨论,“芜这衣服可以多做两套,换着穿。”
白芜笑笑,低头调整好腰带的位置,试着走了几步。
衣料很柔软也很宽大,并不会阻碍行动,走起来比穿羽毛裙走路还舒服,毕竟它没有羽毛裙那么硬。
他要变回兽形时,只需要把腰带解下来,两个胳膊缩回长袍内,长袍就会像羽毛裙一样弹上去,堆在脖子处变成一条围脖。
完美。
白芜松一口气。
终于告别了不穿上衣的日子了,哪怕他现在已经有了四块腹肌,身上线条堪称完美,他也不习惯总是光着上身。
白芜穿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回窝换回羽毛裙,探出头问:“岸你试一下?”
“来了!”岸拔腿跑过来,伸手拍向白芜的肩,“好兄弟!”
白芜敏捷一躲,怒目而视,“收着点手劲!”
岸嘿嘿一笑,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衣服,冲进窝里换去了。
岸个子比白芜略矮一些,长袍穿到他身上,遮住了他的脚踝。
他麦色的皮肤和米白的长袍无比和谐,灵动的眉目。
如果白芜穿这套袍子像俊美的天神,那么他穿着就像灵动的精灵。
岸连跑带跳蹦出去,“亚父,芜,你们看我穿得怎么样?”
川赞叹,“非常好看!”
“哎,还是我长得好看。亚父,我们明天再去摘点白絮回来吧?我也想做一套袍子。”
白芜道:“你先穿这套,等做出了下一套我再穿。”
“不用,让我穿一会儿玩玩就行,芜你的背不能继续晒了。”
岸将腰带再绑紧一点,一吸小腹,“你们先睡,我下去下面玩一会儿。”
说着迫不及待地迈着腿往山下找他的亚兽人同伴去了。
白芜道:“亚父阿父,你们也多做两件吧,秋天穿这种衣服比穿兽皮舒服。”
“先给岸做,秋天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别赶,慢慢做就行。”
岸是个大气的亚兽人。
新衣服他不仅自己穿,特地跑上来问白芜,可不可以给伙伴也试穿一下。
衣服做出来后,本来就要清洗,白芜挥挥手,大方地同意了。
于是在这一天,部落里几乎每一个和他们同龄的亚兽人,都穿过这一件漂亮的长袍。
大家穿完,一起送岸回窝,并向白芜道谢。
有亚兽人问:“芜,我们也可以去摘白絮回来做袍子吗?”
“当然可以,我们一家用不了那么多白絮。再说你们不摘,过几天别的部落的人知道了,也一样会去摘白絮。”
“好阿芜!就知道你不会小气。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摘白絮,顺便你们家摘点回来,你们不用去了啊。”
“也行。那你们回来,我请你们喝鱼汤。等你们纺好了线,再教你们怎么织布!”
一群亚兽人达成共识,相视一笑,手挽着手回自家窝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部落里回响着扑棱翅膀的声音。
一大群亚兽人背着背筐,要背到野外去摘白絮。
白芜被这声音吵醒,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穿上兽皮裙,提着木桶,穿行在晨雾中去河边收他的鱼笼。
河中鱼虾丰富,白芜每天都会在鱼笼里放置饵料,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收获都不错。
鱼收回来,清理完鳞片内脏,刷油烤过之后再放到大陶锅里熬汤,汤里加上了面果和豆子,鱼汤的香味飘得整个部落都是。
露水干了的时候,亚兽人们背着一筐筐白絮回来了。
他们一人给白芜家匀了一点白絮,直接将白芜和岸的窝里装满。
白芜请他们喝鱼汤。
大家互相道谢,一时间,他们家窝边满是笑声,显得热闹极了。
吃完早饭,大家各自去忙活。
白芜舀了一捧灰,带着长袍去河边清洗。
长袍用灰搓干净,再用清水洗干净灰,拧干后挂在树上晾干,等晚上回来应该就可以穿了。
陶坯已经制作完成,就等阴干后送到窑里去烧。
这两天他们家主要收集木材。
用来烧窑的木材也要晒干,这样才不会弄进去大量的烟,且晒干的柴烧出来的火比较大,温度升得快,烧陶不那么容易烧坏。
附近山林的木柴不多,部落还规定不准砍活的树,他们只能去深山里收集木柴。
这一过程自然辛苦又枯燥。
不过去的地方多了,收集到野果,野菜,野菌也比较多,勉强算是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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