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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衍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意味不明道:“你认得我是谁吗?”
    许睡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歪了歪头:“哥哥?”
    傅时衍嗤笑:“你怎么这么多哥哥?”
    “……”
    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长了一张嘴呢。
    许睡懒得跟他装弱智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做出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模样,身体微微一僵,之前有些泛空的杏眼里莫名冒出了几丝尴尬,眼神飘忽地左看右看,最后垂下了眸。
    傅时衍看着Omega尴尬的模样,眸色深深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面上却恢复了之前冷淡的样子:“酒醒了?”
    “嗯,”Omega尴尬得手指紧攥着衣角,呐呐地回。
    “谢谢傅老师。”
    傅时衍没回答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
    他转头看向了窗外,却隐约觉得自己的鼻尖都还萦绕着Omega身上淡淡的味道,可能是因为醉酒信息素溢出来了,酒精味里添了几分冷冽,莫名让人觉得好闻了些。
    *
    到剧组之后许睡才给常挽星打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常挽星简直想跳起来:“哥,大哥……不,我应该叫你大爷,您在哪儿呢?!”
    许睡拿了剧组准备的房间钥匙往自己的房间走,“常哥,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的吗?”
    “你就说你上车了,我怎么知道你上的哪位神仙的车?!”常挽星觉得自己人都要炸了,“许睡,陛下!您下次要干什么之前能不能先知会臣一声?!”
    许睡被他给逗笑了,懒洋洋地答:“行,下次一定先跟你讲。”
    “我蹭傅老师的车回来的,现在到剧组房间了,你在哪儿呢?”
    常挽星:“我他喵的还在酒店等你!!——等等,你跟傅时衍一起去的剧组?”
    许睡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哼笑:“嗯,我喝多了,他人好让我蹭了蹭车。”
    常挽星松了口气,才道:“算了,晚上八点的围读你知道吧,你现在回去醒醒酒,熟悉一下剧本,我一会儿就来了。”
    其实国内拍电视剧大多数导演都不会要求围读,就算有基本也都是走个过场,但是朱导常年拍电影,自然要求也严格些,他重视这个演员们自然也重视,所以等着许睡到的时候,除了饰演主角攻受的傅时衍和宋秋,重要配角们几乎都到了。
    许睡的角色不重要,围读参加与否都不是很重要,所以他来了之后就一个人缩在了角落里,尽量减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没一会儿主角,导演和编剧都到了,许睡从角落里看了两眼傅时衍,Alpha坐在导演旁边,众人都在翻剧本的时候他手边的剧本一动没动,编剧跟他低声讨论剧本的时候他竟然都能对答如流。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许睡眯着带了浅浅水雾的杏眼笑了笑。
    没一会儿围读就开始了,许睡的戏份少,没到他的时候他的视线都粘在傅时衍身上的。
    可能是他确实看得太明目张胆了,傅时衍在念完自己的一句台词之后,仿佛不经意般地倏地抬起了眸。
    许睡:“……”
    被抓包了。
    他下意识地垂下了眸避开他的视线,半秒钟后,又觉得不对。
    他有必要躲?
    想明白了,许睡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朝着眉眼冷淡的Alpha笑了笑。
    后者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把视线放回了自己的剧本上。
    许睡也不恼,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剧本上。
    他没看到,在他移开视线的下一瞬,Alpha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眸色很深,也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围读一直持续到了凌晨,朱导喊散的时候许睡觉得自己坐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他刚想站起来伸个懒腰,没想到手机上的狐狸吊坠在桌子角上磕了一下,清脆的“哒”地一声把他瞌睡都吓醒了。
    傅时衍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往声音发出来的那边看了一眼,刚好看到Omega瞪圆了眼睛,头顶隐形的猫耳朵都立起来了的模样。
    吓得炸毛了。
    他心里浮现出了这句话,唇角微不可闻地向上扬了扬。
    “……时衍,你觉得怎么样?……时衍,时衍?”
    傅时衍回神:“嗯?”
    “想什么呢?”朱导微微皱着眉看他:“我说明天六点半的开机仪式,然后后面拍青楼那一段。”
    傅时衍点头。
    另一边,许睡坐在角落里,出去的时候必然会路过傅时衍坐的那边。
    他不动声色地往那边看了一眼,眼里浮现出了些许笑意,手指勾了一下手机上的狐狸吊坠,把他扯松了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往门口走。
    走到傅时衍旁边的时候,他装作手机振动了的样子把手机举到了耳边,压低了声音:“妈?”
    狐狸吊坠发出了一声轻响,掉在了傅时衍的脚边。
    许睡装作浑然不觉,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话,一边往外面走:“我进组了,最近都不回来了……”
    直到一直出了门到了外面,他才露出了个带了些许狡黠的笑,瞥了一眼里面。
    要是没看到就算了,要是看到了……
    就该他表演了。
    *
    京城八月的夜里温度不高,凉风夹杂着夜色直挺挺地往人的衣服里面灌,许睡本来就体寒,回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差点没变成一根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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