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要慢慢拉开距离也等他吸完这一顿。
这么一想,许睡心里顿时什么芥蒂都没了,脑袋又往Alpha的怀里拱了拱。
他觉得舒服,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傅时衍垂眸看着小Omega恬静的睡颜,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到了酒店,前面驾驶座上的陈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到了,然后他就见自家老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跟着要多小心有多小心地抱起了还在熟睡的Omega。
陈桥:“……”
有媳妇了不起啊,我就要吵我就要吵。
想是这么想的,可实际上,他却十分老实地闭上了嘴。
许睡是被噩梦吓醒的。
他梦到自己从很高的楼里掉了下来,然后被傅时衍接住,傅时衍的两条胳膊都因为他断了。
他去医院看他,问:“我不是骗了你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接我?”
Alpha坐在病床上,神情淡漠地回答:“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许睡难过极了,看着病房里的窗户想了想,干脆又跳了下去。
这次才醒了过来。
不过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在“腾空”,愣了愣,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十分迅速地搂住了傅时衍的脖子。
就跟受了惊吓的猫一样。
傅时衍被他弄笑了:“醒了?”
许睡被笑得耳朵有些红,低低地应声:“……嗯。”他的手却诚实地把傅时衍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
傅时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进了房间后把人放在了沙发上,然后他的嘴唇在许睡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接着就进了卫生间洗漱去了。
许睡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动,过了一会会儿,才伸手碰了碰自己皮肤有些灼人的耳垂。
说实话,他现在睡醒了,脑袋清醒了,还有点纠结。
说好的要慢慢地离傅时衍远点,后面跟他说分手的时候也好顺理成章地分开,但是他现在下一秒又要和人睡在一起了,这算是个什么事。
脑壳疼.jpg
他一路神游,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他洗完了澡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了。
在崽子他爹正在床上一边打电话一边翻手里的剧本:“……我知道……你要想见他就自己来。”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微微笑了笑,轻声说:“他不会。”
许睡看了他两眼,他脑子乱得很,也没有打断他,慢慢地自己爬上了床。
傅时衍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示意他睡更暖和的那边。
许睡愣了愣,也没说话,又慢吞吞地爬到了那边,窝在了被子里。
Alpha的体温好像天生就比他高一些,被子里还带着Alpha的体温,暖得许睡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盖着的被子。
他觉得有点难受。
心脏又酸又软,像是被泡在了某种不明液体里。
他慢吞吞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现在还是平坦的,但是许睡知道,里面有一个会长得很可爱的小朋友。
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也该离傅时衍远一点了。
想到这儿,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湿答答的棉花,难受得许睡眼眶都红了。
没关系的。
他在心里小声安慰自己。
傅时衍是那种,他再喜欢也不能拥有的东西,只有他的崽崽,他们可以一直相互拥抱着度过一生。
许睡无声地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傅时衍。
他静悄悄地听着旁边的Alpha打完了电话,看到他背对着他的模样好像有点惊讶,自言自语了一声:“睡着了?”
他感受着Alpha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赶紧闭上了眼睛,而在被子下Alpha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却攥紧了小腹处的睡衣。
Alpha低低地笑了一声,许睡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就在他以为自己装睡被看穿了的时候,房间里轻轻地发出了“嗒”的一声,然后暗了下来。
许睡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旁边的Alpha动作很轻地挪了过来,许睡的身体一僵,接着就感觉到Alpha把他虚虚搂在了怀里,一只手缓过了他的腰,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晚安。”
许睡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他抿了抿唇,在心里小声回:“晚安。”
*
第二天许睡的戏份有点重,朱导特意发了消息来问他的脚能不能坚持一下,他发消息的时候许睡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脑袋还有点迷糊,盯着消息看了一会儿没理清楚朱导的意思。
傅时衍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看着他支愣着头顶翘起来的呆毛看着手机发呆,眼睛里面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直接从许睡的身后把他搂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打了两个字:不行。
许睡瞬间回神,Omega自以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机拽了回来,乖乖地回:[朱导不用担心,我的脚没问题的。]
傅时衍轻轻地啧了一声,偏着头看他。
许睡察觉到他的视线,耳根慢慢地红了些,脸上的表情却还绷着的,凶巴巴地问:“怎么了?”
看着凶,实际上头顶上隐形的兔子耳朵都要红透了。
傅时衍低声笑了笑,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起身换衣服去了。
今天要拍的是封述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边疆将士内忧外患,几个将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商量着要不同意大凉割地,求得大凉退兵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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