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阳双眼微眯,那种指使奴才的姿态,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神情不以为然“你今夜让我满意,就不怪罪他好了。”
秦玉竹抓着他的手腕,下垂了深沉的眼眸:“小弟一人做事一人当,无需臣求情。”
离南阳被拒绝以后,双目微睁,见他起身要走,脸上渡上了一层阴霾,抓着他的衣襟威胁道:“你今日敢走,我明日就让人送秦玉慈的人头到你府上。”
这话成功让秦玉竹屈服了,他看着他凌厉的凤眼,抓起他的脚盘在腰上,直接抱起他的腰,将他托举起来,让他坐在他腿上,动作算不上轻柔。
他亲了亲他的下巴,离南阳像是得到了水的鱼,舒服的眯了眯眼,秦玉竹抬眼看他,边亲边问:“陛下从前不是最是厌恶臣的触碰吗?”
离南阳抬起含春的凤眼,轻声呵斥:“闭嘴。”
秦玉竹闻言,点漆似的眸子如染了墨色,更加深不见底了,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嗯……将铠甲脱了,摸着太凉了。”他轻哼一声吩咐道。
……
秦玉竹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离开前离南阳正在熟睡,双颊泛红,半张脸埋在锦被中,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风情。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才起身离开,此刻天边以是夕阳西下。离南阳在晕过去之前,让他将人带回去。
凌玉暄被秦玉竹带回了府里,府里那些原本他寻花问柳带回来的小妾或者是男宠,都是在门口等他,想要在第一时间嘘寒问暖。
但是显然没有想到,他居然先看见那被称为战神的镇北将军,随即被那骇人的气势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秦玉竹见到这些莺莺燕燕,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凌玉暄,眼神倒不是责怪,透着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自己处理好,再来书房找我。”
说完,大踏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凌玉暄的处理也是随意且粗暴,让下人将他们都打发了出去,这些都是烟花之地寻得的,自然也是有一套自力更生的本事的。
虽然现在那些人哭哭啼啼的不肯走,但是凌玉暄表现的十分坚决给的钱也多,解决起来倒是并不麻烦,主要是有感情的也不是他。
“嘶,师兄,我膝盖疼的厉害。”凌玉暄抓着他的手,小声凑在他耳边说话:“需要你给好好揉揉。”
“先回去,我给你揉。”容渊手一伸,几乎在架着凌玉暄,他一瘸一拐的走,整个人的重心落在他身上。
说是揉腿就真是在揉腿,容渊将刺鼻的药水倒在手心,搓揉了一下,随即按压在凌玉暄青到发紫的膝盖上,暗自运动灵力给他疏通筋络。
凌玉暄手往后撑在床上,腿架在容渊腿上,膝盖热热的并不难受,他分出其他的心思看着他葱白的手,小声嘀咕:“你说说,我们来了也有好几天了。不是你养伤就是我受伤的,还什么正事也没做,太浪费了……”
“嗯?你想做什么正事?”容渊头都没抬,掌心在他膝盖打转,嗓音清越。
“当然是……”他上身凑过去,微微屈膝,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轻嘬在他唇上,还想要做更多一点。
容渊却往后躲了躲,掀起那双温润的眸子,给他的裤脚放下去,“别这样,先去找秦玉竹,我们俩能不能出去的关键,还在他身上呢。”
凌玉暄只能遗憾的撇了撇嘴,自己穿戴好鞋袜,拉着人又亲了两口,才往秦玉竹说的书房走去。
容渊抬手擦了擦唇角的痕迹,眼角眉梢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凌玉暄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些暖意,酥酥麻麻的很让人留恋,但是突然又想到自己猜测,面容凝重了起来。
秦玉竹的书房不像是一个领兵打仗的大将军的书房,倒像是书香世家藏书阁,分为三楼,一排排都是分门别类放好的书籍。
男人坐在书架间,穿着简单的便服,还是几年前的旧衣,褪去铠甲的将军,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周身戾气消散。
他自己求的赏赐从来不会是加官进爵,他会将自己得来的东西换成白银,分发给那些战死沙场战友们的家庭,知道有困难的家庭,每年都会补给,确定到人。
自己几年不见换一件新衣,将军府也越来越清贫。
所以尽管在后来,秦玉竹在朝堂上被人攻讦,人人都想要打压他,他在士兵们和大戚百姓心中,一直都是那个受人敬爱的大将军。
“大哥。”凌玉暄站姿不羁,抱胸靠在书架上。
秦玉竹放下手中的书,紧皱的眉眼舒展,唇角带着笑意,坐直看着他:“我今日可没有求皇上,是皇上让你自己回府想办法,解决此次的事情。”
“知道了,那事我没干过,是礼部尚书那个老狐狸诬陷我……算了,反正这事我会解决的,这次大哥会在家待多久?”凌玉暄皱着眉,表情愤愤不平,对着这个大哥还是很依赖的。
“不长,连、元两国已破,齐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乘胜追击四国合一,指日可待。”他眉眼带着豪气和自信,说的似囊中取物般轻松。
凌玉暄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但是心却一坠,重重砸在地上,事情并不是像秦玉竹说的那般轻松,戚国虽然势如破竹,气势不可挡。
但是其他三国都不是软柿子,当初四国鼎力时,尚且可以保持平衡,如今戚国大胜,明知下一步便是齐国,齐国君主非无能之人,又怎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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