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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救了!
    俞静雁本着好心想要解救一个迷途羔羊,接过被羔羊气得魂都没了。他怒气冲冲地迈出大步,仿佛再晚一秒钟就会发生不可挽救的暴力行为。
    沈宁也没想到下个楼会遇到这么多熟人,自觉今天运气不太好,随意买了点吃的就回去了。时间再度过去了两个小时,在沈宁几乎都要忘记今天的正事时,谢寅的短信终于到了:
    【老板:来这个房间接我[位置]】
    沈宁凝视了这条信息稍许,才缓缓地起身换衣服。
    谢寅给他发的地方是个档次很高的娱乐场所,所谓销金窟,快活力,不外如是。沈宁对这些商界潜规则保留不评价,不参与的态度,而谢寅这一招让情人把他带回去的招式,在沈宁看来也非常合理。
    上回和林家那个谁去的地方档次也很高,但凡这些自诩高级的场所,不管内在如何,外观上是竭力摆脱人们观念中对娱乐会所的印象的。
    一进去,沈宁就仿佛回到了酒店,迎宾门童,大堂经理彬彬有礼,不卑不吭。
    一身西装,看上去比沈宁还要正经。
    直到越走越深,透过半掩着的门缝,才能察觉到一丝淫靡气息。经理在前头领路,他大约也知道那个房间里的客人背景不容小觑,因此态度格外谨慎。眼看着就要到了,一个服务生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
    沈宁看了眼面露难色的经理,道:“你先去解决别的事吧,我就到了。”
    经理这才道:“那就失礼了,客人。”
    他跟着服务员匆匆跑开了,沈宁提步继续向前走,他转身的时候没注意,正好隔壁房间打开门,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里头踉跄着出来,手上还握着一杯酒。酒杯晃荡,一口香醇白酒从倾斜的酒杯见出,冲着沈宁胸口就是一泼。
    “......”
    后面一个女人扶住了男人,两人晃晃悠悠地朝走廊尽头走去,没有一个人多余看不幸路过的沈宁一眼。
    “......”
    还好是白酒。此情此景,沈宁只能苦中作乐。他脚步一转,没有打开前侧方的一个包厢的门,而是先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明洁雅静,空气里飘着淡淡清新剂的味道,是柠檬味。
    沈宁用清水沾湿被酒泼到的地方,白葡萄酒色泽纯正,是不会留下什么印记,除了酒味实在浓重。沈宁被这股仿佛沾在他身体上的酒气弄得浑身难受,忍不住把外套脱了下来。
    他收到展白明示,出来时穿的比较隆重,是西装西裤加衬衫。脱掉外套后,里面就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用料讲究,布料妥帖地顺着皮肤垂落下来,柔软地收紧在西裤里面。
    从后头看,男生细窄的腰和纤细的四肢一览无余,甚至还有颈后沾了水的皮肤,在莹莹发光的镶嵌灯下透出诱人的色泽。
    实在不行就脱了外套进去吧,反正里边温度高,衬衫也不算失礼。
    沈宁正计较着进去接谢寅的事,镜子里一个人影靠近,一张醉醺醺的脸陡然凑上前,张开双臂就要抱住他。
    沈宁猛地转身往旁边避了避,满脸通红眼神飘忽的男人见他躲闪了,不太高兴地说:
    “别,别躲啊。你,是这里的人吧,叔叔喜欢你,叔叔带你走,以后都不用来,来上班了!”
    沈宁神情警戒地看着他,或许是美人真的做什么表情都好看,那个男人越看他越喜欢,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好几次想要抱住他。
    沈宁测量了下自己和门,以及和男人的距离,又思考了下如果自己竭尽全力跑起来会有什么后果。
    几秒后,他微微一笑,道:
    “好啊,我跟你走。不过,我还有朋友在这里,我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走好不好?”
    男人皱着眉,似乎在用仅存的神智思考这件事。
    沈宁加大筹码:“我朋友也都是店里的人,很年轻,我们一起玩啊。”
    男人这回听懂了,他一挥手,高兴地说:“那行,我们走,走吧!”
    沈宁谨慎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大约是他态度太过从容,实在是不像要逃走的样子,男人也没有太大反应。偶尔想要碰触沈宁,也被他躲过去了。
    谢寅的房间就在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看到门牌号的时候,沈宁松了口气,用力推开!
    ——
    房间里灯光暧昧不明,除了几个身着正装的人,还有其他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开酒瓶,摇骰子,哄着老板们喝酒。房间里充盈着年轻男女们的欢笑声,香水味混入高级香槟,格外让人迷醉。
    谢寅在听到动静时就向着门口望过去,他身上穿着一件西装外套,衬衫纽扣都解开了两个,大衣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在给他倒酒,蹲跪在他旁边仰头妩媚地笑着。
    房间门被打开,里头的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漂亮的男生快步走进房间,目光微一扫射,下一秒径直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他身后一两米距离,还跟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谢寅眉宇微挑,似乎不解其意。沈宁在他面前站定,扭头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的人,说道:
    “谢先生,那个人说是要包养我,让我跟他走。”
    谢寅的目光在沈宁身上扫过,又在他身后摇摇晃晃,满脸通红,一身赘肉的中年男人身上一扫,下一秒他像是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地移开视线,伸手将沈宁推到身后,一条腿当胸一脚,把体重远超于他的男人踹得差点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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