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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的构思,娴熟的明暗处理凸现出的怪诞感,黑白交界时的自然过渡,包括狂野的笔触画面结构都没有问题,这显然是一副非常成熟的作品。而其中蕴含的一种,几欲张口喊出的张狂激烈的情感,又是让欣赏它的人沉醉不已的一抹特色。
    ......
    ......
    比赛公布结果这天,沈宁在上学,还是展白通知他,要他过去公司。
    大概是“余威犹存”,沈宁不需要通穿就直接上了总裁楼层。总裁办公室里,展白和杜铭舟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在跟谢寅聊天,见到沈宁后,杜铭舟站起来道:
    “正在说你呢,说你要是真能拿个名次,我们要怎么给你庆祝。”
    他好似打趣地说:“小沈,你要是真有名次,想要什么奖励啊?”
    沈宁随口道:“一套画画工具就行了。”
    “好啊,那就这么说好了,呵,和展白的法拉利比起来,我还占便宜了呢。”
    展白摆摆手:“这算得了什么啊,只要沈宁真能那个名次,给他就给他,高兴呗。”
    沈宁:“是啊,高兴呗。”
    他并不介意两人说话时,那种浑然不把他当回事的语气。他们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游戏是什么,结果会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乐意玩,随便玩。
    游戏就游戏呗,普通游戏可不能一下子挣个几百万。沈宁看向谢寅:
    “谢先生。”他轻声呼唤。
    谢寅原本看着展白的目光转向了他,他唇角稍稍扬起,眼神带着不明显的挑衅:
    “你先做到再说。”
    这两人说话让人一头雾水,展白看了看他哥,又看看眼神锐利的沈宁,说:
    “你们还有自己的小秘密啊?”
    “小事。”沈宁道:“没有你的法拉利贵。”
    “懒得管你们,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走起来,下章,搞定你们喜欢的小杜
    第47章 杜铭舟,出局
    这次比赛除了奖品之外, 还会展出前十位的作品,但只有前三名标记了名次。这个比赛虽然说不算大众也并不官方, 但因为秦家在海城的地位,以及各大艺术界大牛支持,还是颇具规模。
    在这个活动中展出作品,还是具有一定意义的。
    沈宁自觉自己并不是很看重名次,但等真正到了地方,才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虽然没有口头表现出来,但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颇有自信的,作为一代大牛吴硕丰(异界位面)的隐性传人和他妈妈的亲传弟子,加上小时候受到的赞誉,他自觉自己已经走在了油画这条道路的前端。要现在告诉他,他其实一文不值, 估计他整个世界观都会崩溃掉。
    身边的男生忽然动作僵硬, 谢寅转过头:“紧张?”
    沈宁舔了舔嘴唇:“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亿点点吧。
    谢寅在他后腰轻轻扶了一把, 支撑着他挺起胸膛, 两人缓步走向迎面而来的秦夫人。
    秦夫人从门口迎出,满脸笑意, 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正要把画挂上去呢。”
    她目光看向谢寅身边含着一抹浅笑的沈宁, 意味深长地说:“沈先生可要好好看看, 说不定以后大家都会成为同伴呢。”
    沈宁心脏狂跳了下, 微笑道:“谢谢秦夫人指导。”
    “好了, 就不打扰几位赏画了, 我先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秦夫人笑着走向他人, 旁边乔语颜经过时向沈宁眨了眨眼睛, 沈宁的心慢慢定了下来,抬头道:
    “谢先生,我们进去吧。”
    “好。”
    他们依然要穿过几个展厅,沈宁发觉,自己这一次和上一回来时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上一次他单纯从一个外人角度欣赏名家名画,每一个眼神都只看到了画的好。而此时此刻,他却不由带上批判的眼光,一眼扫过,心中对几位大师的风格性格都有所了解。
    边看边走,几人终于到了为参赛选手准备的展厅,他的目光缓慢而坚定地扫过墙上一幅幅作品,还没看到目标,展白在靠近尽头的另一头就先喊了出来:
    “好厉害,沈宁,你第三名!”
    就仿佛一块巨石轰然倒塌,男生心底骤然一松。然而他愉快的心情却没有保持几秒,因为下一瞬,他就蹙眉走到展白身边,看向另外两幅在他之上的画。
    第三名是理所当然,但排在他前面又是怎样的画。沈宁神色漫不经心,眼底却蓄着几分桀骜。
    标记着第一名的是一位他之前在册子上看到过的,已经开过个展的青年画家。这是一位新古典主义画派画家,新古典主义和古典主义在技法和画面表现上的追求近似,都追求端庄典雅的美。
    这位青年画家和李昌雅最大的区别是李昌雅在人物形体或者说体态上有一种更加超越真实的美感,给予人物或者景物升华,那既是对美的天生感知,也是技法的表现。而这位画家略略缺少对美更高一层的体现,这也许甚至都很难用技法去补足。但除此以外,这副作品很难找出缺陷。
    排名第二的是一副颇具特色的浪漫主义油画,画的主题是《大河》。
    画中长江奔腾呼啸,宛若历史赞歌源源不绝,大河末尾,无数姿态面容不一的人有如星火,又仿佛一颗米粒,一只蚂蚁般或站立或簇拥地追赶着长河。在巨大的江河渲染下,他们不过路边野草一点,微小不足为道。但就是这股野草,互相支撑,互相推动,顽强地不断往前攀进,仿佛终有一日,要从河底走到大河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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