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林景焕的是拔剑的声音。
温瑾瑜闻声压低声音道:“明天还是应该先去一趟寺庙。”这特码太倒霉了,去吃顿饭都能遇到刺客。
林景焕听了他这声抱怨,也忍不住笑了,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温瑾瑜头上,一只手搂着温瑾瑜的腰,低头在温瑾瑜耳边说道:“搂紧了。”
闻言,温瑾瑜很听话的搂住了林景焕的公狗腰,整个人都被对方用外套盖着,趴在对方怀里,林景焕抱着温瑾瑜出了马车,雨水落在两人身上。
林景焕看着带人拉在马车前面的男子,轻声笑着,似乎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袖手剑,拂衣公主死了,你才愿意现身。”
袖手剑怒喝:“林景焕,我要杀了你和公孙永言为她报仇。”
林景焕说:“你若是早点出来,公孙永言就会放了她,她也不会死。”
与此同时,一股强风冲向两人,然而耳边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随后,林景焕抱着温瑾瑜后退两步。
袖手剑见状,“这么宝贝怀里的人,生死关头都舍不得放手?”
“心爱之人,自然要宝贝着,护在怀里,看在眼里,防着被他人偷去,才能安心。”林景焕讥讽道,“我自然比不过袖手剑大侠的心胸,看着心爱的拂衣公主受尽折磨,依旧能忍着不现身。”人死了才出来为对方报仇,早些时间去干嘛了?
虽然是这种场合,但是听着林景焕这番情话,温瑾瑜觉得这话酸臭却也受用,把他的哄得十分开心。
搂着对方的手都忍不住又紧几分。
林景焕察觉后,低头看了眼温瑾瑜,“我家这个,我可是舍不得让他吃半点苦头。”他这话像是对袖手剑说的,又像是对温瑾瑜说道。
温瑾瑜觉得又开心又害羞嘀咕道:“打架呢,认真点。”
闻言,林景焕低声笑着,沉声说了句好。
袖手剑本就是带着恨意前来报仇,如今还未得手,被仇人嘲讽不说,还被迫吃一嘴狗粮,看着对方恩恩爱爱,在想到死去的爱人,心中更加愤恨,只想立刻杀了眼前的两人。
剑已出鞘,便是惊涛之势,锋利的长剑,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奔林景焕两人。
林景焕的官靴踏入路上的水坑,激起一片泥泞的积水。
耳边是风声雨声,还有刀剑唿啸的声音,林景焕搂着温瑾瑜,单手持剑应对袖手剑的招式,两人交手,有进有退。
温瑾瑜被林景焕拉扯着,若不是耳边又刀剑唿啸的声音,他甚至有种自己在和对方跳交际舞的感觉。
他头上盖着林景焕的外套,遮住了冰凉的雨水,也遮住他的视线,看不见周围凶险的场面,便也没那么多害怕,而紧靠着林景焕,又让他觉得安心。
袖手剑和林景焕过了几招后,喘着气有些恼火的说道:“是我轻敌了,没想到你一个忙于政务的狗官,会有这般高的武功。”
林景焕低声笑着,却多是不屑和讽刺,“你们霍西城的人,坐井观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你!”袖手剑显然被他这句话激怒了,再次攻了过来,说道,“即便你武功高强,如今带着个累赘,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林景焕依旧云淡风轻的,“能拖多久是多久。”
他话结束,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便响起怡安亲王公孙永言的声音,“袖手剑,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愿意出来了!”
公孙永言骑马而来,手持弯弓,自夜色雨幕中疾驰而出,随后便是一支穿云箭,飞向与林景焕打斗的袖手剑。
袖手剑迅速翻身躲避,却还是被射中了肩膀,他急忙后退,对着和林景焕随从缠斗的手下喊道:“撤!”
公孙永言见状,便直接带着人去追袖手剑了。
马蹄声渐行渐远,林景焕的人也开始查看损伤情况,此时有人走到林景焕身边,道:“相爷,还有人。”
“我知道。”林景焕看向暗处,“阁下的目的是什么?”
暗处又走出几个黑衣人,然后对着林景焕拱手行礼,说道:“林相爷,我们并无恶意,只想想请相爷夫人去我们那做几天客人。”
闻言,温瑾瑜有些惊讶,要扭头看看对方是谁,却被林景焕抬手按住后脑勺,被迫再次趴在对方怀里,隔着被淋湿的衣服感受对方的胸肌。
林景焕道:“若是想要请客,理应送请帖到相府,而不是深夜拦截。”
“我们家主人特殊,恐怕若是送请帖过去,你也不会同意尊夫人前往。”
林景焕冷哼一声,“前几日将他骗到深巷中的人,也是你们吧。”
对方笑着回答,“是我们,本来计划十分完美,却不料尊夫人这般细心,发现了端倪,让尊夫人逃了。刚才本想再次趁乱将尊夫人劫走,却没想到相爷这般谨慎,一直把夫人抱在怀中,倒是让我们无机可乘,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戏。”
林景焕冷笑一声,不愿过多搭理对方。
而温瑾瑜得知对方就是上次将他骗到巷道中,差点将他骗走的人后,温瑾瑜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抬手去揭头上的衣服,想要看看对方样子。
只是他这动作必然逃不过抱着他的林景焕的眼睛,林景焕见状,便伸手把他揭开的衣角又按下去了。
再次被阻后,温瑾瑜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就看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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