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温瑾瑜又照顾着严启诀,给对方穿好衣服后,便抱着对方上了马车,带着严启诀去了工部。
总是让严启诀坐在床上也不行,温瑾瑜便想亲自监督工部的工匠,让他们给他赶出一个轮椅。
温瑾瑜如今也算是工部的常客,到了地方后,直说了自己的目的。工部的木匠又看严启诀一个孩子,也可怜他的情况,于是便立刻开始行动。
工部的工匠做活的时候,温瑾瑜和严启诀都在一旁看着。
严启诀这孩子年少受苦,所以性格也格外乖巧,一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若是没有人主动和他说话,他就仿佛一个隐形人一样。
期间,温瑾瑜多次问他要不要喝水上厕所,他都是摇头,只是不想给外人增添麻烦。
温瑾瑜见这孩子性格如此,心里更加疼惜。
毕竟越是乖巧的孩子,越容易让人怜惜。
工部的几个工匠,也都是家里有孩子的,看严启诀这样,也觉得心疼,做活的时候,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严启诀说几句话,最后直接胳膊一夹,强制性的带着严启诀去上厕所。
轮椅的做工并不难,对于工部的人而言更是小菜一碟,到了下午便做好了。
温瑾瑜将严启诀抱上轮椅,让对方尝试着自己控制着轮椅前进。
严启诀坐着轮椅慢慢移动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喜悦。
温瑾瑜在一旁看着,想着这若是他家的小崽子这般,估计他要心疼死了。
此时工部的有个老工匠走到温瑾瑜身边,说道:“这孩子的腿是怎么了?”
温瑾瑜低声回答,怕严启诀听到了:“天生的。”
那老工匠闻言叹息,道了声可怜,在温瑾瑜带严启诀离开的时候,还给了严启诀一包糖。
严启诀拿到糖果之后,便舍不得吃,想要带回去和哥哥严启赋一起分享。
从工部回到侯府时,却看见严启赋惶恐不安的站在门口,在看到温瑾瑜推着严启诀出现后,便跑向两人,然后满脸激动的将严启赋抱在怀里。
温瑾瑜看着紧紧抱着严启诀的严启赋,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严启赋面露羞愧,低头不敢说话。
此时高伯上前解释道:“启赋大少爷回来,没有找到启诀小少爷,以为我们把小少爷抛弃了,还和侯爷吵了一架。”
这孩子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严启赋羞愧低头,而严启诀却满是歉意的解释道:“舅公不要怪罪哥哥,之前有户人家愿意收留我们兄弟二人,后来趁着哥哥出去,把我丢到了野外,哥哥寻了许久,才找回我的。哥哥只是心里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兄弟二人年龄虽小,却见过人心险恶,又遇到相似的事情,难怪会误解。
温瑾瑜道:“没事,也是担心你。关心则乱,我理解。”
严启赋道:“多谢舅公。”他抬头看向温瑾瑜,请求道,“还请舅公代我和舅舅道歉,是我误解他了,他和他大吵大闹的。”
温瑾瑜听了,却笑了,说道:“你舅舅不会生气的,他以前是丞相。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这一番话,顿时让兄弟二人破涕为笑。
让兄弟二人回去后,温瑾瑜便去找林景焕。
进了屋便看见林景焕在哄老小布丁,听到温瑾瑜的脚步声后,回头看了温瑾瑜一眼,说道:“这老小比老大能闹腾,吃饱了也不睡觉。”
温瑾瑜也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儿子滑嫩的小脸后,从后面搂着林景焕的腰,“你那大外甥让我代替他和你道歉。”
林景焕听了,只是满不在意的轻笑,“小屁孩一个。”
“他怀疑你,你不生气?”
林景焕道:“他也是担心严启诀,本身并无恶意。两个孩子都小,又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孩子,“希望我们这两个,以后感情也能如他们那样好。”
温瑾瑜松开搂着林景焕腰的手,然后拍了拍林景焕的屁股,笑道:“那是肯定的。胎盘都能共用的,怎么可能不和睦。”
这话说的,让林景焕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温瑾瑜走到一旁,端起儿子的牛奶喝了一口,砸吧嘴巴后,“还是应该多加点糖的,这没甜味太难喝了。”
林景焕道:“我觉得挺甜的。”
温瑾瑜道:“没我甜。”
林景焕回头看他,
温瑾瑜眯着眼笑着,然后对林景焕抛了个媚眼,“要不要尝一尝我甜不甜?”
林景焕扭过头去,心口怦怦直跳,他发现他对温瑾瑜这没脸没皮的挑逗,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儿子,估计刚才可能就去尝尝对方甜不甜了。
而温瑾瑜看着林景焕的反应,得意的笑了起来,起身站在林景焕身后,垫着脚说道:“相公啊,今晚把孩子送你娘那边吧,我们过过二人世界吧。”
林景焕没回答温瑾瑜,但是吃完晚饭后,便收拾了孩子的东西,把孩子和牛奶一起打包,送给了林老夫人。
温瑾瑜一边把自己洗白白,一边骂着林景焕是个闷骚假正经。
至于林老太太,她是很乐意照顾自己的两个宝贝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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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嘴不能输,兄弟之事
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后,温瑾瑜便直接钻被窝里,等待着林景焕回来把他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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