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瑾瑜要跟着一起这种事,公孙永言也爽快答应了,毕竟多个温瑾瑜在一旁,他就不用担心林景焕扔下他跑路,路上也多了些乐趣。
温瑾瑜马车坐久了会不舒服的毛病还是有的,几日奔波下来,人就像打霜的小白菜,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公孙永言见了,骑马和马车并行,调侃道:“温瑾瑜,你这身体确实太弱了。”
温瑾瑜没什么精神,只是白了他一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怡安亲王见状,却更加有兴致了,继续说道:“孤西最信奉鬼神之说,还设有国师,听说他们的国师宴崇是天神下凡,等你过去了,不如让他给你看看,让他给你驱驱身上的霉运,或许能让你身体好一些。”
一旁骑马的林景焕听了,瞪了公孙永言一眼,然后对没什么精神的温瑾瑜说道:“要不要出来骑马透透气?”
温瑾瑜道:“我还不太会。”他说着看向林景焕,只见对方嘴角微翘,顿时便明白对方是要骑马带他。
想着能共同骑马也挺浪漫的,温瑾瑜立刻来了精神,叫停了马车后,便被林景焕拉上了马。
林景焕骑马带着温瑾瑜,两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一旁的怡安亲王看着便觉得腻腻歪歪的,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便又显得他十分多余。
公孙永言不甘被冷落,便硬生生的插话道:“林景焕,你和宴崇打过交道吗?孤西可是把他传的神乎其神的。”
林景焕道:“略有耳闻。”
“耳闻到什么程度?”打死公孙永言他都不会相信林景焕不了解宴崇。
宴崇在孤西的地位和林景焕在曜星的地位差不多,甚至更加尊贵,林景焕作为丞相的时候,不可能不去关注对方的情况。
林景焕闻言看向公孙永言,却并未说话。
见状,公孙永言不解,“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没花。”
此时温瑾瑜将头从林景焕怀中探出来,笑着嘲讽道:“他看你不说话,是觉得你又蠢又笨,没救了。你作为使臣出使孤西,不去了解一下孤西的情况,却来问林景焕,你说你是不是蠢的没救了。”
公孙永言道:“谁说我不知道?我就是问问他知道吗?他若是不知道,我给他讲一讲。”
林景焕嘴角轻挑,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屑。
见状,怡安亲王有些炸毛了,“林景焕你刚才是不是在嘲讽我?”
林景焕没搭理他,温瑾瑜却直接来了个否定三连:“他没有,他不是,你不要乱说。”
公孙永言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莫名的憋屈,说道:“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
温瑾瑜道:“看把你委屈的,像个受气小媳妇。”
“温瑾瑜,你信不信本王打你?”
温瑾瑜叹气道:“我信。不过你这说不过就动手,实非君子啊。”温瑾瑜说着便又犯了戏瘾,抬手抹着眼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就会欺负我一个小哥儿,过分……”
公孙永言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而林景焕看着温瑾瑜这做作的模样,却觉得有趣,总是板着的脸,露出藏不住的笑意。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温瑾瑜的背部,示意对方做好后,便直接策马跑了起来,于此同时命令大部队加快速度。
越往孤西,地就越发荒凉,温度也越来越低。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正是夏季,如今一路走来,就像洋葱穿衣一样,一层又一层的。
冰雪覆盖是孤西的特色,到了孤西都城,温瑾瑜看着漫天飞雪,吐了口热气,缩着脖子对林景焕说道:“这边这么冷,他们的人都是怎么生活的?”
林景焕道:“能在这里生存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这句话,温瑾瑜倒是十分赞同,毕竟这样寒冷的环境,身体稍微弱一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说话间,温瑾瑜忍不住跺了跺冰凉的脚,听着不远处传来狼嚎声,抬头看过去,只见一队骑兵穿着厚重的盔甲,队列整齐的走向他们。
来的正是孤西的军队。
军队后面还跟着一辆巨大的马车,被八匹马拉着缓缓前进,马车的两旁,还跟着几匹狼。
温瑾瑜惊讶之余,只觉得这摆谱摆的确实够气势。
马车停了下来,随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道袍的小童,不卑不亢的对着众人行了见面礼后,问道:“各位可是曜星国使臣?”
怡安亲王作为带队的,自然是他站出来回答。
得知众人身份后,小童才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怡安亲王道:“请怡安亲王上车。”
公孙永言看了眼林景焕,随后面无惧色的走向马车。
此时车内传出男子冷清的声音,说道:“林相爷既然也来了,便上车一见吧。”
林景焕道:“我如今已不是丞相了。”他这态度,显然是不愿上车。
那人轻声笑着,“相爷受得住这孤西的冰雪,你身边的那位,可未必经受得住。”
闻言,林景焕看向温瑾瑜。
温瑾瑜急忙说道:“我不冷。”他其实冷死了,但是不愿在这种时候让林景焕在外人面前丢面子。
林景焕听了他这个回答,却直接拉着他上了那人的马车。
进入马车之后,才发现这马车内部就如同一个小房间一样,座椅板凳洋洋俱全,中间还放着炭火,里面暖和如春,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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