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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着,那样的小姑娘,那样严重的程度,还有蛊虫残留,就是不死也不会怎样了,哪里想到……
    “你竟没死。”
    她这话脱口而出,让纪墨愣了一下之余,也让那女子又笑弯了眼睛,“是啊,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死。”
    女子这般说着,好似很有原则一样,报仇都要报成一样的。
    丽听了却是心里发寒,她的眼睛还不舒服,看不清楚,但却似已经看到这个女子的内心是多么恶毒,让一个蛊师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让她死不了。
    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活罪。
    自己施加于人的,不敢想象施加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
    就在纪墨还为这样的身份揭秘多有所想的时候,女子突然又要上前,纪墨忙挡在了丽面前,拦着她:“有什么仇恨,你冲着我来好了,不要伤害我阿娘。”
    “晚了。”
    女子这样说了一句,已经走到他面前,他都防备着对方出手了,她竟然什么都没做,看了纪墨一眼,退了一步。
    晚了是什么意思?
    纪墨不太熟悉这种蛊师之间的言简意赅都在传递着什么,他看了看女子,发现对方没有动作之后,又赶紧去看丽,生怕女子在自己没看到的时候又做什么小动作,已经出手了。
    这般反应已经是很快了,可还是晚了。
    丽的唇角已经青黑,双眼闭上,眼角还有慢慢滑落的水痕,却再也没能醒来,她死了。
    纪墨反复试了鼻息脉搏,死了,真的死了,死于中毒,蛊毒。
    “你又做了什么?你不是说不会杀她的吗?”纪墨愣了一会儿,转身看向女子,目光之中有着不解有着质问,还有着恨意之外的荒诞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所有就都变了呢?
    “她是自己服毒死的。”女子这样说着,声音依旧平淡。
    纪墨转身去看,再次查看,他当然认识这种蛊毒是怎样的,之前来自女子的药粉还没那么快生效,就算是蛊虫这种不科学的毒虫,也是要有一个繁殖时间的,所以……毒素并没有被什么外在的因素冲淡,还能够看到基本的状况,他知道这是怎样的蛊毒,也知道,这是丽随身就带着的蛊毒之一。
    所以,一个令他扼腕的事实摆在眼前,刚才那女子的动作是要阻止丽自杀的,而他阻拦了她,所以,丽的死——是他的错。
    时间若再倒回去,若是他不阻拦——若是他刚才不开门,不让这女子进来就好了。
    若是再倒回去,几年前,他不应该阻止丽的残忍实验,让这女子早早死了就好了。
    “我们寨子里的人,是你杀的吧。”
    纪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却已经红了,瞪着那女子,她要报仇,是啊,她当然要报仇,几年前丽对她所做的,换成是谁不会报仇呢?
    可……所有人都能说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叹息一声表示无奈,唯独纪墨不行,丽的作为,他不认同,可丽就这样死了,他同样无法释怀。
    头脑发热之际,纪墨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把身上所携带的蛊虫都投向了那个女子,几年前的受害者,现在的复仇者,他们之前,也许并不算有什么恩仇,但此后,却是仇人,当不死不休。
    第432章
    “我没想杀她的——”
    这一句话,仿佛透着委屈,却又像是自己听错了,纪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再醒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了。
    所有仿佛都是一场梦,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外出的衣服上还残存着些蛊毒的痕迹。
    茫然了片刻,纪墨才想起来,丽呢?丽、的尸体还在那里!
    他要撑着身子起来,发现自己竟是起不来了,浑身乏力,不止如此,常带在身上的蛊虫也都耗光了,整个人,宛若一个残废,难以动弹。
    正在这时候,黑衣女子推门而入,手中还端着一碗药汤,那熟悉的味道——
    “你这是做什么?”
    纪墨被她扶着坐起,身后还被垫了一个枕头,黑衣女子竟是很妥帖地在照顾他,还要拿那药汤喂给纪墨喝。
    纪墨偏了头,躲过那递过来的勺子,格外冷漠:“拿走!”
    他不会跟她有任何话语好说,自然也不会接受她的这份“好意”。
    黑衣女子见状,把勺子中的药汤倒入碗中,压着勺柄端着碗,另一手捏着纪墨的腮帮子,迫使他张了嘴,然后把一碗温度适中的药汤直接给他灌入了喉中。
    开始纪墨还要说话,被呛住了,发现对方没有停手,忍着咳嗽被迫大口吞咽,果然,是熟悉的药汤,是每日必喝的那种,可,她这是做什么,不杀自己,还惦记给自己灌药汤,是要让自己活着受折磨吗?
    也许也是要给自己身上种蛊?
    一碗药汤灌下去,纪墨剧烈地咳嗽,咳嗽了好半天,些许药汤被咳嗽带出来,身上也淋了些,脸色潮红,颇为狼狈。
    黑衣女子拿了帕子给他擦嘴,纪墨躲过,却也只是偏头而已,他的胳膊都抬不起来,躲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最终还是被整理干净了头脸,身上的衣服……
    “你到底要做什么?”
    纪墨现在动不了,看黑衣女子解开自己被药汤淋湿的衣裳,也无从躲避,本不想再跟她说话,来个非暴力不合作,但这样的举动,委实过于亲密,哪怕对方不是出于亲密的本意,终究是让纪墨感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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