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愿意联姻,也能够通过门派声望得到些许名气提升,再嫁入旁的好人家也是可以的。
并没有完全被限制的相对婚姻自由,让这个大会的气氛比较活跃。
同样,纪墨风评就相当糟糕了。
“没见过哪个人打得如此下流!”
这是跟纪墨打过的女弟子的评价,作为珍稀的女弟子,她们在自家门派之中是受到一定优待的,多少男弟子捧着,便是比武之中,少不得也要有些情意绵绵的谦让,让她们对自己的武力值过分自信,上台之后,碰上纪墨这么一个不给人留面子、只想着赢的家伙,结果可想而知。
实力不对等,输得也就更惨了些。
尤其是一些人脸上也露了痕迹,被打得花容失色,更是对纪墨深恶痛绝。
一传十,十传百,纪墨在女弟子这边儿是彻底失了分,而因为女弟子的态度,不少舔狗也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比武台下的比试,纪墨也没少比过,结果么,总的来说还是赢多败少,别的不说,要害攻击这一条,十个男的九个都挡不住,哪里想到有男人会这样下作的呢?
那种攻击,旁观者都会觉得痛吧。
偏偏,走出去,面对别人,还不好说自己面对了怎样不要脸的对手,一句话,别人不要脸,自己还要呐,最后就是恶性循环。
淳于空听闻此事,还专门带着酒来笑纪墨:“你们玄武宗的名声,算是被你毁了个干净,你知道你现在的外号叫什么吗?”
行走江湖,总是要有个外号的,这外号多半都是别人起的,要有一定的认同度,就好像淳于空的“空空手”,盗门中人,这名号一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别看就少了一个字,意思可是完全相反,更像是个耻辱称号,挂在头上,还没办法消去。
“什么?”
纪墨只觉得最近找他私下比武的少了,还有孙师兄看他的眼神儿很是一言难尽,李长老已经完全无视他了,却还没觉得具体哪里出了问题。他都没上台了,总不会又给宗门丢面儿了吧。
“纪下流。”淳于空说着哈哈大笑,“我觉得这名号倒可改一改,叫个‘下流手’,不是跟我这‘空空手’极配,一听就是兄弟。”
“……我爹可没有你这样老成的儿子。”
纪墨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这外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我也没做什么啊,点到为止,也没真把他们怎么样啊!”
攻其必救,迫使其露出破绽来,从而一招致胜,纪墨表示,自己绝对不含什么下流念头,他一个男的,对男的能下流什么,这些人,起外号的时候就不考虑自己在其中的位置吗?
“好了好了,有什么可生气的呢?这不是很有意思吗?起码你出名了。”
淳于空见纪墨黑了脸,抬手就去搭他肩膀,他浑身酒气,纪墨不想跟他凑近,干脆躲开了他的胳膊,他也没继续,顺势拍了拍纪墨的肩头,“你看,玄武宗这么多弟子,要让他们记住别人,恐怕不能够,可你,一下子就被记住了,不是很好吗?”
“我要这名声有何用?”
纪墨现在恨不得时间倒回几天前,他就是输给那女弟子,也定要保持风度,实在不行,倒回前天也可以,跟男弟子私下打斗的时候,他绝对不再因为对方人多就使用“攻其必救”的手段加快速度,节省体力,呃,不,还是要打,就是以后会收着点儿,不会因为这一招好用就总是用,但……
“好赖是个名声,不要白不要。”
淳于空倒是难得的豁达,据他自己说,一开始学武功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入的是盗门,他还以为是道门,谁让那时候没文化,又不爱听讲,等到最后知道了,武功也学了,真要废了武功退出门派,以后也成了废人了。
正如他之前所说,血与脉本是一体,所谓的废除武功的说法,可不是破了丹田气海就算完的,而是把人弄成残废,以后恐怕手脚都抬不起来,血脉不通,这才算废了,这样的人又能活几年?
不能废,就硬着头皮学,武功总是没错的,但偷盗,用他自己的话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岂能靠偷盗过活”,于是,除了轻功和一些手上功夫与人比试的时候会用一下,其他的盗门技艺就束之高阁,反正他也不缺钱财养活自己,干什么非要偷盗呢?
朝廷律法,偷盗算不得什么大罪,只要不是偷到什么不好惹的人头上,江湖事江湖了,盗门既然能够在江湖正派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其他人,多是要给他们一个面子的。
好吧,主要的原因是,盗门也在军中出力,军中的斥候探子之类,就多有他们的身影,对这样的支持者,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真正会在盗门上吃亏的普通人,也都是有钱人,盗门做事又不会做绝,偷一次短时间内也不来下一次,也不会都拿完,总还能给人活路,所以也没什么人跟盗门死磕。
总的来说,都在一个容忍度上。
作为一方势力,盗门附近的村镇之中免不了有盗门弟子偷盗,有的富人被偷了一次,立马锣鼓宣告,按照盗门的规矩,起码这个月对方就能不面对其他的盗门弟子了,反是其他没被偷的,还要防着点儿,有的知道防不过来,干脆不防了,还有在库房写下字条留信的,表示东西可以拿,钱留着还要进货用,实在是少不了,否则一家老小都维持不下去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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