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陆予终于回过味儿地缓缓站直了身子,和他昨天夜里“鬼上床”的角度并没有什么不同。
——呵,我要么信你个鬼!
见到心上人又成了撩炸毛前的预备状态,原靖初赶紧收敛自己,笑了一声,缓缓打捞自己的求生欲:“还行,疼总归是有点,但是不严重,你别担心。”
实际上还是到了会发虚汗的程度。
原靖初一恢复正常,陆予也松快了下来,于是也不再感到别扭,坐在原靖初旁边和他说说话,装装逼,吹吹牛,总之是怎么安抚他怎么来,效果还挺好。
伤口愈合的疼痛感也不是一直都存在,小半个小时之后,原靖初就没什么感觉了。
陆予放了心,因着早起于是干脆生了洗衣服的念头,把自己和原靖初昨天出门的衣服搜罗到一起,准备一起解决了。
刚要出门,原靖初就从后面喊了他一声,下意识回头的陆予迎面就抓住了被原靖初扔过来的东西。
他没仔细看手里抓的是什么,只朝原靖初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紧跟着对方便说了一句:“别漏了这个,反正也得换,一起洗了吧。”
陆予懵懵地一摊手,迎面就是一条还温热着的内裤,明显就是刚脱下来的。
——内裤!我#¥……@%!
——怪我,太不把你这个一天不骚可能要死的习惯放在心上了......
陆予狠狠地把这一片布怼进盆里,耳朵猝不及防就红得发热,一半羞的,一半气的!
......
尽管原靖初手受了伤,但一些基本的巡视、喂养工作他也能进行,所以并不妨碍他继续做赛蒙斯的志愿者。
然而今天比较特殊,一向不重要的晨会破天荒地起了作用,几乎近百个志愿者一窝蜂扎堆到了赛蒙斯营地的大会议室里。
这次晨会的唯一重点,和陆予他们领队昨天下午去追查的可疑踪迹有关。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保护区范围内陆续收到了十几起有关可以踪迹的信息线索,昨天晚上我们当地的派调员和巡逻队追踪到了一处临时窝点,根据残留的痕迹来看,确实是盗猎者的痕迹。为了保护赛蒙斯的平衡,希望大家能帮助我们将这群盗猎者赶出保护区!”
根据指导的命令,往后的每个晚上,营地都会派遣志愿者入驻保护区内的各个整顿点。志愿者两两一组,在属于各自保护区的整顿点巡逻守夜。
这是赛蒙斯近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郑重,在场的所有志愿者无不表现出了自己的正义热血。
由于昨天的事件,康德离开了陆予他们的go wildlife队伍,改由另一个经验丰富的当地保育员默里加入,同时魔力也暂代领队的职责。
陆予的队伍主要还是负责象群在的食草区,所以经过申请,他和原靖初分配到了那天和puzzle相遇的那处整顿区,默里和艾贝利亚则负责一公里外的另一处。
盗猎者白天不敢轻易出现,所有人照例像以往一样照顾喂食和观察动物们。
虽然聊胜于无,但在工作中的陆予还是尽可能把危险的消息告诉了附近的大部分生物,尽量为大家争取到一段保持警惕的时间。
最初的几夜,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不曾有过意外的动静,于是保护区夜里的巡逻队也渐渐出现得没有那么频繁,总而言之,方便了陆予和puzzle的一对一教学。
白天,陆予会尽量教导puzzle学习使用它的大象鼻子,或者是一些逃生过程中的灵活技巧,毕竟对于天敌还是很多的幼年大象来说,逃跑和对鼻子的掌握是它们最该了解的本领。
尽管已经是八个多月的小象啊,但puzzle仍旧还在与它的鼻子相爱相杀,并且丝毫没有会熟练使用的意思。
“你看,鼻子都是肌肉,是确定可以像人类的手一样灵活使用的,你再试试看能不能卷起这些草料。”陆予把特意捡好的草料放在地上,诱导puzzle用自己的鼻子把它们卷起来。
“嗯!”已经把训练“软木条”放在心上的puzzle立时摆好了一个威武的姿势,用自己软软哒哒的长鼻子去卷那些干草。
卷起干草这个过程很简单,但是准备把它们送到嘴里的时候就有点难度了。
小小象puzzle用力甩着自己的鼻子,妄图把卷好的草直接塞进嘴巴,可甩来甩去好几遍,鼻子就是不爱听它话!
一时间来了脾气的小暴躁顿时发了怒,一边狂甩鼻子,一边狠狠地用象脚跺地,然而还没狂一秒钟就被陆予一巴掌拍上了脑门:“不许胡闹!再来!”
小暴躁顿时软了脾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尝试,和之前一样,卷起来的过程没问题,就是送的时候有麻烦。
陆予摸着它的耳朵,半弯着腰引导:“你不要甩这么快,慢慢地,把鼻子上半段抬起来之后,把鼻尖往嘴边递,然后稍微松松力,送草到嘴里。”
认真听讲的puzzle依旧把两只前足跨得很开,按照陆予的引导终于把草料送进了嘴巴。
然而才刚成功,兴奋过度的puzzle就又开始往草原上狂甩鼻子,还要拿脚缠着这个软东西瞎踩。
虽然成功吃到了草,但是陆予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
踩着鼻子拉长的puzzle毫无想法,只想得到陆予的夸赞:“哥哥你看!这个‘软木条’还好有弹性哦~”
陆予:行叭,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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