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教主,又见面了。”林敛一手抱人,一手持剑,身后跟着武林盟的人,与对面回南教的教徒遥相对立。
曲风眠冷哼一声,道:“阳关大道你不走,偏要送上门来找死。”
林敛:“早听闻曲教主有意在此设立分舵,这不,赶了个巧。”
两人话不投机,片刻后又重新交起了手。
也不知林敛是托大还是如何,竟一直抱着秦庄,以单手对敌。
曲风眠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攻击方向,掌风一变,就对着秦庄而去。
林敛早料他会有此一击,中途攻势转收,身形侧让。
尽管埋着脑袋,看不见他俩你来我往,可那一瞬间的杀意还是让秦庄僵直了背脊。他从林敛怀抱中探出头来,往外微微瞥了一眼。
因曲风眠与林敛几乎是贴身作战,秦庄一抬眸,便看见了叫曲风眠藏在腰间的珍宝扇子。
自己的东西,自是比旁人要来得更为熟悉。
秦庄“啊呀”一声,便来了句:“是你啊!”
这突然的变数让曲风眠心中也生了蹊跷,他右手成爪,去林敛怀中抢夺。林敛则顺势给他一掌,身形后退。
等秦庄在曲风眠面前落稳,林敛及其部下早已顺着来时的屋顶洞口飞了出去,好似他们来这里一遭,就是为了白白送人的一样。
相比回南教教众的严阵以待,曲风眠的反应便要显得冷静许多,或者说……面如锅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前阵子才被自己放走的小家伙,竟会以这样一种滑稽、突兀的方式与自己重逢。
秦庄还傻不愣登地沉浸在“故人再见”的喜悦里,抬起手来喊了一声:“嗨呀。”
然后就被曲风眠叫人锁了,扔进了分舵地牢里。
秦庄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了这个委屈。在曲风眠与其下属交流的短短时间里,他已在地牢里绕了好几个来回,活跟身上长了刺似的。
待到曲风眠进地牢里落座,他才重新活过来一样,对着曲风眠诉苦道:“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呀,好多跳蚤,咬死我了。”
他揽高袖子给曲风眠看手上新咬出的一处伤疤,粉白玉臂上果真多了一星红点。
可曲风眠对此并不在意,只冷淡看他,问:“你跟林敛是何关系?”
“啊?就是普通朋友啊,他带我来打家劫舍的。”秦庄毫不设防地把真话给说了。
“打我的家?劫我的舍?”曲风眠的脸已经黑透了。
秦庄:“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啊。对了,我那扇子造价贵重,你可得还我。”
“是吗?”曲风眠揣着对他的万分怀疑,将那珍宝扇拿在手中,诱使道:“自己来拿。”
秦庄正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浑然不知曲风眠是翻手就能将他杀死的可怕人物,只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想来个物归原主。
手还没够到东西,便叫曲风眠伸手一拉,带得坐在了那人身上。
秦庄脸有些微微红了,含羞带怯地说:“你别这样,太流氓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曲风眠执扇为鞭,狠狠抽在了手臂上。
“啊!”秦庄痛得一缩,忙去捂自己手臂,两眼火速泛起了泪花。
“只是朋友,打家劫舍。这么拙劣的谎言,你觉得我会信吗?”曲风眠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依然去探他脉搏,检查他手上有无老茧。
“唔,我没说谎……”秦庄试图据理力争,可曲风眠从林敛送他来的那一刻起,就怀疑起了他的动因,又怎会听得进去。
“他想让你过来探听些什么?这分舵本就是新设立的,要或不要也没什么两样。只是你……我和你相见不过十来天,他怎么就那么快得到了消息,将你送到我手边来呢?”他满腹狐疑,偏生对方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嘟囔道:“我怎么知道……”
曲风眠:“还不说实话?看样子是想吃点苦头了。”
秦庄:“什么苦头?”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觉曲风眠的手顺着他腰际滑入了里衣中。这手似带了刺,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狂澜。
曲风眠轻巧地往他穴位中灌注内力,不消片刻,秦庄便觉得浑身筋脉又麻又痒,弄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痒是比痛更难忍的东西。他笑得浑身发颤、两眼飙泪,拼命抓挠也不能令那感觉减缓半分,只得断断续续地向曲风眠求饶:“放……放过我……唔哈哈哈……我真的不知道……”
见他咬牙不说,曲风眠本该更生气的。可不知怎的,看对方这花枝乱颤、粉面含春的模样,他却生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
曲风眠有龙阳之好,这是回南教上下都知道的事。
按道理,曲风眠是不该对一个目的不明、来历不清的家伙,显露出别样心思的。
可偏偏,秦庄太对他胃口了。
娇生惯养、粉雕玉琢,还带着与风月场所的人浑然不同的天真纯粹,仿佛罂粟般让人忍不住沉沦。
就算真是林敛布好的暗棋,也得试试再说。
曲风眠的喉结上下滚动两轮,看向秦庄的目光添了几分火热,他没有再继续折腾对方,在解了他穴道的同时,也褪去了他的衣裳。
“做,做什么?”秦庄有些愣怔,不知曲风眠又要玩什么花样。
曲风眠却将一样冰冷的东西,抵到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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