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这人比自己想象中要笨很多啊。
路南亭在心里嘀咕着,却又自然地牵起秦庄的手,拉着他进了舞池。
“喂, 我不会跳这种舞啊……”秦庄一时惶然,生怕被人撞到。
“知道,但我可以教你。”路南亭一手与他相扣,另一只手则环上了他的腰。显然,秦庄要跳的是女步。
如果不是确信路南亭没什么家族遗传病, 恐怕秦庄得怀疑他有精神分裂症了。不然怎么白天各种摆臭脸, 晚上又这样温情款款。
“你要是不担心我踩脏你鞋子的话,就尽管带吧。”秦庄破罐子破摔道。
路南亭轻轻笑了起来。灯火辉映下,秦庄的脸笼在朦胧的光影之中,显得那样明亮又动人。路南亭看着他, 又透过他捕捉着两人的曾经,追忆那些甜蜜的过往。
也许背叛与反目总会到来, 但在此刻,他只想与这个人,跳完这支舞。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长得很奇怪吗?”秦庄见他目光灼灼,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算绝色。”路南亭罕见地说了句真话, 像在嘲讽。
秦庄瘪了瘪嘴, 道:“配你不正好?”
路南亭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并未发怒, 只是随着音乐的起伏,一只手在秦庄背后游移。
秦庄漏跳了一步,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一双眼含羞带嗔地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许是觉得逗他很好玩,路南亭的手掌一直在他腰臀间流连不去。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两人才从同一张床上下来,方才的激情还未从脑海里散去,这样逾矩的举动,跟在大庭广众下把他脱光有什么差别?
“不要随时随地露出这种表情。”路南亭提醒道。
“为什么?”秦庄不解。
路南亭表情依然是正经的,他借着舞步的间隙将唇凑到秦庄耳边,道:“因为这样会让我很想就地办了你。”
秦庄的脚瞬间就软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在调情方面很有一套,自己那些勾引人的计俩,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
路南亭顺势一揽,于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严丝合缝。
思及前事,秦庄忽然开口道:“你明天又会翻脸不认帐么?”
路南亭轻挑眉峰,满脸都写着:此话怎讲。
秦庄:“你上次也这样。事前说得好好的,吃完了就抹嘴走人。”
见他继续讨要出演的机会,路南亭心有不悦。
他惦记这人的身体不假,不想他去演戏也是真,就像一个驯鹰人一样,生怕这只幼鹰丰满了羽翼,从此御风而去,再不回返。
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也的确不是他的作风,商人守誉,哪怕这是他前世枕边人,也是怠慢不得的。
“东城街西宁小区A栋507号。”路南亭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钥匙,塞到秦庄手中:“以后你就住这里。”
秦庄摩挲着钥匙,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笑非笑道:“路总,你这是用一夜的价格,付出了包养的架势吗?”
此时两人已远离了舞池,并立在无人注意的偏僻角落,因此说话都大胆了不少。
“你就值这个价。”路南亭道:“而且,注意一下你的说话口气,我是你的老板,也是你前途的掌舵人。”
“好的,老板。”秦庄得了便宜,也不卖乖,将钥匙乖乖收进口袋。
与路南亭斗智斗勇,此局算是他小胜。能成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说,还能远离之前互相看不顺眼的室友,可谓一举两得。
至于身体上付出的代价,你情我愿的事,也算不上吃亏。
第二天起,秦庄就干脆地带上行李,搬进了路南亭所说的房子。
男团那边自有路南亭处理,几日后,秦庄便进了组。
一部古装偶像剧,主演都是些年轻人。秦庄没太多戏份,但因为是入手的第一部 戏,他的态度还挺端正,仔细研读剧本写小结不说,在别人拍摄时还会凑到旁边观摩学习。
而另一厢,路南亭已经开始着手任书宁的打造计划。
能不能火这其实是一门玄学,有时候公司打造的人设并不符合群众的口味,那就会出现吃力不讨好的情况。而路南亭能做的,就是能尽力让公司资源往任书宁那边倾斜。
好制作、好剧本,观众都是会乐意买账的。
任书宁没有秦庄那样占尽优势的一张脸,辨识度稍微低了点,但这一点能通过好的妆造进行弥补,不至于丢人堆里找都找不出来。
秦庄踩着路南亭这块踏板进了演艺这张门,其后一个月都再没什么消息。路南亭每每拿起手机想和他联系,临了又放下,觉得自己不能做这个先开口的人。
就这样耗着耗着,许是秦庄自己也不好意思,瞅着周末不尴不尬地来了句“星期六快乐”,把路南亭乐得够呛。
除去安排这两人以外,路南亭做得更多的是对危机的部署。
上辈子那姓宋的孙子为了扳倒他,把他公司税务上的问题都捅了出来,并在市场上大肆收购散股,把他公司的股票坐空,数百亿就那样人间蒸发。
那时路南亭心力交瘁,再加上秦庄在他身后背刺一刀,终于成功将他推入深渊。
这一次他打算给自己多留点退路,清查有问题的账目,把鸡蛋放在多个篮子里,免得到时候大厦倾颓、无木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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