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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南亭这个人虽然阴晴不定,但好歹每次闹脾气时都有迹可循,不会突然发神经。那他这么急哄哄地把自己召回去,难道是因为宋惜任?
    秦庄看着通讯录里多出来的那条通话记录,这样想。
    路总吃醋了?
    不至于吧。平日里也没见他对自己多上心,自己于他而言,不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么?
    难道是独占欲发作,想宣誓主权?
    后者倒有点可能了,也的确像是路南亭能做出来的事。
    秦庄摒除了心里的负担,又在车上闭眼睡了一觉,到地方时路南亭已等了他多时,正斜卧在床头翻一本杂志。
    秦庄冲他打了声招呼,就自觉地去了浴室。他对自己的认知定位十分清楚,知道路南亭每次到他这里都像皇帝翻嫔妃牌子一样,为的也不过是□□里那点事。
    他一边给自己洗洗刷刷,一边嘀咕:貌似他跟路南亭这么久以来,也没找路南亭要过太多东西。
    除了最初那部剧,还有前阵子的系统学习外,路南亭都没管过他。
    好像他就是被养在这屋子里的一只小东西,路南亭开心了,就拿点东西来投喂他。不高兴了,就置之不理。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找他要东西呢,弄得现在自己天天低人一等,不仅要看大老板脸色,还得被他各种嫖,简直就是个赔钱货。
    秦庄趿拉着拖鞋进卧室,见路南亭不理他,便十分懂味地主动弯腰凑过去亲他。
    吻了好几口,路南亭都不为所动,秦庄就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
    “做什么?”路南亭挑起眉。
    秦庄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完成义务啊。您喊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路南亭冷笑一声,反问他:“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蠢货?”
    还真是。秦庄在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仍是扬起一丝笑道:“当然没有。”
    路南亭看出他的心口不一,反手一带,便将他从床下捞到了床上。
    行,步入正轨了。秦庄大咧咧地将两腿一伸,等着路总来“品尝”。
    谁想那人将他扔床上后,便理也不理他,兀自去看那本杂志去了。好似书页上密密麻麻的芝麻小字,都比他这活力无限的年轻身体有意思。
    这秦庄哪能忍,心说莫不是路南亭腻了他,还是路南亭不行了?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左手两指做出迈步姿势,一路往路南亭腿上爬去。
    后者慢悠悠翻过一页书,一点眼神都不屑给他,张嘴说道:“今天不想办你,你要是想自讨苦吃,我没意见。”
    于是秦庄那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
    他扯开被子来睡觉,被沿直拉到下巴,盯着波澜不惊的路南亭,问:“那您今儿个喊我回来,为啥呀?”
    “高兴。”路南亭道。
    秦庄:“看我坐几个小时的车来来回回,你就高兴了?”
    路南亭:“对啊,不是很有意思么?”
    变态。秦庄腹诽。路南亭现在的形象,像极了那种强留员工在公司加班,还不给加班费和涨工资的恶毒资本家。就是吃准了自己的合同在他手里,自己跑不成,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路南亭不用看他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问:“你对我有意见?”
    “没有没有。”什么叫伴君如伴虎,秦庄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
    路南亭将杂志一合,以下端挑起他下巴,正色道:“给我听清楚,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强迫你。你既然选择跟我在一起,就尽好自己的本分,不要给我拈花惹草。我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如果你记不住,我会要你好看。”
    秦庄被他眼里的冰冷吓到,忙不迭点头答应下来。
    路南亭反手关了灯,在秦庄身边躺下,发号施令般:“睡觉。”
    这就睡了?秦庄仍在状况之外,等路南亭将他如抱枕般箍在怀里,才从愣怔状态中恢复过来。
    怕这位大爷再给自己来一通神经病发言,秦庄连动也不敢动,由着他抱着,揣着满腔疑惑睡了过去。
    这注定是个不安分的夜,秦庄一向睡眠很好,这次却罕见地做了个梦。
    他梦见宋惜任捧着鲜花而来,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求他和自己在一起。
    秦庄刚准备回话,路南亭就冒了出来,一脸凶恶地不许他去。
    于是两个大男人一人一边,拽着他的手便撕扯起来。弄得秦庄自己都有些迷惑,他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两位何必紧抓着他不放。要不他一人给个几百,两位大爷跑大街上再去包一个?
    “别抢了别抢了,要不你们把我从中间劈了好吧?”秦庄在梦里吼完这一声,两个男人便都停了手。就在他以为终于消停了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寒意。
    他低头一看,一柄锋利的刀子刺穿了自己的身体,而刀柄正握在路南亭的手里。
    男人脸上溅了不少鲜血,面目狰狞,让他看起来仿若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恶鬼一字一顿地对着自己说道:“你休想,就算毁了你,我也不会让你走向他。”
    秦庄被吓了一跳,惊叫着醒来时,月已高悬多时,清冷孤凉的月光从窗外泻进来,铺满一床,如秋日彻骨的寒霜。
    几乎在同一刻,室内灯被打开来,路南亭从床上坐直身体,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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