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嘴唇微动,想要打断他们的对话,最后却还是没敢把话说出口。
路南亭闻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父被贵客上门和亲儿子回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浑然没发现秦庄眼底的惧怕与恐慌。吩咐秦庄好好陪老板以后,秦父便揣着钱包出了门。
等人一走,路南亭便瞬间转变了脸色,像阴狠的毒蛇般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猎物,问他:“玩得开心吗?”
秦庄惶惶然向后退了两步,却撞到沙发脚,差点摔到地上。
路南亭的这句话,已然戳穿了他所有的侥幸。原来这个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下落,却仍像猫捉老鼠一样看着自己徒劳地奔逃,再守在早已布好的陷阱旁,等他自投罗网。
“别动我的家人……拜托你……”在极度的恐惧下,秦庄连声音都已在发抖。
路南亭得意洋洋地凑到他耳边,吐声道:“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他用极其暧昧的手法抚摸着秦庄的后颈,问他:“你父母的房间是哪一间,指给我看看。”
第一百章 重生之圈养(17) “一晚上两千,怎么样,符不符合你的身价?”
“你要做什么?”秦庄宛如被老猫逮着的老鼠, 从血脉里涌现的恐惧让他连动也不敢动,颤抖的瞳孔里倒映出男人玩味的笑容。
“我做什么?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路南亭咬着后槽牙,模样狰狞得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哪一间?”
秦庄趁着剩下的力气还未流失前, 使劲去掰他铁钳般的手指, 却反被他擒住双手, 拽向了主卧。
四四方方的屋子,陈设着白橡木大床与几样同色木质家具。
看得出这屋子的主人是懂得生活的。屋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贴墙的大衣柜边立着数字电视机与液晶显示屏, 床头柜上摆着精裱的相片簿,里面是温馨又甜蜜的一家四口。
可路南亭却如牛嚼牡丹般糟蹋了这一副好景象,他反锁住秦庄双手,就径直扯起他的裤子来。
“放开我,路南亭!”秦庄在他手底下无力地挣扎, 却依然如之前无数次一样, 被毫无意外地强占。
秦庄那双不复明亮的眼眸痛得涣散起来,氤氲上痛苦的水雾,层层叠叠积攒成泪河。
“喜欢这份礼物吗?”路南亭喘着粗气,肆意凌迟着底下这具身体, 见秦庄疼得都打起颤来,反而越发得意了。
他知道秦庄有多缺爱:自小父母离异, 被父亲一个人辛苦拉扯大。连这个后妈,都是他成年后不舍得父亲一个人孤寡,劝着父亲去找的。
可以说秦庄的世界里,父亲这个角色占了极大的比重, 亲情中夹杂着敬重, 无法分割。
路南亭却偏要践踏他这份感情,让他在父亲和继母的床上被自己侮辱, 亲手玷污他心中这块净土。
哪怕已经被践踏成这幅落魄模样,秦庄仍死咬着下唇,不愿在他面前求饶。
每次在他以为路南亭对他的折磨已经到极限时,那人都能用新的行径刷新他的认知。
而他甚至连一个合理点的解释都得不到,被憎恨得毫无根据,仿佛他生来就如此惹人讨厌一样。
似乎嫌他的反应不够有趣,路南亭就着这个姿势凑到他耳边,满怀恶意地问道:“你想想,你爸这一来一回要多久,够我做完吗?”
听到这细针般尖锐锋利的言语,原本如鸵鸟一样把头紧埋的人,也不得不扭转过来看向他。
秦庄哑声道:“路南亭,我欠你的已经全部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留给我呢?”
路南亭薅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的双眸,正色道:“一个玩具,要什么体面?你只是我的宠物而已,我让你当人,你就可以站着。我让你不当人,你就只能跪着。”
“你应该不想让你爸看到你这幅模样吧?还是说,你想让他帮你去还那笔违约金?”眼见秦庄的面色逐渐灰败下去,路南亭便知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
他一边享受着这许久未尝过的销魂滋味,一边发号施令:“能不能结束,主动权在你。总得叫几声好听的,让我开心开心吧?”
路南亭说着便解下手上腕表,放到秦庄面前,让他看看一点点流逝的时间。
我到底算什么呢?秦庄这样问自己。
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还是一个便宜贱卖的戏子,又或者,一只被项圈禁锢着的、听话的家犬。
也曾对这人不遗余力的栽培感恩戴德,也曾因他展现的温柔有过片刻动心,也曾对这个不对等的关系患得患失,本以为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一切事情,却原来反成了他手里的玩意与赌注。
都说痛与付出成正比,不爱,也就不痛了。
是不是只要他收回所有感情,就不会再难受了呢?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在短短瞬间由悲到喜,竟正顺着路南亭的心意,露出谄媚的笑容,放声吟叫起来。
路南亭浑然不知在这刹那间他完成了怎样的心理建设,又或者明明知晓,却只是不在意。
他依然如从前一般傲慢地征服着他的所有物,为这场追捕游戏的胜利高歌喝彩。而这个人究竟是真心顺从还是假意迎合,他不关心。
秦庄赶在父亲回来前,撑着酸软的身体将一切恢复了原样。看着这熟悉无比的房子,他却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在这里逗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