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袋是96.8斤,记一下。”
“这一袋83.3斤,记。”……
每秤一袋,刘犇就在手机上记录一下,旁边的村民们也默默在心里记着,想知道刘柱家这次能赚多少钱。
就这么一袋一袋的,刘一彪称完了所以打包好的萝卜,最后在手机上把数字都加上。
“一共1864.9斤,10元一斤,所以是18649元。”
“哇!”
“赚这么多啦!”
村民们都沸腾起来,羡慕的有之,期待的有之,遗憾后悔的也有之。
“嘿嘿我也种了好多,到时候也能赚。”
“可惜了,当时我没回来,不然我也能种。”
“早知道我就种了,你看这个天天浇个水,到了最后费点力气,就能赚一万八!”
“明年我也种,今年是家里没男人,这挖萝卜还是有点累的。”
可不是,大冬天的天气本来就冷,大家手都很僵,刘柱家的人不过挖了一天的萝卜,现在每人手上都磨出了不少水泡,也有人虎口裂开了,血水都流了出来,浸在破裂的水泡上。
“我给你转钱还是?”
“转给柱子就行。”柱子爸笑着说。
“好。”刘犇扫了柱子的收款码,凑了个整,给柱子转了18650。
转完钱,刘犇就把萝卜一袋一袋地搬上了车,刘柱家还想帮忙装,被刘犇拒绝了。
“你们手上还有水泡呢,注意点吧。”
“嗨,”柱子爸看了眼手上的几个水泡,甩甩手,不在意地说:“就是最近种田少了,以前年轻那会,这都是小事。”
“对,几天就长好了。”柱子妈也笑呵呵地说,他们一家就忙了一天,平常勤快浇水,赚了近两万,一点点水泡算什么。
刘犇点点头,也没多寒暄耽误人家吃晚饭的时间,开着车走了。
他走后,刘柱问他妈:“咱今晚吃啥?”
“随便弄点吃吧,我手现在抖得不行,没力气做饭。”
“嗯,冰箱里还有几个馒头。”
“去我家凑合一口,”刘柱家邻居说:“我早就想到你们今天肯定没力气做饭了,给你留了饭。”
“这多不好意思……”
“客气啥,咱都老邻居了,嘿嘿,那什么,我家也快收了,到时候能不能……”
“到时候你家就到我家吃!”
“好嘞!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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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脸上原本有的老人斑和皱纹都淡了不少,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但他的眉头却依旧皱着,似乎一点也不开心。
“亲爱的,你带回来的护肤品真好用,我的皮肤好了许多!”他的夫人黛布拉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手持镜中的自己,满意地说:“没想到你们国家也有这种好东西。”
“不过这个果妍优品真是个傻的,产品有这么好的效果,如果我是老板,我肯定会卖上百万、千万的价格,而且还得是那些高层人士过来求着我卖!”
“那些没用的平民就该用和他们一样没用的护肤品,果妍优品的老板居然还会放一部分到商场、甚至网店,让那些穷人抢购……唔,可能她是天主教的。”黛布拉自顾自地分析。
“黛布拉,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这个产品抢占了我们的市场。”苟闻终于开了口,语气却并不好。
黛布拉抬眼看向自己的丈夫:“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把他们的配方弄到手,然后变成我们的产品。”
“不,黛布拉,你不知道游家在我们国家是一个多么大的家族,在商业方面,他们才是地头蛇,我们没办法和他们抢。”苟闻摇头。
“那也要试试。”黛布拉胆子显然比苟闻大。
黛布拉对这个国家并没有什么归属,如果她得到了那个很好的配方,她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她自己的国家,然后用这个配方赚一大笔钱,才不用管这边的游家怎样。
但苟闻不这样认为,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如果去了黛布拉的国家,那就是史密斯家族的主场,即使他还是名义上的当家之主,但地位上苟闻却永远会低于黛布拉。作为一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者,苟闻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也是他要回到这个国家的唯一理由。
至于苟奇,说实话,苟闻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早就把发妻和她生的没有经历过精心教导的儿子抛到一边了,找苟奇回来,也不过是想把他当成与黛布拉的家庭地位对抗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虽然苟奇只是个平庸之辈,却也能刺激苟闻与黛布拉的儿子女儿产生危机,让儿子女儿为了争夺地位而更亲近苟闻。
不得不说,苟奇的渣男性质确实遗传于他爸。
苟闻最后还是说:“我先找人打探一下,做不做再说。”
黛布拉耸耸肩,对他的谨慎不置可否。
凌晨,几个无聊的村民来到村口,正好就看到一辆大拖车缓慢地开了过来,拖车的拖板非常长,足有20米,都赶得上火车的几节车厢了,拖板上倒放着几棵树,刘犇骑着摩托也跟在旁边慢慢地走,到了村口,拖车就停下了,几个男人下车,按照刘犇的指导把车上的树搬了下来。
几个村民没关注树,树他们白天都看过了,现在拖车才是稀奇货。
“咔擦!”“咔擦咔擦!”村民们拿着手机对着拖车各种拍照,刘犇很无语,但他其实一路上也拍了不少,就是为了留个证据,表明他的树真是用拖车拖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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