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域虽然天马行空,但并不是那种不做准备的人,相反,他很会收集必要的线索,能敏锐的察觉和分辨有价值的内容,那些看似无用的信息在很多时候能够带来非同一般的效果。这才是他看起来出人意料,但往往又能成功的原因之一。
“也许曾经的葛大山就是走了你这条路子,因为徐正涛的确不是欣赏这类型导演的那种人。”
李昀州这句话说完,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他们都想起了徐正涛在某些地方奇怪的执着。
比如项目要谈大的,房子要住最豪华的,买什么都要配置最高的。
这人最喜欢的就是高大上的感觉。
像葛大山这种没什么名气的小导演怎么想也知道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
“你想给他一个机会?”李昀州已经猜到了盛域的打算。
盛域随意的点了下下巴,“既然他有这个才华和需要,我们有赚钱的意愿,何乐而不为?”
李昀州走进了包间,在盛域也进了包间后,门口的苏衡和丛山很顺手的帮他们带上了门。
“只有这个原因?”李昀州走到沙发边转过身问他。
盛域“嗤”的笑了出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啧,将来的日子可怎么办?”
李昀州没接腔。
盛域叹了口气,笑着走到李昀州身边,紧挨着他坐到沙发上。
支撑力非常好的沙发也因为两个人的重力集中到一处有了微微的下陷,盛域的手心盖住了李昀州的后脑勺,很轻的搓了搓,一脸无奈的叫了一声李昀州的名字,“李昀州……”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因为盛域自己的心情都比较矛盾。
李昀州这种遇事波澜不惊的模样放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够让人抓狂的,盛域有时候都想把他从壳子里抓出来好好梳一梳,但自信如他,面对感情这种事情依旧会有忧虑,万一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呢?
李昀州瞥了眼他作乱的手,没出声阻挠,反而微微放松靠在了沙发上。
盛域神色微动,忍不住凑近李昀州,两个人瞬间目光相对。
盛域扬了扬眉,轻轻笑了一声,这次动作的幅度明显比之前更大,就在两人凑得极近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敲了几声,李昀州刚准备推开盛域,盛域已经快狠准的亲上了他的唇,唇瓣紧紧的压了一下又骤然分开,而这种程度的接触对盛域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得到了一点点,爆炸满足的同时又有更多的渴望在不断酝酿,他的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李昀州却是一瞬间的意外之后又融入了几分深思。
这一刻,他们两人都很清楚。
李昀州的每一丝放纵和让步都是在给盛域创造机会。
敲门后进来的果然是徐正涛,就这几天的功夫,他看起憔悴了不少。
“你们来的比我还早。”徐正涛也没跟他们客气,进了包厢之后就拿起水喝了一口,酒店里的普通茶水显然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但徐正涛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你也来的不晚。”盛域靠在沙发上懒洋洋道,“时间卡的可真好。”
徐正涛眉心跳了跳,总觉得盛域这语气挺欠揍的,这话里话外的不满是怎么回事?
徐正涛没精神去理会盛域莫名其妙的脾气,开门见山道:“这次我赶回来,是因为海地亚那边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而我这次回来可以说是受蔚然所托。”说这句话时,徐正涛的表情也变得相当奇怪,他抿了抿唇,“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听起来会很不可思议,但我绝不是在编故事。”徐正涛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但对自己要说的东西他们能信多少他就真的拿不准了,因为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离奇怪诞的。
“你讲吧。”盛域一脸懒散的开口,仿佛早就身经百战,什么离奇事情都吓不到的样子,李昀州那边也是差不多。
徐正涛抿了抿嘴,看了他们一眼,“我去海地亚的时候蔚然已经被送去手术室进行手术了,当时情况很紧急,当地的医生只能选择先保住伤者的性命,蔚然是受伤的人里最后一个出来的,出来后就直接是昏迷状态,虽然生命体征平稳,但一直没有清醒,而且这起袭击事件来的非常突然和古怪,我在等待蔚然苏醒的过程中,借用你在那边的人脉做了一些调查。”
盛域点点头,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我们并没有查出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次的袭击事件看起来完全就是当地两股势力的火拼,这些事情在海地亚可以说司空见惯,但我总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寻常即便有冲突也不会牵扯到外来者,当地人在这一点上是很有分寸的,他们知道什么麻烦最好不要惹,可是这一次,蔚然他们已经完全算不上是被波及了,这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
两方人马在停车场火拼,交战中居然都在攻击他们,可是等我们把那些袭击者都抓住盘问时,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问不出所以然,他们每个人,注意是每个人都强调,当时是火拼上了头,把蔚然他们当做了另一方的同伙,这听起来简直可笑,谁会请蔚然他们这群人来当同伙呢?
但是被审问的每个人都几乎是一样的答案,测谎仪心理分析师资深探员全上了,结论是他们没有说谎,我几乎都要接受这种无厘头的结论了。但是,当地的一位巫师突然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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