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澜觉得这一切太疯狂太戏剧性了,她要跟着自己的丈夫,去给自己的情人敬酒问候寒暄,这是什么好笑的笑话?
“沉小姐你好,我叫宋明,您的礼物真的别具一格,比在场的要新奇许多,我也算长见识了。”宋明圆滑说道,伸出手里的高脚杯与她碰杯。
沉寅歌瞟了一眼萧云澜,能在这里看见她着实意外,但很快就被她的反应弄的心里凉凉的,从上次的种种来看,她或多或少猜到了萧云澜的态度,她应该是开始厌恶自己了,明明自己只是区区的一个情人,却总是缠着她,在她心里无论怎样都是丈夫的份量重一些吧,那两场欢爱不过是可怜自己这个学生而已。
这样想着,她便愈发的羡慕起眼前这个来给自己碰杯的人,她收起心里的酸涩,与他碰杯,不咸不淡道:“宋先生才是,太看得起我了。”
“是沉小姐太谦虚了,对了,这是我夫人,您可能见过她也说不定,她也是圣明亚大学的老师。”宋明又将目光引至萧云澜。
她知道此时的老师肯定不愿意正面面对自己,于是将分寸拿捏好,主动与她碰杯说道:“那我也该叫夫人一声老师的,能在这个年纪当上圣明亚大学的老师,放眼整个紫薇星都不超过十个人。”
很客套的寒暄,萧云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语气中的冷淡是什么意思?
宋明听后一阵虚荣:“夫人她确实很优秀,我都有些感叹为什么她会嫁给我了。”
沉寅歌听后更加心酸:“那宋先生一定要好好珍惜良人啊,我过去那边敬酒了。”
萧云澜终于鼓起勇气看她,正好看到她眼底的落寞和委屈,她一定是惹得对方生气受伤了。
沉寅歌与几个人碰杯后就落座在一个地方不动了,周围一直有年轻的omega和alpha过来向她搭讪,在她正心底受伤难过时,正好出现趁虚而入的人,会不会就这样抢走她的沉寅歌呢?
萧云澜魂不守舍的想着,眼神一直若有若无的看向她那边,想到沉寅歌今后会紧紧搂着别的人,她心里就会生出巨大的后悔和嫉妒。
她必须告诉沉寅歌一些事,萧云澜下定决心,但是这一会的功夫,沉寅歌就不见了。
不管宋明在哪儿,萧云澜略显焦急的问经过的服务员:“你们有看到沉寅歌吗?”
终于有一个知道的:“她去后花园的喷泉那儿了。”
“谢谢。”萧云澜道完谢,就急匆匆的往后花园走了,宋明早被她抛之脑后,她怕慢了沉寅歌还会消失,到时候她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了。
后花园的花草繁茂,还没走进喷泉,就听见急促的喘息声和水泽声,这声音怎么听都是在激吻,她觉得自己心脏就要停了,一股莫大的悲伤涌上心头,她不敢面对,她怕看到熟悉的脸后会忍不住痛哭,是她自己亲手将沉寅歌推了出去,推给别人。
“老师?你在这儿做什么?”身后传来令人惊喜的声音。
萧云澜转过身来,投进她的怀抱,闷声道:“不是说了叫我云澜吗?”
沉寅歌不知道这是为何了,萧云澜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躲着我,不想见到我吗?”
萧云澜牵着她的左手,疾步往花园的深处走,找到一间亭子,将沉寅歌推倒坐在椅子上,不顾形象的张开腿正对着她坐在她大腿上,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兴师问罪道:“你一个人偷偷跑这里来,是不是又想抽烟?”
沉寅歌心虚的低了下头,她确实有这个打算,但她最后忍住了。
“没有,我没抽。”
“我不信,要检查一下。”
“要……怎么检查?”不知为何,沉寅歌有些兴奋,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萧云澜脸挨的极近:“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
沉寅歌照做,萧云澜含住她的舌头,用她自己的舌头在上面刮舔了一遍:“确实没有烟味,”亲了她的脸颊一下,“这是奖励你的。”
沉寅歌眼眸中升起一抹雾气,抬起右手固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压,吻上她的唇,想念般的吸取她的味道。
“寅歌,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好不好?”一吻过后,萧云澜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娇滴滴的,很是诱惑。
沉寅歌不明白:“原谅什么?你做错什么事了?”
萧云澜时不时就要用嘴唇碰一碰她的嘴唇,她实在太想念身下的这个人了,这样的温存和亲昵也就越发的让人沉迷:“我对你太冷淡,我检讨,是我错了,你可以对我提叁个要求,我都听你的,嗯?好不好?”
沉寅歌受宠若惊:“我以为是云澜你不想看见我。”
“怎么可能,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想见你。”
“云澜……”沉寅歌左手环住她的腰,“刚刚那句话,我还想再听你说一遍。”
“想听多少遍都会说给你听,”萧云澜笑着,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寅歌,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沉寅歌笑起来像个孩子,萧云澜喜欢看她笑。
“那云澜,以后可以每天对我说这句话吗?”
“这个要求我答应了,还剩两个,”萧云澜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凑近说道,“过份点也没事的。”
过份点……
沉寅歌总觉得今日的萧云澜有些在勾引自己的意味,吞了口口水,试探道:“今晚……陪我可以吗?”
“嗯,还有呢?”
真的答应了!沉寅歌控制不住更大胆的想法了:“能以后……只跟我做吗?”说完后沉寅歌就后悔了,她说了什么犯蠢的话,萧云澜有丈夫,她一个情人翻天了居然提这么个无理的要求,萧云澜肯定觉得自己疯了。她是嫉妒宋明嫉妒的要命,可再怎么样这都不是自己这个身份能提出来的要求。
“我答应你。”萧云澜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知道沉寅歌善解人意又温柔细心,但这不代表她对自己的喜欢也可以十分大度的分享给别人,沉寅歌提出这种过份的要求,她竟觉得心里十分甜蜜,“以后只跟你做,也只想跟你做。”
沉寅歌觉得自己现在幸福极了,高兴的不知所措,语无伦次的说道:“云澜……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我好开心……你什么时候去我那儿?”
“你在凯迪郊外等着就好了,等宴会结束,我回去换好衣服就来找你。”她还准备了一个惊喜,不过不能现在就告诉她。
“嗯,我等你。”
“现在还有时间,你不做点别的事吗?”萧云澜暗示十足的看着她的眼睛。
沉寅歌现在十分痛恨自己的右胳膊断掉的事,叹了口气:“不行。”
“怎么了,你还生气?”
“没有……”沉寅歌没法子,只好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右胳膊说道,“右胳膊断了,疼。”
萧云澜心里一阵疼,责怪这人不会照顾自己:“你怎么不绑石膏在家好好休息?”
沉寅歌淡淡笑笑:“我父亲要我无论怎么样都要来参加这次宴会。”
“不对……”萧云澜想了一百张她可能受伤的事情,都不可能,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寅歌,不许骗我,你怎么受伤的?”
沉寅歌被她看的心里发怵,只能老实回答:“我父亲打的。”说完后紧张的拉住她的手解释道,“我父亲他没疯,我以后也不会变成疯子,云澜你信我,我父亲他只是……他只是坏掉了而已……他心里苦……我们俩都不是疯子……”
父亲送自己去了少年军后每天都会偷偷去看自己,在家里做好饭送到食堂给她准备着不让他知道,父亲是爱着自己的,尽管他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可这样的父亲却在那一天坏掉了,父亲欣慰的参加少年军的毕业晚会,那天彼得大帝也来了,亲自问候了作为首席的沉寅歌,父亲本来很高兴的,可周围的恶意和嫉妒,全部向他发起进攻,不停的揭开他心里的伤疤,将父亲痛苦的往事点油加醋的说出来,甚至连去世的母亲也拿出来侮辱。
父亲害怕外界的一切话语,他再也不敢踏出家门一步。
萧云澜看她紧张的模样,她或多或少听闻了些沉家的事,可她现在只想安抚她那颗不安的心,抱住她的头柔声安慰道:“我相信你,寅歌,我只是看见你受伤了心疼,以后不许这么不珍惜自己,你这样会让我难受,回去好好处理一下胳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沉寅歌靠在她的胸口上,闻着她的清香,她还有个要求没能提出来,她希望萧云澜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她,永远和她在一起,她哪怕当一辈子的情人都好,可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五年后她就要上战场,萧云澜不可能还能陪着她去到遥远的战场。
萧云澜为她重新系好衣服的扣子,整理好领口,这样妻子的事她从没对宋明做过,她以前不能明白为什么只是为自己的丈夫穿衣整理会那么幸福,可她现在明白了,如果丈夫是沉寅歌,为她做什么都是无比幸福的,这样想着,萧云澜低下头,与那片柔软贴在一起,闭上眼睛与她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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