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攸宁简单粗暴的把人从床上扯下来之后,也没松手,一路把人拖过去,直接就朝着中年妇女身上把酒鬼扔过去了。
酒鬼光着脚,连鞋都来不及穿,踩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板,踉跄了好几步却还是“哎呦”惊叫着撞到了中年妇女那边。
中年妇女也被酒鬼撞得后退了几步,惊叫道:“你干什么!”
温攸宁这才拍了拍手,走过去,站在中年妇女和酒鬼两人的面前,有些厌倦的抬起眼皮,瞥了这两人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在房子里安装监控摄像头偷拍的人,要么你,要么他,要么你们两个人谁都有份。”
中年妇女立刻忍不住叫屈:“真不是我,我一个女人,偷看别人小姑娘干什么,根本就没谱的事情!”
酒鬼没立刻吭声。
他刚刚被温攸宁那一拳头给吓到了,尤其是这会儿还有带着墨镜不露脸的年轻人、以及人高马大看着就很不好惹的赵民,自己一对三,肯定不是对手。
不过,这个酒鬼的眼珠子却是在一个劲的飞快转动,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由头。
房东仍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两个人,对于温攸宁堪称粗暴的举动,却丝毫没有阻拦。
温攸宁瞥了中年妇女一眼,“这么说来,你是在指认,安装摄像头偷拍的事情,全都是他干的的了?”
旋即,温攸宁看向酒鬼,依旧慢条斯理的语气,“你不说点什么吗?现在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要不然,咱们就一起去派出所找警察当面对质。”
酒鬼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思来想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但是看到温攸宁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又怕挨打,只能是咬死不认,索性把心一横,直接装屈嚷嚷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得那么清楚,还不是因为,事情都是她干下的?”
突然被甩锅的中年妇女愣了一下,瞬间就气炸了,尖叫道:“你胡扯!我根本就不会安装什么监控摄像头,这平时不都是男人干的活!”
酒鬼咬死了不认,中年妇女在那里喊叫,他就耿着脖子跟着嚷嚷,“在这里租房子的人,谁不知道就你们家人多势众。再说了,就几个破监控摄像头,谁不会装啊!平时就你在家的时间最长,肯定是只有你有时间干这种事情。”
中年妇女一边叫骂,一边直接扑上去和那个酒鬼撕扯,“你放屁!”
酒鬼本来也没多少力气,还有一个生怕他们打不起来的温攸宁在旁边随时拉偏架,一时间,鸡飞狗跳,中年妇女和酒鬼竟然打成了势均力敌。
女的头发乱成一团,颧骨那里青了一片,男的脸上更是带了好几条指甲抠出来的血印子。
赵民从小到大都是个体面人,还真没见过这种连打带骂的架势,一时间还有些纳闷。
尤其是温攸宁明显在里面添油加醋,似乎,他更关注的事情,不在于谁装好了监控摄像头,而是更在意他们俩有没有打起来这件事。
想不明白的赵民稍稍后退了两步,小声和宋领娣商量道:“我怎么就没能看明白……让他们打起来,是有什么目的吗?”
他本来还以为,是要把装摄像头偷拍的那个人抓出来,扭送派出所呢……
年轻人在最初的愕然之后,倒是很快就猜到了温攸宁的心思,不禁还有些啼笑皆非。
旋即,他回过头来小声和赵民、宋领娣告诉道:“这就叫一箭双雕。”
赵民:“???”
宋领娣:“……”
任由中年妇女和酒鬼互相撕扯了一会儿,并且因为他拉偏架的黑手,那两人谁也没落着好,眼看着已经打出了真火气,温攸宁终于厉声呵斥了一句,“够了!”
还在互相叫骂甩锅恨不得冲上去继续打架的酒鬼和中年妇女同时被吓得一激灵,气喘吁吁的,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恼火又气怒。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温攸宁不耐烦的冷声道:“那行,既然你们都不承认,就今天谁也别想走!”
再然后,温攸宁直接一手一个,强行把中年妇女和酒鬼一起往群租房的外面拖。
年轻人见机得快,连忙冲过去帮忙打开了门,然后还帮忙伸手拽了正在拼命挣扎的酒鬼一把。
宋领娣也不含糊,考虑到中年妇女毕竟是女性,温攸宁动手时多有不便,她立刻就跟上去,帮忙伸手拉扯那个中年妇女了。
赵民动作比其他人慢了一拍。
但是他凭借自己高大的身躯,果断的挡住了想要上前的房东的路,回头和房东义正严词的说道:“这事咱不能私了,太过分了!我们还是得去找警察,鬼知道偷拍的人,有没有把视频什么的在网上随便发布出去。”
房东:“可是——”
赵民:“我们知道,这事和您没关系,您是个好房东,可惜有些租客装得人模狗样的偏偏不干人事,要不是人赃并获抓了个现行,我们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房东:“我是说——”
赵民干脆拿出了和暑期班家长车轱辘交流的架势,根本不等房东把话说出口,便一个人把独角戏唱了下来,“您什么也不用说,我们都知道,这事您之前也没想到,谁也不想这样的!要是知道租客里有这么个人,您都不能把房子租给他!”
房东:“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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