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安忍不住惨叫出声,前世他过得苦也就后院里婆婆磋磨,可那些都是钝刀子割肉,哪有这么刺激的?
他还想说什么宁德公主就咋咋呼呼道:“声音这么大,人还活着吗?虽然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是就这么死了还是很麻烦的。”
随后她看到季书安软趴趴的双手,忍不住道:“你要上刑找个空旷的地方,别吓坏季哥儿了!”
所以说她为什么不赞成季黎嫁给一个武夫,上刑当着一个双儿的面上,这是生怕他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不仅没有文人的浪漫体贴,还时不时吓人!关键自己还打不过!
“季哥儿赶快和我走,就留他一个人在这慢慢上刑吧。”
“我没有这么脆弱的。”季黎忍不住笑了笑,他们都将他想得很脆弱的,似乎一点风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们忘记了一个如此脆弱的人是怎么可能在那被拐的路上完好的活下来的,也忘了他曾经在战火纷飞的边城待过。
要是他真这么脆弱,早就嗝屁了好吗?
而她只是宠溺的看着他道:“知道了,现在有没有想吐?我们还是出去休息休息,打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打。”
齐昕阳也表示:“夫郎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现在先去休息一下。”
季黎:……
他不是瓷娃娃!
不过今日已经将他想知道的东西都试探出来了,现在回去也没事。
至于报之前被他害得拐卖的仇,之前被打这么久,现在还被卸了几次胳膊,什么气都出了。
而且他相信齐昕阳在知道他是故意的情况下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仇恨只有在对方比自己强很多的情况下才是,而当他非常弱小,一下子就可以报复回来就没什么怨恨了,只是了乐子。
季黎很快将季书安当初是故意的告诉宁德公主,让他不要愧疚,那时候就算她不开口让人离开,季书安也会想方设法将下人弄走。
“原来他是故意的!”她现在回去打他一顿行吗?
非常后悔她怎么没有亲自动手!
刚才还觉得他被卸了两条胳膊算吃了苦头,她就不打了,结果现在只觉得两条胳膊怎么了,要是可以她想将他两条腿也打断!
“你问点什么吗?”就这么信了?
要知道当时季书安还很小啊!
“只是觉得果然如此。”宁德公主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你被拐之后,他一点也不难过,没几天就活跃在各个宴会,而且隐隐摆了岭南侯府主人家的姿态。”这里面没有点猫腻她不信!
“只是没想到是他动的手……”她忍不住惊叹道,“当时就这么有心机了,难怪心眼这么多,小时候就这么多了,长大还得了。”
季黎只是笑笑,重生并不会增加一个人的智商,只不过当时他重生的是一个小孩,没人防备而已。
他当初能这么顺利也只是因为遇到的都是心思单纯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的人,要是那时候他去见了皇后,皇后肯定会知道事情与他有关。
只是当初皇后查拐卖者和担忧宁德公主花费了打量的精力,才会让他逍遥至今。
“不说他了,我带你去见我儿子。”
宁德公主眼睛一亮,“我听说你们有一个四岁的孩子了,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像你?”
“眼睛和鼻子像我,眉毛像他父亲。”
“我要去看!”宁德公主欢呼完才意识到什么,“可是我们怎么去?”
之前是齐昕阳提他们过来的,没有坐马车,所以现在他们怎么去?
是可以租马车,可是哪里可以租马车呢?
以前她去哪都带着一群小弟,这些琐事小弟都会帮她做好,现在只有她了,身为大姐头,她一定给季黎找一辆好马车!
然后她的手就被人无情的拍掉了。
“哪个孙子敢打本宫……”她回头一看是齐昕阳,声音就不自觉的越来越小……
真是太可怕了!
明明刚才还没有这么可怕的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感觉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她也想要!
齐昕阳抓起季黎的手,非常顺手的从季黎腰间的荷包掏出一块手帕,将季黎的手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宁德公主:……
她是病毒吗?
不过……
“你这拿手帕的姿势是不是太顺手了?你没有手帕吗?”
“没有,真汉子身上怎么可能有手帕?”齐昕阳骄傲道,“要是出汗直接用衣袖呼噜两把就行了。”
“你这么糙季哥儿怎么忍得了你的?”宁德公主找茬道,“你不是说要对季哥儿好吗?你不知道那荷包有多重吗?竟然还要季哥儿拿荷包。”
荷包只是装了几张银票和手帕这里的东西,挂在腰间没什么感觉,还没有玉佩重,只是她想找茬而已。
谁让他刚才吓她的?
然而齐昕阳不知道,一听立马吓到了,“这东西这么重怎么不早说?荷包就先放我这吧。”
季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齐昕阳已经将荷包挂在自己腰间了,他无奈道:“这荷包一点都不重的。”
“不要因为我力气大就骗我,她都觉得重了这东西怎么可能不重?”这也是力气大不好的地方,虽然可以解决很多敌人,但是对一些轻的东西不是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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