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亲亲摸摸之后,云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脑子里那点话本子储量,描写得都是气氛如何香艳,场景如何缠绵,连个启蒙用的小瓷人,也只有个大概。
这人急得到处乱摸乱啃,不可描述的虽无章法,也闹得卿衡之喉咙发干,呼吸几近颤抖。
他抿住唇间的声音,有些犹豫,可既然云奚怕疼,那他疼就是了。
卿衡之到底还是握住了云奚的手。
只怪卿衡之过目不忘,当初出嫁之时,嬷嬷象征性地给了他一本册子,花轿之中,他略翻了一翻,虽立刻便丢开了,但此时眼前却仍是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几眼,想来,今夜却也足够了。
云奚的指尖温凉,卿衡之强装的冷静彻底崩塌,忍不住一声惊叫,“不行…”
云奚十分委屈,且犹豫:“你不行吗?”
卿衡之:“…”
云奚伏在他耳边,“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再说下去,就真的不行了。
卿衡之果断堵住这张讨嫌的嘴。
明亮的月光渐渐收拢在云层中,眼前一片漆黑,其余的感官便被无限地放大。
不能被具体描述出来的身体被摆成几近晋江会锁的姿态。
十分突兀地,卿衡之想起什么事般挣扎起来,他眼尾泛红,眸中墨色如漆,“云奚…你看清楚,我是谁?”
云奚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他被问住了。
所以这是谁?
卿衡之吗?
还是帝君吗?
难道他对帝君…?
不!他就算是喝傻了,也绝不会对帝君色色的!
云奚惊恐道:“你不是卿衡之吗?”
卿衡之:“…我是。”
云奚松了口气。
卿衡之也松了口气,他松开手,闭上眼,准备接受那传闻中难以忍受的疼痛时,但先接受了被一脑壳砸在鼻梁上的疼痛。
卿衡之:“…”
卿衡之有了点不太好的猜测,他哑声道:“奚奚?”
睡着了?
卿衡之轻轻推了云奚一把,“云奚?”
好的,真睡着了。
云奚就没睡得这么好过,他暖烘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就那么几分不对。
被窝里,哦不,他怀里应该有人吗?
哦,看清楚了,是卿衡之。
不得不说,大清早就看见美人真是赏心悦目,瞧那眼睫发丝,就算是女娲再世,也画不出来这么纤长精致啊。
再瞧那欺霜赛雪的皮肤,点点红痕印在上面,哪怕是雪中绽放的瓣瓣梅花,也不及其万一啊…等等,云奚瞪大了眼睛,脖子上那红红紫紫的也太密了,卿衡之这是给人打了吗?
嘴巴怎么也秃噜皮了?
难道…是他昨天打了醉拳?
云奚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做武将的天赋,如果连帝君都能给他打这样,那他回去就当武将去。
默默地掀开被子一角,检查了一下,嗯,自己也是红红紫紫,互殴也说得过去…不是,打架就打架,他的衣服呢?
而且这个触感…云奚默默地收回摸索衣服的手,又试探地伸过去,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
好家伙,没有一丝布料的阻拦,摸得那叫一个畅通无阻。
云奚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又掐了一把,懵圈了。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命:“我也想知道,我就一会儿没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谁受到的冲击比他还大?
一打开水屏,就瞧见他们高傲冷漠、寻常脸上连个笑意都没带过的帝君在往云奚嘴上亲!
好险吃了前几次教训,身边没旁的仙君。
忙不迭地就关上了,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司命心想着,就算一直亲,也总得亲完了。
结果好家伙好家伙,帝君是亲完了,再改云奚往帝君嘴上亲了,一边亲还一边撕扯衣衫。
司命简直不忍直想,“你怎么就把帝君那什么了?”
云奚:“那什么?”
他的速度这么快的吗?昨天傍晚才发现自己喜欢人家,昨天晚上就把人家直接这样那样了?
司命:“你懂吧,就那什么…”
云奚:“不!不要再说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他酒后,强迫了卿衡之…
喜欢之后应该是培养感情,再告白,再成亲,再做这种事,可他居然…
云奚看了看卿衡之仍有些湿漉漉的眼睫,心如刀割,他身上的印子那么那么多,得是被强迫成什么样啊…
也是,他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卿衡之这小身板怎么抵抗得住?
云奚眼前又浮现出些许片段,卿衡之线条流畅的脖颈,亲吻过后泛红的皮肤,以及绷得紧紧的脚踝…
他知道,卿衡之当时肯定很无助很难过,他肯定是一边用力地推搡着自己坚实的臂膀,一边流着泪说我不要我不要,结果自己却毫不犹豫地打开他,进入他…
云奚吸溜一口口水,大惊失色,他居然这时候还在色色!
真是个禽兽!
他应该道歉认错!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他要给卿衡之跪下!
不,这还不够,他还要给他磕头!
起码磕三个响头!才能体现他的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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