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顶为宝珠钮,盖子保存完好,这样一个青花将军大罐至少要两三百万。
将军罐作为陶瓷界的黑马,曾发生过70万购买,第二年转手卖出205万的事情,升值空间巨大。
这只将军罐只修复了一半,但因为粘接剂的颜色和材质与瓷器本身很相似,再加上拼接得格外仔细,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碎裂。
只有拿起来查看才能看到极细的裂缝,像是用笔在瓷器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细线。
非常完美。
尽管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但这么大的器型能一次性拼接完毕,足以说明少年的天分和细心。
看着拼接好的罐体,云舟笑了笑,心底生出了些许自豪感。
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拼接大器型的瓷器,看来效果还不错。
他用白布带将拼接好的将军罐一圈圈的缠住,待到两周后粘合剂干透,再用打底子的手法将缝隙填上,上釉即可。
手腕上的小银龙在云舟工作的时候,听话的将自己盘成一只银镯子,没有打扰他。
但是此时却昂起身子担忧的看着他,连头上小小的莹白龙角都耷拉下来了,‘嗷呜嗷呜’的直叫。
少年脸色发白,唇也干干的,看起来有几分虚弱。
云舟安慰的摸了摸它光滑的鳞片,准备把将军罐放到通风处阴干,然后去吃饭。
起身的时候眼前蓦地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
“舟舟,你怎么了?!”酆都大帝俊逸的眉眼染上焦急,立刻将他打横抱起,黑袍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眼看就要冲出门外。
“没事,可能坐的时间太长,有点低血糖。”少年适时拽住他的衣袖,双眸明亮清澈,“我渴了。”
“好,我马上去。”
北寂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克制住心底的疼惜,乖乖去倒水,想到什么,还在里面放了红糖。
喝了一杯糖水,又让程婷订了餐送来,云舟吃饱喝足,精神很快缓了过来。
他现在年轻身体好,这点小事真的不算什么,还有很多大学生通宵打游戏或者去KTV、回来照常上课的。
然而自家北寂一直坐在旁边盯着他,眼眸沉沉,抿着唇一言不发,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云舟心中有些愧疚,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我错了。”
“是我的错。”酆都大帝握着少年的手轻轻摩挲,玉冠下的两缕发丝垂落,低声道:“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没有照顾好你。”
男人瞥了一眼云舟手腕上的小银龙,后者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尾巴尖软软的垂下,连身上的银色鳞片都没有那么亮闪闪了。
一大一小就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云舟心中的愧疚感冲上了顶峰,“不怪你们,我发誓以后不会这样了。”
北寂垂眸握着他莹白的指尖,粉色的指甲看起来很健康,“舟舟不是在骗我吧?”
少年立刻道:“不是,我会按时吃饭、好好休息的。”
北寂从身后抱住少年的细腰,嗓音低沉而优雅:“舟舟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不然我会很担心。”
“好。”云舟再次表示自己一定会规律作息,对方才放过他。
临走时自然又是一番亲热。
少年被高大俊美的男人压在沙发上深深吻住,上衣也被撩起,滚烫的吻从交缠的唇舌一直往下,像是在身上点燃了一团火。
云舟就像脱离了水面的一尾鱼,腰部猛地挺起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下,只能用手臂盖在湿润的眼睛上,眼尾泛红,急促地呼吸着。
顾及到心上人的身体,北寂没有做到最后,只是让对方用手帮了忙。
大帝离开后,少年脸色泛红,将杂乱的沙发飞快的整理了一下。
莹白的手指已经洗干净了,然而在拼对另一件瓷器时,他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要把人烫化的温度,激动而热烈。
还有男人埋在脖颈间低沉而压抑的喘息,格外性感——
云舟慌忙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不良画面剔除,在小银龙的监督下,给手中的瓷器碎片编好序号。
顺便将自己今天遇到的问题和困难记录下来,好好进行复盘。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小银龙如临大敌,用尾巴尖死死卷住他的手腕不让继续。
云舟笑着摸了摸他银光闪闪的鳞片,用唇瓣碰了一下重新支棱起来的小小龙角,看着它害羞的将头埋进尾巴里,顺从地离开了座位。
嗯,要早睡早起,第二天才有精神。
云舟除了每隔两三天回家陪一陪母亲以及偶尔去珍宝阁看看杜老爷子之外,余下的时间基本都待在工作室修复瓷器。
杜老爷子很喜欢他送的那一对满天星文玩核桃,闲来无事就是下棋,盘核桃。
私人医生也鼓励他盘核桃,可以按摩穴位,促进血液循环。
杜老爷子乐呵呵的,逢人就夸赞云舟,他的子女整天在国外忙着赚钱,根本想不到这些,还不如他这个小徒弟。
最近几天,于馨兰和小姐妹们出国旅游去了,云舟干脆直接住在了工作室。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将十几件能拼成完整器的青花瓷、单色釉瓷器修复完毕,将它们一一摆放在多宝阁中。
他的藏品从18件变成了35件,其中官窑精品率仍然保持在80%以上,几乎件件都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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