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阮宵腰上敏感,痒得他缩了一下身,撞到身后的人。
周牧野却没让开,一手从后面揽着阮宵,视线越过他的肩,另一手掀他的衣摆:“那是什么?”
阮宵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脖子都红了,拧着身不让周牧野看,拼命挣扎:“没什么!”
“给不给看?”
“不给!”
“……”
“……”
周牧野从后方把阮宵圈住,放轻声:“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
阮宵受不了了,闭上眼仰面大叫:“周牧野是老色批!……唔!”
周牧野一把捂住阮宵的嘴,眼眸漆黑地看他,等呼哧呼哧喘气的人平静下来。
接着。
周牧野缓下声:“你就说,谁咬的?”
阮宵视线小范围地游移,小脸俏红,水红的唇嗫嚅出声。
“嗯?”周牧野放下手,凑近一些。
阮宵软软嘟囔:“阿黄……”
“……”
周牧野看阮宵,冷笑:“你别走了。”
一高一矮两道身形在高台后方较着劲,推推搡搡,拉扯不清。
远处,沈天诚踩在花坛边缘。
他嘴里叼着饮料吸管,隔着距离朝平台那边看了会儿,一言难尽:“我说老色批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太阳还没下山呢,就开始强抢民男。”
秦双琪舔舔指尖的孜然粉,扔了根鸡骨头,打了个饱嗝:“你懂什么,那叫情趣。”
说着,朝远处一扬下巴:“你看我们的宝,玩得多开心。”
阮宵这时恰好转回头,脸孔通红,眼里沁着水色,一脸被欺负到哭的表情。
众人:“…………”
如果一定要睁眼说瞎话。
还真就挺开心……
秦双琪假装无事地左右看看,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咯,走咯,上课去咯。”
***
放学后,阮宵坐校车到世纪滑冰俱乐部。
一到二楼,还没来得及去更衣室,就被肖开阳叫住。
肖开阳站在办公室门口,在对他招手。
透过敞开的门,隐约可见办公室里坐了不少人。
阮宵有些莫名,但还是乖乖跑过去,跟肖开阳说了几句什么,微微睁圆眼,一手指向自己,黑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肖开阳侧身让他进门,阮宵探出脑袋往门里快速望了一眼,表情有些懵懂,接着才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许多装模作样在四周滑冰的学生都聚集到了场地边缘,对着办公室的门窃窃私语。
“阮宵也太厉害了,国家队的领导亲自来的,昨晚刚拿第一名,今天就来要人,这也太效率了吧。”
“我以为会先进省队,没想到一步到位,直接被国家队要走了。”
“那他是不是要离开了?集训中心在京市,他也得去京市吧?”
“好可惜哦……我还想跟阮宵一起训练呢。”
“……”
周牧野恰好经过人群后方,听到动静,脚步渐渐停了。
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走道里,隔着冰场望向教练办公室紧闭的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半小时后,办公室的门打开,为首出来的,是一个大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阮宵就跟在他身后。
中年男人脸上盈着笑意,到了门外,转过身,用手指隔空点了点阮宵,和蔼可亲地对他说着什么。
阮宵挠挠头,笑得不好意思。
肖开阳显得尤其高兴,他拍了拍阮宵的脑袋,让阮宵去训练后,就连忙跟上那批客人,送他们出门。
阮宵一路上哼着歌,脚步轻快地前往更衣室,没注意到大家都向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一个女生拍拍男同伴,小声道:“嘿,这是成了吧?”
“肯定啊!”男同伴道,“要是国家队的教练来要你,你去吗?”
女生道:“我肯定去!”
“你去?你就做做美梦吧。”
“哎呀!你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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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多结束训练,阮宵照例跟周牧野一起回家。
昨晚熬夜,再加上刚训练完有些耗体力,阮宵在车上睡了一路,不过车到家后,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阮宵下车,正要冲到后厨房去吃晚饭,又突然想到什么,身姿轻盈地转身,看向后方的周牧野。
精致的眉眼间满是飞扬神采:“阿野,今天国家队的教练来找我了!”
可周牧野只是面色平静地看他,接着淡淡收回视线,低睫,绕过他往前走。
“欸?”阮宵有些摸不着头脑,直觉周牧野的反应不是他期待中的样子,却又不明白怎么回事。
“阿野,你怎么啦?”阮宵望着前方少年高大的背影,跟在他身后,小声地寻问。
周牧野声线是一贯的冰冷,道:“你去吗?”
阮宵呆滞片刻,这才明白周牧野已经知道了,他正要开口。
前方人先他一步,声音在暗夜里显得若有似无:“我不希望你去。”
阮宵脚步停下,只是短暂地用了两秒时间反应,心脏毫无征兆地开始狂跳。
阮宵深吸气,揉了一把脸,连忙再次跟上周牧野。
周牧野似乎不期待他的回应,以自己的步调走在前面,声音不急不缓,透着懒散,但又不会让人怀疑他话里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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