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
“嗯哼,还差一种。” 祝挽星状似无意的拨了下领口,“我的信息素是混合型,只不过威士忌的味道太重了,把另一种压过去了。”
细长的脖颈从敞开一些的衬衫里露出来,能看到锁骨上那颗玫红色的小痣,陆廷鹤只看了一眼就快速移开了视线,抬眼和祝挽星对上,后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教导主任抓包违纪学生。
“怎么样啊陆少爷,猜的出来吗?”
他满脸担心的瞥了一眼酒杯,“猜不出来可是要喝酒的哦。”
陆廷鹤扬了下手,干脆道:“我认罚。”
“哎,别!” 祝挽星抓住他的手腕,“不用当真啊,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软,尾音扬起来一点,像是猫爪子挠在身上,“今天晚上就一直看你被人灌酒,他们也有够无聊的!不就是欺负你是新来的吗。”
“不过你也别担心。”
祝挽星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喝了那杯酒,“哥哥喝不完的,都可以给我。”
陆廷鹤全程都是怔愣的,被他握着的手腕慢慢升温发烫,祝挽星喝完就转身要走,一会儿都不多留,好像只是贪图他这杯酒。
“等一下。” 陆廷鹤在身后叫住他,“你还没告诉我另一种味道是什么。”
祝挽星沉吟着皱了皱眉:“不能告诉你啊,你都没猜出来。”
“下次吧。” 他抬手朝陆廷鹤扬了扬酒杯:“下次你自己来尝。”
一场酒会结束,所有人都知道陆廷鹤和祝挽星有了交际,有好事儿的凑到祝挽星身边调侃:“还真看上那块木头了?”
祝挽星勾了勾那人的下巴:“瞧他那副样子,多好玩。”
*
他看上了陆廷鹤的脸还有高岭之花的架子,总觉得征服这样一个和尚似的人才最有成就感,没几天就把陆廷鹤拐上了床。
完事之后爽是爽着了,但祝挽星总觉得差点意思,不说是高岭之花吗?怎么这么容易就上了他的床?
祝挽星虽然算是阅人无数,但他也知道Omega的身体结构处处受限,一旦被终身标记就再无选择,加之他的家世背景实在诱人,从来不乏心怀不轨的Alpha想借他上位。
祝挽星当然不愿意年纪轻轻就这样掉死在一人身上,所以他从来不和人上床,只贪念一时情趣但绝不深入,以免被哪个不长眼的给强行标记了。
这次或许是陆廷鹤太过温柔,那么古板老套的一个人,嘴里没一句撩人的话,全程都在皱着眉头问他疼不疼,眼睛都急红了也没冲动乱来,更是连腔口的边都没碰到。
祝挽星被这份体贴和尊重搅的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和他上了本垒,从此以后两人的关系也就模糊不清起来。
说是朋友那是扯蛋,说是爱人,那祝挽星恐怕还有一个小区的备胎,满打满算顶多称的上是床上密友,但外界可不这么想,都在传这位荣耀归家的私生子栽在小狐狸身上了。
其实陆廷鹤并不是对祝挽星的名声丝毫不知,真说不介意那是假的,但祝挽星和他暧昧之后多有收敛,陆廷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说到底陆廷鹤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不省心的货,还是因为祝挽星的父亲为了给他博好名声,在他还小的时候就以他的名义成立了一笔公益基金,帮助家庭困难的孩子上学。
陆廷鹤就是被资助的学生之一,当时父亲带着祝挽星来贫困乡拍照,祝挽星贪玩溜走了,在乡里迷了路,被还是孩子的陆廷鹤捡到。
当时祝挽星还天真可爱,毫不介意的和一身破旧的陆廷鹤玩了半天泥巴,他像是抹蛋糕一样把泥巴抹了陆廷鹤满脸,本以为对面的小男孩儿会抹回来,可陆廷鹤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小祝挽星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他玩,看着他被自己弄花的脸还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抹我啊?”
陆廷鹤不作声,拉着他去水龙头下洗手,祝挽星的手又软又白,还胖乎乎的,和陆廷鹤满是冻伤的手一点都不一样。
他握着祝挽星的手在水里轻轻的揉,嘴里轻声道:“想你一直干干净净的。”
末了陆廷鹤红着脸问他叫什么名字,祝挽星小大人似的抱了抱他:“我是你的小星星啊。”
陆廷鹤怔愣住了,“我的吗?”
祝挽星特别肯定的点头,“所以小哥哥要努力啊,长大了来城里找我玩!”
那时陆廷鹤刚十岁,却已经寄人篱下多年,不管是养他长大的村子,还是已经忘记模样的父母都没给他留下任何东西,在小少年不算成熟的想法里,只有这颗小星星能打上他的便签。
然而小星星飞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只剩陆廷鹤默默惦记多年,咬着牙一步步往上攀爬,后来更是为了得到那颗小星星,不惜强忍着恶心接受他父亲的 “好意”。
当然这些事祝挽星都不知道,陆廷鹤也不打算告诉他,他很高兴祝挽星愿意为他改了以前的毛病,既然当年小星星肯毫无芥蒂的陪他玩了半天泥巴,他也愿意忽略祝挽星那些风流事。
陆廷鹤虽然性子冷,于情爱上并不算热切,但一对上祝挽星就有无底线的耐心,只当他是心性不定的小孩儿,纵容着他折腾,毫不吝啬的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
只要他过来就放下工作给人做饭,找各种浪漫刺激的电影陪他看,也会学着开一些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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