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真的不要了…… 哥,好难受,唔!疼……”
陆廷鹤心疼的无以复加,吻着他的额头轻哄:“乖,乖宝宝我都知道,哥都知道,就快好了,再忍一下好不好,我再轻一点。”
祝挽星闭着眼睛摇头,一颗颗晶莹的小泪珠挂在细密的睫毛上,串成一条链子推搡着涌下来,“不好…… 求求你…… 我真的不要了…… 我不要标记了……”
陆廷鹤知道他是真的很痛苦,盼了两辈子的标记都不想要了,除了喊疼就是求饶,眼泪一成串的往下滚,哭的眼尾都透红。
陆廷鹤也因为不忍心放过他一次,可祝挽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推开他跑下了床,踉踉跄跄着冲向门口,竟是要直接跑出去。
Alpha的占有欲在那一刻被激发个彻底,眼底的晦暗一闪而过,抓着人就压到了床尾。
饱胀感炸开那一刻,祝挽星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他呜咽一声咬住了人的手背,崩溃的大哭起来。
对陆廷鹤的爱意和Omega的本能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被雨水淋湿的小猫,陆廷鹤做了数不清的承诺来安抚他,大到会一辈子对他好,小到做完这次就歇五分钟,硬是哄到祝挽星慢慢安静下来,像是认命似的努力包容。
陆廷鹤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些深埋心底的,粗鲁又恶劣的东西忍不住又开始叫嚣,他吻着祝挽星滚烫的的耳尖小声夸:“小口小口的,宝宝很乖。”
祝挽星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重新瞥开视线,说不上委屈和茫然哪个更多。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思考,甚至有两三分钟的空当里都忘了自己在干什么,连陆廷鹤的话都听不懂。
终于在后颈的腺体被咬破那一刻,随着Alpha信息素的迅猛注入,强势的乌木香不容抗拒的冲进榛子威士忌里,交杂缠绕融合,盘根错节的生长在一起。
祝挽星在陆廷鹤一声声爱意中短暂的找回了理智,呜咽着含住了他的指尖,“哥……”
陆廷鹤揉揉他,问:“醒了?”
祝挽星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眨眼间一道道眼泪留下来,他噙着泪笑开了,像对全世界宣告:“哥,真的好疼…… 但我好爱你…… 两辈子都爱你……”
Alpha同样闭上潮湿的眼,埋头在他颈间,压抑着无法言说的欣喜喟叹:“宝宝,我的小囡囡……”
汹涌的乌木猛地冲破酒香,孑然三十年的鹤鸟展开羽翼,奔向自己的心爱。
自此,倦鸟归林,得偿所愿,他愿一生浸在烈酒中,衔枝往返于星斗。
*
再次恢复意识是凌晨三点,第一波发情热已经过去,祝挽星迷迷糊糊的在陆廷鹤怀里醒过来时,累到连眼睛都只能睁开一条小缝,清凌凌的水光立刻就涌了出来。
陆廷鹤轻柔的吻掉那些水痕,揉着他的手亲吻过每一个圆润泛红的指尖,又慢慢的蹭了蹭他的额头,像是高大的犬科动物在欢好后舔舐自己的小猫,每一个动作都是喜欢到骨子里的疼惜。
“还疼吗?” 陆廷鹤问他。
祝挽星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开口时嗓音哑的厉害:“不疼了…… 好舒服……”
“再也不会疼了,” 陆廷鹤碰着他的唇角说:“只要忍过第一次终身标记,之后都会让你舒服。”
那种要被撕裂的绝望和痛苦会彻底消失,只剩下从身到心的愉悦和满足,终身标记就像一个无形的烙印,从 AO 的信息素融合开始,时刻昭示彼此的归属。
“哥哥是我的了……” 祝挽星闻着他的味道,断断续续的说道。
陆廷鹤笑了笑,吻上他水红的唇,急切的裹吸着舌尖,用一个短暂又软绵的亲吻回应他的话。
又晕晕乎乎的在人怀里窝了好一会儿,祝挽星才感觉到身体在晃动,睁开眼时四周都是昏暗的,看不真切。
“我们在车上吗?”
“嗯,” 陆廷鹤从手腕上解下白蕾丝给他戴上,暂时阻隔Omega的信息素,“后面是全部密闭的,也装了挡板,但以防万一还是戴着吧。”
祝挽星乖乖点头,问:“要回家吗?”
“不回家,去玻璃房子。” 他恶劣的把手探进绒毯里,抚上那片滑腻:“把你偷走,关进去。”
闻到空气中骤然浓郁的乌木香,祝挽星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哥别了…… 我快要死了……”
修长的手指动了一下,好像陷进熟透的蜜桃里,陆廷鹤的手指碾上他唇瓣,“真不想要就乖一点,别背着我偷偷做坏事儿。”
祝挽星呜咽一声,狠狠咬上他下巴:“你好过分……”
一路开到南山雪场花了三个多小时,祝挽星全程睡睡醒醒,意识不清,摇晃的比车还厉害。
等到了目的地他早就睡熟了,被陆廷鹤抱着进了玻璃房子,塞进暖融融的羽绒被。
地暖开到最大档,壁炉里的火噼里啪啦烧的很旺,温暖的火光照在祝挽星脸上,长长的羽睫在他眼下投射一片倒影。
他强撑着睁开眼,慢慢打量了一圈,玻璃房子三面都是落地的单向玻璃,打眼望过去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和高大无言的冷杉,另一面直接嵌在山体上,下面接着红砖堆砌的壁炉。
“这里好漂亮……” 祝挽星望着窗外喃喃,亲昵的用脸蛋蹭他手心,“那个跑来跑去的是什么?不会有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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