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被他大睁着眼睛的表情逗笑了,“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那是滑雪场老板养的雪橇犬,你看到的那只是阿拉斯加。”
祝挽星慢吞吞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担心的看着他:“那它们会跑到我们的房子外面吗?”
陆廷鹤沉吟一声,故意逗他:“按理来说不会,玻璃是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它们能感觉到这里很温暖,没准会跑过来挠门。”
“哦……” 祝挽星拉了个酸溜溜的长音,“我怎么感觉哥还挺期待啊。”
陆廷鹤挑了下眉,俯身吻上他颈侧,“所以宝宝要乖一点,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出去陪别的小狗玩了。”
祝挽星 “哼” 一声,凶巴巴的把他扯进被子里,“那我现在就把你吸光了,看你还敢不敢背着我在外面有其他小狗。”
*
第二波发情热来的很快,祝挽星感觉自己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就再次被体内的躁热唤醒。
陆廷鹤比他先清醒过来,开夜灯,喂胶囊,掀被子,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很,祝挽星怎么都不配合,哼哼唧唧的推他,“哥…… 等一等……”
之前打的那只抑制剂逐渐失效,易感期的狂热又翻涌上来,陆廷鹤被他推的难耐:“老实点儿,是不是又想绑?”
“唔…… 我没有……” 祝挽星委屈巴巴的甩头,伸手指向壁炉,“我要去那儿…,哥答应我的……”
陆廷鹤倏的笑开了,咬他的后颈和耳朵,声音含混又低哑:“小馋猫,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温暖的长毛地毯上,手掌按下去都能被软毛包裹,所有汗水和泪珠都被温柔的承接住,祝挽星抬起手抓住坑坑洼洼的墙壁,仿佛能听到山峦的回响。
第一次的温和褪去,Alpha骨子里的强势和凶狠慢慢浮现,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火光照过来,两人的身影被投射到玻璃墙面,随着祝挽星一声哼叫又倏的散成雾气。
易感期的来临变成一个汹涌开放的闸口,陆廷鹤像是突然解了禁,抱着怀里迷乱的人随心所欲的大肆挞伐,一整晚都没有放过他。
终身标记的烙印让Alpha的占有欲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他恨不得服从最原始的冲动变成野兽,把自己的配偶咬碎,摧毁,拆吃入腹,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
忽然听到两声指甲滑过玻璃的声音,祝挽星迷迷糊糊的侧过头,猛然看到那只阿拉斯加正趴在他们身旁的玻璃上不停的抓。
“唔!哥!……” 祝挽星吓得浑身一紧,手指在他肩上脱力划了一条白印。
“小狗在挠墙……” 他抽噎着说,像淋了一夜雪的山茶被炉火烤化,每一片花瓣都湿漉漉的。
陆廷鹤紧紧闭上眼,恶劣到极致,祝挽星贴着玻璃被迫和阿拉斯加面对面时,听见他说:“小狗不是在挠我嘛。”
对祝挽星来说暗无天日的发情期整整持续了七天,他在玻璃房子里送走了两场雪,却始终没有机会走出去看一看。
不论清醒还是昏睡,他始终被陆廷鹤锁在怀里,昏过去是因为他,醒过来还是因为他,极致的愉悦几次登到顶峰,体力透支下崩溃的次数也不少。
他在陆廷鹤说一不二的强势和温柔小意的体贴里来回穿梭,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咬上他的喉结,“王八蛋…… 你该去打抑制剂了……”
陆廷鹤听到他连哥都不叫了,挑了挑眉:“叫我什么呢,这几天白教了?”
祝挽星委屈至极却又根本拒绝不了,只能溢出一声声破碎的抽噎:“老公…… 我想出去看雪……”
陆廷鹤:“可我不想出去。”
祝挽星没了办法,崩溃似的哭出来:“求求你,求求主人…… 小狗想出去看雪……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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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后一波结合热过去,发了七天疯的Alpha终于做了次人,他给自己打了支抑制剂,抱着湿透的小O泡了个热水澡。
祝挽星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还是想出去看雪,陆廷鹤只能帮他全副武装,白色羽绒服、浅色呢绒裤、厚实的雪地靴、还有顶着个圆球的毛线帽子,从头包到脚,背在背上时乖的好像一只大号雪宝宝。
天色已经很暗了,远处的群山和雪松都陷入沉睡,路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投射到软绵绵的雪地里,一踩两个坑。
不断有雪花落到脸上,被风一吹好像冰凉凉的柳絮追着人玩闹,祝挽星狡黠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睫毛上落了一层雪。
他大叫起来:“哥哥快救我!小狗眼睛被冻住了!要是看不见哥哥可怎么办啊,你不能被别的小狗叼走!”
陆廷鹤被他逗笑,吹走睫毛上的雪丝,“好了,解冻了,没被叼走,你哥目前很安全。”
祝挽星吃惊的 “哇!” 一声,“这样看我哥更帅了!”
他又恢复了体力,央着陆廷鹤在外面玩了半天,但始终都没被允许自己下来走两步。
静悄悄的雪越下越大,直接没到陆廷鹤的小腿,那只时不时跳出来打扰两人好事的阿拉斯加早就跑回了家里,陆廷鹤也在他的指挥下,在雪地里踩出两颗大大的心。
风一吹,两颗心倏的散开,彻底交融在一起。
祝挽星用手接了一把雪花,到路灯底下挥手一扬,晶亮的雪粒子闪着暖橘色的光,乘着风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像是仙使不小心遗落的一把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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