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祝挽星绝望的尖叫一声,转身覆在人身上,拼尽全力想要抱住他,然而无济于事。
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惨叫,高强度的电流猛然爬上他的身体,陆廷鹤疼得生不如死,扯着嗓子哀嚎,撕心裂肺般求救:“挽星…… 祝挽星!”
“我在!我在这儿…… 哥我在…… 对不起,对不起…… 哥对不起……”
祝挽星扯着嗓子回应他,想尽办法想握住他的手,然而陆逢川却亲口告诉他——你心心念念的爱人就是把你送进来的罪魁祸首。
“我的好弟弟,你还指望着他来救你啊,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谁给你下的药!他比我还想你死!”
“不——” 陆廷鹤哀嚎着挺起上身,又被皮带勒了回去,他像一个濒死的癫痫患者,失控地抖动着身体,口水眼泪鼻涕横流满脸,尿液从腿间冲出来,浸透了裤子,顺着电击床往下流。
尊严、人格、生命,全都被打碎了,昔日骄傲站在人前的天之骄子,此刻连猪狗都不如。
祝挽星疯了一般抱着他,脱了自己的衣服盖住陆廷鹤难堪的身体,哭喊,尖叫,哀嚎,他都听不到了,无论是自己的还是陆廷鹤的,都从他耳膜里刺进去,变成了切割着心脏的尖刀。
他跪在电击床上,跪在地上,攥着陆逢川的裤脚哀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过他!都是我的错,你来折磨我!你杀了我吧,你放了我哥……”
陆逢川根本听不到,他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癫狂,享受着手下败将的惨叫。
“瞧瞧我的好弟弟,怎么像条狗一样啊。”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位医生哄堂大笑,他们捂着肚子,笑看着床上的人,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在祝挽星眼里扭曲了。
“你不是很风光吗?被爸爸认回来几个月就出尽了风头,他们都说我是只会依靠老子的废物,我他妈看你才是!垃圾!乞丐!妓女生的野种!就凭你也敢和我争!”
他突然抬手加强电流,陆廷鹤登时开始痉挛颤抖,脑袋歪向一侧疯狂的摇动,嘴里吐出的白沫顺着脖子流下来,沾湿祝挽星的手。
他快要崩溃了。
跪在床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两边耳朵被他狠狠揪住,耳轮连着皮肤的那侧裂了个大口子,鲜血和眼泪流了满脸。
“让我死吧…… 我才最该死……”
祝挽星哭喊着重复这句话,攥着陆逢川的衣领不断哀求:“你杀了我,该死的是我,放过他,我求求你放过他,放了我哥……”
随着陆逢川一声狞笑,眼前的场景再次转换。
祝挽星绝望的看着空间被割裂,原来的景物从墙角开始快速消失,像是一幅画着地狱的画被人从一角猛地揭起,复原时又画上了新的地狱。
医生拿着锤子和钢针向他走来,满脸兴奋的看向他身后的陆廷鹤。
Alpha挣扎时弄掉了身上的电极片,陆逢川提议直接把电极串在他手指上。
“不…… 不要…… 求求你们……”
祝挽星喊都喊不出来了,他像座雕像般站在那儿,不敢转身,眼睁睁看着那些刽子手穿过他的身体却无能无力。
绝望和无助逼的他发疯,理智一点点溃散,他转过身跪在陆廷鹤手边,两只手掌叠起来挡住陆廷鹤的手指,语无伦次的痛骂、哀求。
“滚!滚开!别碰他!别扎我哥!求求你们别扎我哥…… 我也能做实验…… 用我做实验吧……”
他想尽了办法,拽着陆廷鹤的脚往外拉,疯狂掐着医生的脖子,拼命捂着陆廷鹤的手,然后听到 “当”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钢针穿透了Alpha的手指,一条很细的血丝飞射出来,溅在他脸上。
祝挽星彻底崩溃了。
他捂着脸声嘶力竭的尖叫,从电击床上栽倒下去,沾着血的钢针被医生随手扔在地上,掉进他空气般的身体里。
场景再次切换,陆廷鹤逃下了电击床。
空气中溢满了Alpha的信息素,霸道的乌木香强势的猛压下来,攻击性被拉到极致。
陆逢川和其他几个医生都被攻击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病房的门四敞大开。
祝挽星看清眼前这一切后,很快的眨了下眼睛,燃起一丝希望,他撑着自己爬起来,喊着陆廷鹤的名字冲到人身边。
下一秒地板突然塌陷,他一脚踩空跌了下去,躺在地上的人和大开的门全都不见了,陆廷鹤被四五个医生按跪在地上,嘴角往下渗血,陆逢川拿着一把刀从背后走向他。
“都这样了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老子这就把你的腺体挖了看你还怎么释放信息素!”
祝挽星失焦的眼睛紧缩了一下,瞳孔猛地瞪大,甚至不敢再回想自己听到的是什么。
他连唯一一次给陆廷鹤做临时标记时咬破了他的脖子都怕人疼,这帮畜牲却要活生生剜掉陆廷鹤的腺体。
“不可能…… 不可能……”
祝挽星不敢置信地摇头,嗓子哑的像个破风箱,低头看去身上沾的全是陆廷鹤的血。
陆逢川在一步步前进,他却在一步步后退,他不敢看,不敢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想逃,转过身拼命地跑。
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阻止不了发生在陆廷鹤身上的任何事,戏弄、背叛、电击、穿刺、刀割、虐待还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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