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阳三个字都出来了!
现在都不是在意周随会不会吃醋的时候了,赵青阳看着谭纶,觉得这人非常碍眼,只想把他尽快赶走。
赵青阳咳了一声,用嘶哑的声音说:“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来看望一下你。”谭纶说:“我给你带了我自己做的糕点,口味偏甜,你以前喜欢吃的。”
赵青阳:“哦,谢谢,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谭纶手上一紧,咬了咬唇:“你还在意之前的事吗?”
赵青阳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他立刻去看周随的脸色,周随还真在工作,显示器在他脸上投出惨白的光。赵青阳立刻道:“之前什么事?我根本不记得!……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去忙吧!”
“青阳……”谭纶深深地看着他,目光哀痛:“杜秀乾已经结婚了。”
赵青阳神色慌张,低声道:“这不关我的事,你和他在一起……”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笔记本被轻轻合上的声音。
周随穿着浴袍,坐下来,目光投向谭纶,道:“你也认识杜秀乾?”
赵青阳绝望地捂住脸。
谭纶勉强笑了笑,说:“是,我曾经是他的……朋友,周先生,你也认识他吗?”
周随缓缓道:“我前不久,才参加了他的婚礼。”
谭纶脸色苍白了一瞬间。
“只是婚礼出现了一点意外。”周随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杜先生的声誉会在未来大受影响,只是毕竟结了婚,以后林家和杜家就算绑在一条船上了。”
“林家……”谭纶低声念着这个词,喃喃道:“不喜欢也可以结婚吗?”
周随:“你觉得在婚姻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谭纶偏头看他。
周随:“是责任。”
谭纶笑了一下:“可能对他们那样的大家族来说是这样吧。”
周随:“那你觉得呢?”
谭纶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爱。”
周随摇了摇头:“爱会让人疯狂,做出不理智的事,而且,人是可能同时对不同的人产生爱情的,只有责任才具有唯一性。”
他们两个在那里聊天,赵青阳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偷偷在被子下面勾搭周随的手指。
谭纶想打听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但周随应付了几句,他不想和谭纶讨论赵青阳,也不想讨论自己,就把话题聊到了谭纶身上。谭纶现在定居的地方和周随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只是趁这两天有空出来玩,没想到会遇到赵青阳,真的是件非常巧合的事。
咚、咚、咚。
门被敲响,周随去开门,叶晨瞬间冲了进来。
后面是一脸无语的苏琢玉。
“哥,我找到了扑克牌,咱们来打牌吧!”叶晨兴致勃勃地举着牌,这才看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狐疑地看着谭纶,问:“哥,这是你朋友吗?”
“不是。”周随淡定道。
叶晨哦了一声,拆开扑克牌,顾自问道:“你们都会玩什么呀?”
苏琢玉微微一笑:“我都行。”
周随:“斗地主?……赵青阳你要玩吗?”
赵青阳听他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就感觉心里发寒。
苏琢玉和叶晨一进来,屋子里就显得极为狭窄了。谭纶看出来这里没他的位置,便站起来,对赵青阳说:“抱歉打扰了,礼物我放在桌子上了,希望你早日康复。”
赵青阳疲倦地挥了挥手,倒是周随对他笑了笑,起身送他出去。
关了门之后,叶晨已经非常流畅地把牌洗好了,那动作相当花哨,周随啧了一声:“晨晨,你这是从哪儿学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叶晨认真道:“在家要学习,怎么能打牌浪费时间呢——快来快来,就斗地主。”
周随坐下来,他们呈三角形坐着,只有赵青阳孤零零地躺在一边,可怜兮兮地说:“我也想玩。”
“你还病着呢,别闹。”周随把谭纶那个纸袋子打开,翻出里面的甜点,看样子是他手工做的,还挺漂亮。
“要吃吗?”他问赵青阳。
赵青阳立刻摇头。
于是周随把甜点拿出来,让叶晨和苏琢玉分吃了。
“不能浪费粮食。”他这么教育赵青阳,然后发现自己被分到了地主牌。
叶晨和苏琢玉是农民,周随手上牌一般,挣扎了一会,还是输了。
输了之后,叶晨又提议:“光打没意思,输了往脸上贴条吧!”
苏琢玉又是一笑:“好啊。”
周随也没什么意见,只有赵青阳躺在一边,毫无参与感。
于是继续玩下去,苏琢玉赢的最多,洗牌的时候,他会盯着叶晨的手看,周随总觉得他能知道每个人手里都有什么牌,还挺可怕的。但苏琢玉运气极差,基本上拿不到大牌,脑子再好也没用,因此脸上还是贴了几张条。叶晨输得最惨,但他越打越起劲,还特别爱抢地主,属于是越菜越爱玩。
叶晨又输了一把,哀叹:“这不公平——苏哥你来洗牌吧。”
苏琢玉婉拒:“我来洗牌就更不公平了。”
叶晨茫然地看着他,周随把牌接过来,说:“我洗吧。”
纸牌在修长的手指中翻飞,看着赵青阳馋死了,他把被子卷起来,坐在周随后面,还时不时出一些馊主意。周随自己无论拿了好牌还是坏牌都没什么表情,倒是赵青阳在后面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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