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宇猛地眯起眼睛。
“我都说几遍了,你不欠我的,暑假那事...”向霖顿了顿,懒洋洋道,“那是我脑子进水、自己没搞清状况,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看蒋铭宇没说话,向霖继续道:“别说是人,就是只猫啊狗啊的,我也会...”
没等他说完话,蒋铭宇转身走了。
蒋铭宇走了以后,魏南小心翼翼从门外走进来:“你们吵架了?”
“他那样的,能吵起来?”向霖撇嘴。
“那他怎么那副表情?”魏南惊讶,“黑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
“不是谁欠了他几百万,是他拿了几百万想还债,发现没还出去。”向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因为生病关系,他本来就白的肤色更显苍白,刚打过哈欠,向霖那双黑亮的眼睛蒙上层水雾。揉掉眼里水雾,向霖摸着肚子叹口气:那盒粥闻着真挺香。
下午一点过,向洪波就打来电话说越野车已经出发了。然而,向霖他们等到三点,硬是没看见越野车影子。
三点半,越野车终于姗姗来迟。短发美女下了车,急匆匆赶到卫生所:“小霖,你这怎么弄的?”
“小姨,我这不挺好的。”向霖笑眯眯,“我还担心你们呢,怎么开了这么久?”
“别提了,水还在路上漫着呢。”美女叹口气,把保温桶放下,“小祖宗什么都没吃吧?小米粥,我姐叮嘱带来的。”
向霖掀开盖子,感慨:“好香。”
感慨完,向霖没马上喝粥,而是指指隔壁床:“那是我同学,肠胃炎挺严重的,你们先把她带回去吧。还有另外两个同学,也跟着先回去。”
田谷和包滢滢喊了声阿姨好。魏南之前见过向霖小姨几次,知道她有个很man的名字,庄俊。
“俊姨,麻烦你了。”魏南说。
“没事。”庄俊摆摆手,又指挥司机把塑料袋放下,“怕你不想喝粥,我还带了点零食。”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先把田谷和包滢滢送上越野,魏南安顿好田谷,扭头又回了卫生院:“想来想去,还是应该我等第二趟。”
向霖慢悠悠放下勺子:“我这还有好几瓶液没输呢,你赶紧滚。”
魏南迟疑:“按这个路况,第二趟都要晚上了。”
“那刚好,我液也输完了。”向霖摆摆手,“你快滚吧,等抱得美人归了,可忘了哥们的付出。”
魏南还想再说什么,被向霖抬脚踹了出去:“田谷还在车上等着呢。”
“霖哥,你就是我亲哥。”魏南对着诊疗室喊。
向霖慢吞吞挥了挥手。
魏南离开后,卫生所里恢复冷清。向霖盯着保温桶看了一会儿,又舀勺小米粥。勺子举到嘴边,迟疑许久,向霖把勺子放回保温桶。
不知道是不是见过了香喷喷的鱼粥,向霖对小米粥提不起太大兴趣。他把保温桶放回床头桌,顺手拿了颗话梅。
酸酸甜甜的刺激下,向霖眯眼,轻轻叹口气。
快六点半,庄俊才打来电话,说是已经把田谷送到医院。只是路上又遇到滑坡,今晚没办法再开车过来了。
得知要在学文村滞留一晚,向霖没太大反应:“这么多零食,再住个三五天都没事。”
听说向霖要多住一晚,吴红多开了两瓶葡萄糖。输液前,她有点犯难:“我得先回趟家,这针...等会儿再扎?”
“那可太好了,我刚好下床运动运动。”向霖伸个懒腰。吴红离开后,向霖先去厕所换上干净衣服。闻着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他长舒口气,又开始百无聊赖。
发呆的时间久了,向霖又忍不住想起那盒鱼粥。
那只祸害的意思向霖明白,就因为明白,他更加气。上辈子纠缠的久了,有些事情不好分辨,这辈子一切才刚刚开始,那只祸害的举动,也很容易理清。
因为暑假的事情,祸害自觉欠了自己,所以煮粥偿还。看看,条理清晰因果分明,上辈子自己有多傻,才能对着这些报答想入非非。
想到暑假,向霖目光微凝。
蒋铭宇紧蹙的眉头,手上的白色药瓶,蜷缩在墓碑前的模样,乃至天上明晃晃的阳光,哪怕隔了一辈子,依旧牢牢刻在向霖脑海深处。
“这可真是阴魂不散。”向霖摇摇头,从书包里拎出张卷纸,“果然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蒋铭宇推门进来的时候,向霖正趴在床头柜上写数学卷纸。
听见门声,向霖头都没抬:“红姨,这么快?针等等再扎,我这还有好几道题呢。”
蒋铭宇没搭话。
向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阴魂啊,你怎么就散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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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总裁赵愠年少成名,雷霆铁腕。本以为会冷心冷血到死,没料到24岁生日会上,他遇见了齐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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