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铛铛脾气火爆,有多少人讨厌她,便有多少人欢喜她,瞬间有不少学生喊着她的名字,为她呐喊助威。
钟应摸了摸下巴,说出了一句令人诧异的话:“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
“很简单,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此话一出,钟岳轻咦了一声,简直不敢想象他心肝儿子居然会说出这种撩姑娘的话来。
丁铛铛咬了咬娇艳的唇瓣,神色瞬间不善,她听多了这种“登徒浪荡子”的言语,当场便冷笑一声:“不赌!”
“你怕呢?”钟应嗤笑,长眉一挑,勾出几分挑衅的意味来。
“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赌局?”丁铛铛指着钟应道,“想得美。”
钟应不轻不缓开口:“我知道哪里有冰兰异火。”
离火宫和黑石门弟子差不多都是火属性,收服异火的话,可大幅度增加本身实力。丁铛铛和离火宫的御火主南明杜若斗的你死我活,时时刻刻都想压过南明杜若一头,因此对异火有些心动。
丁铛铛警惕的问:“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钟应指了指夫子席:“我爹在那里,要是我骗你,你就去找我爹,这总行了吧?”
丁铛铛扭头一瞧,看到钟岳的那刻,小小惊呼一声:“剑主?”
回首:“你是剑主之子?”
钟应轻笑:“到底赌不赌?”
“赌!”安心的丁铛铛笑了起来,“反正你输定了!”
话音初落,丁铛铛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与此同时,长鞭如赤蛇,携着滔天之火席卷而去。
这一招委实凶猛无比,引起不少人的惊呼。
然而,在钟应眼中,实在不够看。火焰烧不了人,鞭子也软绵无力。
钟应眼光实在太高,除了君不意那个级别,别的“普通天才”,他都瞧不上眼。
五指微微张开,灭却枪浮现在掌心,钟应悠闲提起长枪时,火龙已经扑面而来,仿佛要将钟应吞噬。
若是别人遇上这招,惊慌失措下出手抵挡,可能早就输了,可是钟应却不同。
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抬起了灭却枪挡在了自己身前。
火焰来不及发威,就畏惧似得分成两半,露出气势汹汹的长鞭来。
赤红长鞭如毒蛇,张开毒牙时,钟应单手握住灭却枪,直直刺下,快、狠、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将赤蛇钉死在云台上。
整个动作简单平常,可是任丁铛铛大火焚烧,毒蛇飞舞撕咬,都翻不起任何浪花。
丁铛铛望着长鞭,目光呆滞。她下意识扯了扯鞭子,没有扯动,被刺穿的长鞭倒是撕裂出一道口子,让丁铛铛心疼极了。
“你输了。”钟应说道。
丁铛铛回神,狠狠地跺了跺脚,似乎想发泄什么,最后只能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说:“我输了。”抬头,“你快把长枪收了!”
“很好。”钟应收起灭却枪。
这一场结束的太快太利索了,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才不明所以的欢呼起来。
夫子宣布了比试结果后,钟应大步下台,把丁铛铛扔在身后,丁铛铛心疼的摸了摸鞭子,只能小跑追上去。
“愿赌服输”的丁铛铛,赌品可以说非常不错。
等到了一处无人的走廊时,钟应才转身,看着一路小跑的丁铛铛说:“你腿生的太短了,走路实在太慢。”
被人戳到痛处,丁铛铛猛的抬头,指着钟应:“你、你……”
“你”了半天,硬是一句话都没挤出来。
两条红缎带在肩头飘来飘去,丁铛铛急得气血上涌,脸上红晕蔓延,如盛放的杜鹃。
钟应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冷酷无情的开口:“这里没人了,你该履行承诺了吧?告诉你,没人能跟我赖皮。”
“你!”丁铛铛气的快把下唇咬破皮了,瞪着钟应道,“我也告诉你,你别想用赌约提出“想跟我在一起”之类的要求,没门!”
“啊?”
“我绝对看不上你这种人!”丁铛铛就差举手发誓了。
“我才看不上矮豆丁。”钟应嗤笑。
目前为止,合他心意的姑娘,他只见过一个——如金玉牡丹般的傅潇湘。别的他一个都瞧不上,因此说话也格外直,“还没我胸口高,跟个还在吃奶的娃娃似得,你不照镜子吗?”
丁铛铛差点儿石化。
钟应摊手:“懒得跟你多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现在,立刻把花名册上,自己的名字划掉。”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所以要履行承诺。”
丢下这句话后,钟应转身就走。
看着钟应修长的背影,丁铛铛取出小镜子,看着镜子中那张不输于南明杜若的娇美面容,有些迷茫。
她真的丑吗?
钟应回到云台时,并没有挤进人群观看试炼,而是坐在天桥阶梯上,瞧着栏杆下深不见底的水面发呆。
期间便宜爹爹找到了钟应,一把就搂住了钟应的胳膊,无比兴奋道:“心肝儿子,你赢的太漂亮了!”
“对手太弱。”
钟岳目露满脸骄傲,却装出一副稳重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戒骄戒躁,你要认真对待每个对手啊,不能因为他们太弱,就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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