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永哥儿有点失望,但听到程铎说喜欢吃鸡蛋,又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手里有多少钱,打算再买一只母鸡。这样就算一只鸡隔天下个蛋,他也能做给程铎吃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反应过来:“大伯娘那事,真的是你做的?”
永哥儿意外又不意外,毕竟程铎临走的时候交代那话,明显就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我,解气吗?”
永哥儿狠狠地点了点头,瞳底闪烁着促狭的光彩:“你是怎么想到的,大伯娘…我是说吴桂花,她把门牙都磕掉了,现在说话都漏风!”
不止程铎心里暖,永哥儿也觉得受用,还没有人专门为了替他出气,做这么多事呢。他爹虽然对他好,可他总是教育自己不要主动招惹别人,他们太老实了,总是被人家欺负。
他还是第一次在吴桂花那里占到便宜呢!
永哥儿笑得实在是好看,双眼弯成了月牙,灰蓝色的瞳底亮晶晶的,长睫又卷又翘。程铎不自觉又凑近了一点,看着永哥儿的眼睛,声线温柔:“我也不知道她会磕掉牙。”
永哥儿心跳蓦地快了起来,程铎靠得这么近,是…是要亲他了吗?
他们一共亲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地窟里,他让程铎不要再喂他血了,程铎说盖章为证。第二次是程铎找到了路,欣喜之下亲了他一口……每次都是很快就结束了,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永哥儿刚这么想,就见程铎突然直起身子,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有人过来了,我们进屋去。”
“……好。”永哥儿突然泄了气,但当来人敲响了院门,来的年轻汉子沙杨热情地问他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永哥儿的失望就变成了愤怒,他把院门一甩:“没有!”
不是永哥儿变好看了脾气变大了,而是这沙杨就是盯着他看的年轻汉子中的一个。以前他们都不熟的,突然上门来帮忙,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沙杨又敲了两次门,永哥儿很凶地把人骂走了。
沙杨走后,永哥儿回屋对着程铎,表情又变成了忐忑:“我跟他不熟的,除了今天,以前都没有说过什么话……”
程铎看出了一点,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道:“其实我看见了,之前吴桂花上门闹的时候,很多男人帮你说话。”
永哥儿心底一空:“我、我自己能应付的,不需要他们帮忙……”
“我有点伤心,你这么受欢迎,会不会等你爹回来,就不想嫁给我了?”
“我没有!”永哥儿飞快过来抓着程铎手臂,慌乱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爹回来就提亲……”
说到后面哭丧着脸,看起来都快哭了。
程铎舍不得让媳妇儿难过,赶紧见好就收:“好了,我逗你的。永哥儿,你人勤快,性格也好,现在变白变好看了,那些人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到你的好”
程铎抓住他的一只手:“我们也算经历过生死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程铎知道,永哥儿在他们的感情中一直是很卑微的,他也不指望马上能改变他。但是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的,还要尽量夸永哥儿,给他建立信心。
“程铎,你为什么这么好……”永哥儿这下是真哭了,上次魏公子的事是一次,这次柳书生、沙杨等人又是一次,程铎每次都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他。
虽然永哥儿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从小受到的教养告诉他,他这样是招三惹四,是不安分,更何况还被程铎亲眼撞见……他心里真的很怕。
这样就算好了?
程铎心里好笑,他轻轻一捞,就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伸手将他眼角的点点泪珠抹去,然后在永哥儿惊讶的眼神里,低头吻上了那双软唇——刚刚被人打断之前,他就想亲他了!
程铎也没有亲过人,先是在那双唇上含了含,辗转着轻轻的碾。微热的呼吸喷洒在永哥儿鼻间,侵略意味十足,永哥儿吓得差点连呼吸都停了。
“放松。”程铎失笑,拍了拍怀里的人。不得不说永哥儿的表现给了他十足的信心,跟白的像一张纸一样的永哥儿比起来,他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见过的花样儿可多了。
末世的生活有今天没有明天,有些人甚至在临时休息点的晚上,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
程铎慢慢撬开了永哥儿的唇,怀里的人虽然僵硬,但很有配合意愿,那双颤动的长睫像受到惊吓的雨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程铎却没有好心放过他,舌尖模仿着曾经见过的画面,滑进口腔内部,挑逗磨蹭……他很有耐心,像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带给自己愉悦的同时,也把同样的亲昵感受带给相濡以沫的爱人。
程铎以前从不知道亲吻也能来那么强烈的感受,他此刻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遵循本能,一遍又一遍地诱惑另一条软舌跟他共舞。
永哥儿早已经迷糊了,不自觉地伸手勾住程铎的脖子,手下的动作像是想把他拉紧一点,又似乎是想把他推开,连他自己都矛盾得很……
好在程铎在他呼吸不过来之前把人放开了,两人都是满面通红,呼吸急促。
突然永哥儿像是察觉到什么,惊呼一声从程铎腿上下来,双腿像是踩在云上一般,跌跌撞撞钻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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