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绿了脸:“安哥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从来没有碰过别人!”怕他多心,又凑到他耳边:“是不是我娘又说你什么了?你用你的小脑瓜子好好儿想想,我们这三年同房过几次?每次你都不情不愿的,我又不能硬来……”
说到后面又开始委屈,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但是现在嘛……他觉得效果很好!
“我以后不会了!”安哥儿果然心疼了,保证的话想也不想就出了口。
又想起什么:“相公真的没碰过别人?那婆婆赐的那两个通房……”
“他们就是挡箭牌而已,我私下已经跟他们说好了,过几年就给他们找个好人家,他们都很愿意,你看这两年他们谁也没来打扰你清净不是?”其实那两个通房当然是万般不愿了,可是被他冷脸一威胁,娘家那边又被他牢牢掌握在手里,他们不答应在谢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当然,这些实话谢源不可能告诉安哥儿。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汉子,不过不可否认,安哥儿心里都快乐疯了。
“相公,你忙一天累了吧,我让人准备水给你沐浴?”
“好。”谢源不疑有他,他们家安哥儿喜洁,他在外跑了一天又是灰尘又是热汗的,确实该洗洗。
不过当他整个人光-溜-溜泡进水里,安哥儿亲自进来给他沐发擦背的时候,谢源还是惊呆了:“安哥儿……”
安哥儿低垂着眉眼:“听说别人家的夫郎,都要伺候相公沐浴的。”
他的神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勉强,谢源放下心来,问:“别人家的夫郎是谁?”
“……”
沉默,沉默,但背后擦背的动作没停。
谢源默默地在心里做了个排除法——除了永哥儿,这个“别人家的夫郎”不做他人想!
这程铎在他面前秀,永哥儿在他的安哥儿面前秀,这两夫夫是要逼死谁?
但是不可否认,谢源巴不得永哥儿多秀一点,因为最后福利都是他的!
同一时间,永哥儿确实在“伺候”程铎沐浴。不过他不像安哥儿在浴桶外,他是在浴桶里,桶里的热水已经洒了大半,永哥儿半趴在浴桶边,觉得这“活计”比平日来的累。
这是当然的了,他们家没有浴桶,这泡在水里和在外面能一样吗?
“程哥……”永哥儿手脚瘫软,喘着热气,程铎一看,干脆中断了游龙戏珠、热浪翻腾的游戏,抱着永哥儿进了屋。
云收雨歇之后,程铎把人抱在怀里:“永哥儿,咱们回去也定做个浴桶怎么样?”
昏昏欲睡的永哥儿往他怀里拱了拱,打了个哈欠:“嗯,不过这个太小了,还要再大一点儿。”
“是有点施展不开,而且不够结实,我都怕把它弄散了。”程铎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永哥儿羞恼地啃了他一口:“我是说你长得太高大了。”
“嗯,胆子肥了,敢咬我?”程铎掰起永哥儿的下巴,他特别爱看自家小媳妇脸带桃花,灰眸漾开,变得更蓝的一幕,好像明媚的晴空一样。
永哥儿眼尾上扬,顺势爬起身,一边用眼神描绘着他冷厉深刻的俊脸,一边慢慢低下头来:“那我也让程哥咬一口……”
第83章 永哥儿,我是你爹。
程铎和永哥儿又买了些东西, 告别了谢源,第二天下午就骑马回村了。
羊儿村一切如常,钱阿么不但带着儿子、媳妇把程家的庭院打扫地干干净净, 程铎他们要住的主屋他都没让人进, 他们自己这几天住的都是偏房。
永哥儿本来想请钱阿么吃顿火锅, 不过程铎提醒了他。最后他们送了钱阿么一块油纸包的火锅底料,一只熏鸡,两斤猪肉, 又教了他们怎么吃。
不是程铎小气,火锅这个东西, 吃多了本就容易燥热。他们在二十里坡这七八天,他和永哥儿亲热过后他都尽量不让他吃重口的东西。
永哥儿虽然喜欢吃火锅,但是比起跟程铎亲近,他明显是更愿意忌口的。
钱阿么收到东西乐得嘴都合不拢,他只帮忙看了几天房子,哪用得着给这些东西?不过永哥儿执意要给,他推辞一阵没推过,后来也就收下了。
其实钱阿么也想尝尝,二十里坡的大少爷都推崇的美食,村里人传的神乎其神的, 说是闻到那个香气,吃别的嘴里都没味儿了。
出乎永哥儿预料, 钱阿么家吃火锅的那天,雨哥儿还亲自出面请了柳书生。
永哥儿出来上茅厕的时候正好偷听到, 看着被骂了一顿, 摸着脑袋走远的柳书生, 他探出一颗脑袋, 笑盈盈地问雨哥儿:“真的是钱阿么让你请的?”
雨哥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当然、是我阿么让请的……我大哥他们不是跟他一起干活嘛,闲下来柳书生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算术,我有时候也去听听,怪有意思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的脸却悄悄红了。
因为请客这种事,他大哥二哥都可以,他阿么却非要他一个哥儿来叫人。雨哥儿觉得他阿么可能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因为最近找他阿么说媒的姑娘和哥儿多了,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他。毕竟柳书生自从在砖瓦坊找到账房的工作,他就成了村里的香饽饽。程铎给他预支了工钱,他吃穿不愁了,为人也收敛了很多,又是个识字的,可不就有人开始打上主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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